钟子渊适时拦住。
一丝悲悯爬上涂贺涯疲惫苍老的脸。
他从不曾觉得如此挫败。
涂晚昭感到震惊,他的弟弟,风流倜傥,和善可亲,怎会变得如此冷酷?
“到底为什么……”
晓是涂晚昭讲话的神情令涂均邻十分不快,他悠悠将脸转向他。
一副莫名其妙的样子。
这些人,现在是齐齐整整在自己面前做戏是么。
如今在仙门世家声名远扬的涂三公子,在这群亲族眼里,只是一个混不吝。
他不是天资聪颖之人。
这是他的父亲亲口告诉他的。
那时他才几岁呢?
在他两位兄长成长为少年时,他还是一个手心软软的嫩娃娃。
五岁那年,兄长们哄着他去海里捞鱼,差点淹死。
他们总能变着戏法地欺负他。
他有时会想,父亲真是奇怪啊,为何从未问过他身上的伤口是如何来的呢。
当他感染风寒浑身滚烫到惊厥,迷迷糊糊张开臂膀想要父亲的拥抱,却什么都没有。
然后六岁那年,父亲失望摇头叹息道,“天资愚笨,绝非可造之材。”
他听得懂。
他听得懂的啊。
第17章第17章
涂钧邻的确不是天资聪颖之人,所以四年前的琉璃宴上,他能拔得头筹,涂家上下欣喜之余也万分震惊。
他们看他的眼神渐渐变化了。
他却并不开心。
那些似笑非笑的恭维,似假似真的赞誉都令他心绪难平。
因为他的亲族,始终觉得那一场比试里有蹊跷侥幸的成分在。
包括他的父亲。
发现自己五感渐弱,他终于彻底清醒。
钟子渊与他也曾算是交好,只是如今再无法将他与那翩翩佳公子联系在一起了。
池行潜在一旁看着,轻轻俯身附在钟子渊耳边说了几句话。
听完后,钟子渊不知所措,他疑惑看向池行潜。
池行潜朝他点头,下巴示意他朝门口走。
二人不动声色退了出去。
府外,钟子渊和池行潜双双御剑而起。
钟子渊道:“你真确定他把他们藏在那里?”
池行潜朝他靠近了些,语气笃定,“确定。”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