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7_(伪装者同人)【楼诚】山河旧事 - 火灭小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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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7(1 / 2)

悠悠远行客,去家千余里。纷纷的雪盖在车顶上,随着风追了他们一路。日后前途漫漫,生死不可测,唯有彼此相依,未来的黑夜里,牵着手走过一步步荆棘路。回头看时,山河仍在,你我都安好。

卷二明月不胜愁

章一山雨欲来

九月温度不退,空气燥的很。午后的小雨带了些湿润,明诚靠着巷子口,跨过几个水塘拐进一家烟铺。家家户户敞着门,是嫌天气太闷。明诚熟门熟路,甩了只打火机在柜台上,店家是个中年人,穿着白背心磕在柜台上打盹。

见对方是明诚,他揉了几下眼睛,抽了把扇子摇摇晃晃进了里间。明诚常来买烟,每次都是一条紫金山——南京烟,重庆少见。不免被店家问上几句,明诚只说是和家人来重庆避难的,但他一身灰呢大衣,上好的料子,每每开着一辆洋车。大家都当他是少爷,再不济也是政府人员。

店家递了一整条紫金山给他,明诚手撑在柜台上,上身往前倾倚着边缘。店家拿了剪刀给他开烟,“这会儿打仗结束了,先生您不回去?”

“各地忙着受降,没我的份。”明诚点燃烟,在雾气里淡淡的笑。今年八月,日本正式投降,他和明楼都舒了口气,很快就嗅出不对劲。抗日时期国共合作,受降却由国民党出面。国共间隙由来已久,此次物资争夺必会成为一条导火线。

延安给他们的命令是静观其变,重庆不比上海。侦查系统更加严格,明诚下面连着一条线,联系只靠烟铺,两人互不干扰,互相独立。明诚猛吸一口烟,取了香烟和店家告辞。

他一路摩挲着烟盒,车子停在巷口,一进去就开始拆烟盒。最后一包的侧面写着情报,说802抵达。

明诚点燃打火机,纸币化为灰烬。他驱车向南,军统特地安排他们住在胡先生家——戴笠的老交情。胡先生的宅子建的偏僻,风格倒是南方样式。这几日说是要重新修葺花园,来来往往的工人,叮叮当当的,吵得明楼睡不着。他又是大少爷习性,重庆天气不比上海,变化多端,反反复复的头疼。

越是疼越是烦躁,闹得晚上也睡不好,现在索性躲在屋子里。偶尔开了窗,靠着打瞌睡,倒真是悠闲的样子。

明诚将香烟扔在桌子上,脱了大衣撩起袖子,露出一截白皙的小臂,他朝明楼道:“802到了。”明楼点点头,手里拿着一份美联社的报纸,明诚的角度刚好可以看到标题,最近都在讨论中苏友好同盟。

“想想也该是时候。一落地就该被软禁,丁默邨不是傻子,铁定会托人寻关系。”802是飞机号,日本投降,76号随后瓦解,丁默邨、周佛海等人都被押往重庆,戴笠的三寸不烂之舌,将他们骗的团团转。

“这事不归我们管了,”明诚压下他的报纸,明楼带着一副金丝眼镜,整个人显得严肃,明诚替他摘眼镜,又道:“现在重庆对我们态度不明。”

“你走的这会儿,胡先生来找过我一趟。”明楼凑近他,看明诚用修长的手,取了布擦拭镜片。

“他说什么了?”

“说戴笠在委员长面前提了我一句,还提到你。”明楼握住他的手,放在掌心里,“军统近日人才紧缺,我们俩又是情报出生,让你重新回去任职。至于我,胡先生说是安排了个经济顾问的职位。”

“大材小用。”明诚挑眉,嘴角不自觉上扬。

“没听出哪里不对?”明楼反问他,笑得眯起眼睛,手指蹭着明诚的指尖。“我在政府,你在军统,故意为之。”

“用我牵制你。”明诚当初曾转车至延安,留了个把柄。

明楼低下头,仔细观察他的手指,复道:“指甲该剪了。”

“你帮我剪。”明诚身子往后靠,倚着椅背,笑意盈盈的盯着明楼。他本意是逗逗明楼,知晓他会指着自个说没规矩。没成想,明楼真起身去找剪刀,明诚收了笑容,“大哥,我逗你呢。”

明楼翻找抽屉,在床头柜里找出剪刀,握着明诚的手仔细剪起来。“今天难得清静。”

“胡先生回来,怎么不见他的太太们接风?”明诚放松下来,透过窗子望出去。他们住在后院,花园半新半旧,盯久了有一种奇异感。那灰白色的假山后面是光秃秃的一片泥土,褐色的发黑,盖了堆杂草,偶尔还夹着凋零的花朵。

“他这回来的急,明天又要走。没支会几人,我猜是为了见委员长一面。”指甲是真有些长了,明楼修的细,生怕手一抖伤到明诚。“这趟估摸为了战后受降的协定。”

“听说立了许多条件都答应了?他这是吃定中共不敢派人来签啊。”

明楼笑着放下剪刀,“我们在胡先生家叨扰太久,也该搬出去了。”

“我明天找些房子消息。”

隔日一早,明楼在院子里晒太阳。花园又是一阵吵闹,工人进进出出,看见明楼就打声招呼。阳光暖烘烘的,覆了一层在肌肤上,明楼瞧见明诚进来,手里拎着一袋水果,夹着份报纸。

门口正在砌墙,几个人堵着,明诚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侧着身子让人,粉末稀稀落落的扑在头上,明诚闭了眼睛咳嗽几声。

明楼接过他手里的东西,伸手给他拍灰,细小的颗粒粘着发丝,明诚随意揉了揉,“我去洗个头。”明楼拉他,牵到院子里,“你坐着,我给你洗。”

离家的几年,明楼的少爷脾气时有时无,弄得明诚发笑。他乖乖坐着,等明楼取了木架水盆,才知道是真架势。

水温温的浇在头皮上,明诚舒服的眯起眼。明楼这辈子大抵只给明诚洗过两次头。

一次是上海,他不过十三岁的年纪。陪着明台疯玩了一天,头上汗津津的。明楼见了,说明台几句,又拉着明诚,用毛巾擦他的头发,后来觉着不够,开了水替他洗头。他怕明诚眼睛进水难受,不断的告诉他闭着眼,一遍一遍,柔和的化在水里。

另一次在巴黎,明诚几乎不和人打架,但他是血性少年,被人激了几句,直接动气手来。脸上蹭破了皮,头上沾着灰尘,明楼又生气又想笑,摁着他到水池边,就着水顺他的头发。明楼的指腹有轻微的茧,触着明诚的头皮,慢悠悠的舒服。

“为什么打架?”明楼轻声问,他用纸巾沾着热水,敷在伤口上。

明诚疼的嘶了一声,“他骂中国人。”他说这句话时,还有些愤愤不平。明楼一手固定着后脑勺,另一只手给他抹发膏,“打是打的好,就是伤口不好看。”

“大哥,进眼睛了。”明诚咕哝。

“忍着,长点记性。”接着又给他洗眼睛,垫了块毛巾在身上,冲起来更加小心翼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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