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35_(伪装者同人)【楼诚】山河旧事 - 火灭小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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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5(1 / 2)

张念之好几天都没来找明楼,他自觉奇怪。但不好贸然问访,小布谷趴在脚边睡觉。明楼摊开信纸,家里灯泡也有点不好,一闪闪晃眼。

明楼把许成的事写下来,老是把字写错。重复几遍后连自己都笑,都写了三行阿诚才反应过来。思念入骨,真是岁月也磨不掉。他重新换一张,提许成都写小许。

屋外树影婆娑,沙沙划过窗户,探身落在书桌上。明楼搁笔,正要起身关窗,外头星光好似黯淡了些。小布谷一下子被吵醒,嗷呜着舔爪子,刚睡醒精力充沛,横冲直撞往外跑。明楼任她玩,风倒是大了些。

他是受不来这天气,密密层层的闷气。随手找事做,心慌的厉害。许成睡得毯子还没叠,他摺了好几下,手上仍是干寥寥,好像有什么不对。仍是想不起,只好归罪于天气。浅浅的就在书桌上盹着了。

后半夜风更大,门被吹得磕托响。吵得明楼睡不着,心里推就着去关门。外头细细密密下雨,明楼刚要关上,忽而雷声也大,脚步声急促的传来。

门猝然被往外拉,一只手搁在旁,随后而来的闪电照亮来人,把他暴露无遗。许成气喘吁吁,木讷的盯住明楼,肩膀剧烈的发抖,连气息都紊乱。手上不断滴着水,但另一阵光后,明楼才发现,是血。

“他死了...他死了。”

章十一刀过竹解

“谁死了?”明楼心底翁然。

许成的脸躲在仓黑的夜色里,仍是不断喃喃一句话。明楼跑进屋里取了件外套,拉着惊慌失措的许成赶过去。他认路本领强,小公园此刻沉睡着,繁密的树叶间寂静无声。万家灯火都熄灭,独独亮了许成家一盏。

门开着,台阶上混着烂泥,花盆七零八落。许成直直往后退,抗拒进入。明楼震惊得看他,但只一瞬,结论就印在明楼脑海里。

人不是许成杀得。

他的舅母扑在地上嚎啕大哭,屋内一片狼藉。厨房里安静躺着许成舅舅,脸朝下,后脑勺带伤,血满目都是。许成挣脱明楼的手,缩移脚步躲到角落,人蜷一圈倚着墙壁。明楼绕过人,惦脚避开碎片。

凌晨三点,眷村警委会接到了电话。利落赶到时,周围都是看热闹的邻居。几个披着短睡衣的妇女叽叽喳喳交谈,迫不及待地凑身去一窥究竟。警队出了一组人,拉着手挤进去。他们都是特别安排在眷村的,大家都是街坊邻居,打着警察旗号疏散也没有用。

明楼给许成递了湿毛巾,警队队长被上头交代过,明楼身份特殊,保密局的人。惹不得,马上派了整组人。他说话不免认真些,“明先生。”

“人在那。”明楼眼神示意,轻拍着许成的背,给他顺气。“我也是刚到没多久。你先查一遍,看看什么情况。”人家上道,给现场拍照,搜查物证。队长搓搓手给明楼递烟,被他横了一眼,“大半夜被闹醒,还是别抽了。”

队长打哈哈,叼着烟,“提神...”又拉了人到身边,“怎么样?”

“队长,尸体还有温度,刚死没多久。具体还得等报告,不过死者的妻子断断续续说了,应该是正当防卫。那...”他手里记着笔记,用笔指指许成,“要不问问他?”明楼低头凑过去问许成,“还好吗?”

许成抱着膝盖,嗫嚅点头。明楼则让开身,剪手立于一旁,就淡淡看警员做笔录。他人本就偏高,远远一看就有威势,吓得小警员直流汗。不住用手抹,还得硬着头皮问。

“你叫什么?”

“许成。”两只手紧紧握着。

“死者是你的舅舅?”

“恩。”不安的搓手。

“你还得当时的情况吗?”

许成抬眼看明楼,恍惚开口,“我睡下没多久,听到吵闹声。舅舅应该喝了酒,他们吵得太激烈,我想出去看看...但是我刚推门,就听到舅妈哭。她手上都是血,我去帮忙。”警员看他手上的血迹,只是少量。

“那成。”他把笔记合上,跟队长打招呼就走。

明楼蹲下来用湿毛巾给许成擦手。“这几天你住我那,要不要去见见你舅母。”许成手指相扣,“我...”他有很多话没法说出口,今天发生许多事,一股脑全砸在眼前。明楼知略有强人所难,“你先和我回去吧。”

“队长,这孩子住我那。等案子结了,能否通知我一声。”明楼单手捏着毛巾,余光关注着许成的一举一动。队长巴不得如此,立刻要和明楼握手,见他还有毛巾,又缩回手。“应该的。明先生,我们的人送你们回去。”

门外还是人群,明楼就不回绝。许成双脚疲软,眼睑厚厚的半阖。明楼拖着他的走,不愿他暴露在外头,取了件针织灰毛衣遮住他的头,一路护着上车。许成怕极了,抖抖索索扯着明楼手臂,等上车就别过身,捂着毛衣哭。

明楼无处安慰他,下雨天就是亮的晚。此刻还是雾蒙蒙,车里竟冷起来。一丝丝顺着背,明楼捏着鼻梁,晕沉沉的。四点钟回的家,疲累中还要先安置许成。小布谷被他关在屋内,见他就转圈。

许成窝着不敢睡,明楼在床头放杯水,带上门先给自己收拾。他在圈椅上盹了半刻,就听见细细碎碎声音。许成拿着杯子,脸色惨白。明楼硌得浑身酸痛,“睡着了吗?”许成摇摇头,但给他递水,“明老师,谢谢你。”

“暂时别去学校,天快亮了。躺床上再睡会。”明楼把许成推回去,探手去碰许成额头。“还好没发烧。”许成忍着红眼眶,“怎么办?老师。”摆在他眼前的路突然塌了,父母去世时,撕心裂肺的感觉阴测测埋在心底。但此刻,未知的恐惧与后怕充斥着他。

“等案子了结,我想办法联系你的叔父。”这话不知能否实现,可已经是目前最好的办法了。明楼把他按回床上,“闭上眼睡一会吧。”

明诚的房子是拖老朋友找的,胡小姐亲自来接他。

“这两天北京下雨,路上小心打滑。”她接过行李,“怎么就带这么一点?”明诚先是道谢,紧紧牵着明媚。胡小姐这几年仿若变了样子,剪了个歪桃刘海,丰容盛鬋。小圆眼镜一带,竟还是旧民国的意味。

“这是明媚呀?”她呵腰对上明媚的大眼睛,“都长这么大了。”手掌比着身高。明媚眨巴眼瞧他,乖巧的喊阿姨。胡小姐摸摸头,“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还是个小萝卜,胳膊大。”明诚跟着笑,听明媚奶声奶气问,“可我不是萝卜啊?”

胡小姐含笑,和明诚搭话,“你当初走的没声没息的,也不说一声。”她同明诚也有一年交情,但如今的新中国,老朋友廖剩无几。“走的急。我找过你,委员会说你被调去石家庄。”胡小姐讲古似的口吻,“调令总是不等人。一张纸,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

“我怕是要在北京定居,还得都仰仗你。”

胡小姐如今在中央任职,民国时的家庭背景、革命时的贡献都给她带来许多。“行啊,我可是给你安排好房子了,地段都是最好的。”明媚夹在他两中间,逮住机会提问,“爸爸,你和阿姨是好朋友吗?”

明诚还没回答,胡小姐捏了捏明媚的小鼻子,“我和你爸爸呀,是战友。”明媚似懂非懂,摇摇明诚的手,“爸爸,我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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