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被毫不留情地炮灰了,何况这人还是只喜欢风花雪月的,教教书赞美一下种花家就可以乐呵一辈子的那种。
“而原书中花想暮被亲戚陷害入狱,在故事的前半段就从这里消失了。”
“陷害……哪件事?”
……
孙迟羽退出三人的谈话时,病房中的人尚在沉睡,孙迟羽盯着他瘦削的背影看了半晌,才拨通历史记录的第二个电话。
这个电话下一长串都是一样的。
他忽然想到一句话,花想暮说的。
“那条围巾,是他留给自己的怜悯。”
怜悯永远束手束脚的自己,怜悯没有勇气的蠢货。
等待时是一首纯音乐,《风居住的街道》,带着浓浓的回忆感卷过孙迟羽的脑子。
小街青石,台阶上的苔藓拱着一粒粒阳光,孩子跟着风跑过街口,几乎是每一个小孩的童年。
但绝对不是花想暮的童年。
如果说叶思朝的怜悯是一条围巾,抵御外界的冷漠。
那么花想暮的怜悯就是这一曲子,可怜兮兮地构建梦中的家园。
嘟——
“喂?”
第四章
“铃音很好听。”
“谢谢……朝哥怎么样了?”
对面沉默一会儿后单刀直入,孙迟羽并不厌烦这种对在乎的人多几分关心的行为。
“还好,只是惦记着要请吃饭。”
对面传来了敲桌子的声音,还有些许鼻音。大概是在苦恼怎么推拒这个人情。然而还未等孙迟羽一句“他还请了我和骥归”出口,对面电流的噪音里冒出一声极轻的笑。
“辛苦孙先生了,一起去如何?”
孙迟羽挑了下一侧眉毛,这俩想到一起了?他也没有追问,直接切入主题:“你们明天是不是约好了去和陈思地聊?”
这次花想暮停顿了有一两分钟,最后还是孙迟羽率先开的口:“我是叶思朝的医生。”
“你不是他的心理医生。”电话背景里有清浅的呼吸声,也有电流沙沙的噪音。
花想暮的呼吸声有些急促。
孙迟羽在现代世界最常用的身份便是医生,对花想暮呼吸声的变化自然是听得一清二楚——花想暮不希望他们参与进叶思朝的世界,但也知道这不失为卸去叶思朝重担的一种方法。
“有什么区别吗?不是心理医生就可以无视病人的心理状态?”孙迟羽一手插兜,站在花坛前看病房里尚在沉睡的叶思朝。
叶思朝的双眉不安地皱紧,八成是梦见了什么不好的东西。
据孙迟羽所知,叶思朝受噩梦困扰已有三四年的时间,独处时更是会采取一些极端措施来阻止自己沉睡。看见手机上的社交软件都会下意识去删,几个必要的办公软件还是在误删了十来次后才留下的。
“唐逢久很喜欢社交,他会在朋友圈里发自己一天的动态。”
孙迟羽再三询问下叶思朝回忆了最有可能的原因。
而叶思朝从未和唐逢久留影或者是自己留下证件照以外的照片,唐逢久唯一一张偷拍照也在叶思朝的愤怒中删了。
叶思朝对唐逢久,对父母都有一定程度的恐惧。
“到也不是不行,顺便一起吃一顿,也算是我今天半路跑了的赔偿。”
挺强势的一个人,还将话题从案子上叉开了。
孙迟羽在电话里又聊了几句,并未看出郑骥归所说的蠢。
除了曾经染过黄发的黑历史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