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4_沉迷种田的军舰 - 火灭小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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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4(1 / 2)

元辰不再说什么,回头过去望月亮,“你以为我跟着她,只是为了苍龙阙吗?”元辰的声音很轻,天上的云,树上的叶都都静止着一动不动。

元辰的声音那么轻,轻到仿佛一声叹息,在风中飘散。

沉默良久,元辰再缓缓响起,“你不觉得她很像一个故人吗?”

故人?方泽有些摸不着头脑,他从小跟在公子身边,公子的故人他没有不认识的道理。愣了半晌,忽而一拍脑门,“公子你是说……可是,这年纪也差太多了……”

元辰默契的点了点头,然后若有所思,“我只是猜测,也不确定。”

第4章西山往事(一)

是夜,秋离本已躺下,可是翻来覆去睡不着。

正中的八仙桌上,□□状的铜鼎缓缓吐着龙诞香,香气袅袅本该安神,却莫名扰的秋离胡思乱想。

想的不是别人,正是元辰。

不知为何,她觉得他笑起来的弧度,莫名让她有些熟悉。是谁呢?她思考良久,却想不起来。

她是个不将事情搞明白便不罢休的性子,反正也睡不着,干脆披了衣裳起身,斟了杯茶,去院子池塘边走走。

夜空中的月亮分外的亮,即便被挡在乌云后面,也挡不住从云薄的地方,射下的银光。罩在院中的池塘上,莲花见仿佛蒙了一层淡淡的水雾,似烟波浩渺。

秋离坐在莲池中央的红亭中发呆,忽然想起,西山的婆羅池中,也有这样一汪碧绿的莲池,女帝养护的好,池岸上终日仙气缭绕,一到夏日荷花遍开,接天莲叶,是西山一大奇景。

想起婆羅池,她便想起那日她在池边看到的,灿若星辰,深似瀚海的眸子了。

是了,她猛然间了悟为何她对元辰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好感,原来,他与那人一样,都爱穿蓝色衣衫,笑起来,嘴角的弧度,仿若三月春暖花开。

那个万年来,唯一曾在她心间驻留过的男子——昆仑虚,白泽上神。

西山一族,是位数不多的洪荒之前延续下来的上仙一族,传统源远流长,习俗繁缛。西山女帝,也自然极重学重教,凡是西山贵族家的子女,满三百岁能识得字,便要送入学府闭关修行五百年,学礼乐武史这四科,学成之后,方可离开。

而白泽上神,正是司文礼的上神,女帝面子大,便将他请来,代授文礼一课。白泽为人清雅,来到西山,便看中了那婆羅池,便在池边搭了个竹屋,来西山教书时,做休息之用。

初见白泽之时,秋离不过幻形三百余年。那时,司卿还是个将满两百岁的女娃娃,跟在女帝身边,时不时的尿裤子;那时的秋离也不过是个稚嫩的少年,懵懵懂懂,自然不复现在这般洒脱自在。

那时的她,四字以蔽之——混的很惨。

这段记忆,继一千岁成年后,她鲜少想起,不知怎地,今夜忽而重温了一遍。

秋离原身是被神尊胤川栽在九重天外的一棵丹木,西山女帝见她长得好又新奇,便将她从九重天外讨了来,栽在这西山的荃山山脉中,对她一直照料有佳,自她幻形这近三百年来,吃穿用度也不曾少了她的,只不过,一切也仅限于此了。女帝平日政务繁忙,鲜有心思关心她生活别的方面,以是,她初入学府那几年,被西山的那些贵族,当做外来人排挤,那些苦,她打碎了牙合着血咽到肚子里,不曾跟任何人讲过。

方开始的时候,其实也没那么糟。贵族家的子女不堪读书的苦,常聚在一起抱怨女帝建立这破学府坑人,时不时聚在一起吐苦水,然后想着法子的溜出去玩儿。两个领头的姑娘妙冉和执夙皆生的很美,和书院的守卫混的熟,所以守卫对于她们溜出去的行为,便也是能不管,便不管了。

刚开始的时候,他们也会叫上秋离。初初,秋离也觉得很有意思。艳阳天,他们翻墙溜出去,秋离年纪最小,手也笨,骑在墙头上,不敢跳下来,便是蜀青和尚楠两人二话不说的叠起罗汉,让她踩着他们的肩膀,将她扛了下来,汗水顺着他二人的脖颈,打湿了衣领。

她贪嘴,却不知道西山上好的酒家在何处,次次皆是妙冉带她出去,吃各式各样的美食,介绍西山风俗,酒醉之后,便聚在一起说说女帝管他们如何严厉,他们美好的童年,如何苦不堪言。秋离觉得女帝人还是不错的,可她从来插不上话,便认真听着。

有次她们宿醉,误了上课的时辰,秋离二话不说站出来将过错一力承担下来,被夫子打了板子,手心肿胀的握不住筷子,便是执夙去食堂打了饭,一勺一勺的喂她吃。课业小考,他们一起不及格,大雪天被夫子在学堂外罚跪,几个人冻的瑟瑟发抖,便抱在一起,讲夫子的坏话取暖。

有朋友如此,她很珍惜。

只是胡闹的次数多了,秋离便思忖,有那个吐苦水的时间,不如多看看书,这样上课时,也少挨夫子几个板子。这样想着,他们再拉着秋离出去玩儿,吐苦水,秋离便婉拒了,她也曾建议大家一同在书馆中温书,却遭到她们的讪笑,于是,她也便不再提了。

渐渐的,她们分道扬镳。

学府中,还是有几个家境不那么显赫的男学子读书很上进,时不时,她与他们在书屋遇见,讨论一下上古历史,谈谈人生哲学,便也渐渐的熟络起来。

见此情景,那些贵族家的女孩子便不高兴了。她们刻意的疏远冷落她,有时秋离热情的和她们打招呼,她们便当做视而不见的样子,从她身边大声的说笑着走过,将她晾在一旁。年少时,秋离还不懂道不同不相为谋的道理,她只以为朋友不理她了,便努力想弥补彼此之间的关系。可她若提出一同出去吃酒,她们便说没空;若说春日一同出去踏青赏花,她们嘴上应下,到了日子,却放秋离鸽子,令她空等一日。

这世间最伤人心的,不过是莫名其妙的疏远。

这样热恋贴冷屁股的事情有过两三遭,秋离便也放弃了。

毕竟,她想,她也是四海八荒唯一的一棵丹木,神尊年年不辞万里,从九重天外舀来五色泉水浇灌她,是不让她跟在人家屁股后面,给他丢脸的。

由此,能不打照面,秋离便尽量不与他们打照面。

见秋离如此态度,执夙她们便更加肆无忌惮。聚在一起之时。她们不仅说女帝的坏话,抱怨课程太难,夫子太严,还常常讲秋离的是非,说她是个无情无义的人,看不上她们这些姐妹不说,不过爱勾搭些不三不四的男子。还说,秋离美则美矣,可是终究是个外来之人,不属于西山,她身份卑微,不配和他们这样的贵族做朋友。

这样一来,那些本要和她熟络起来的朋友,也渐渐疏远了她。有几个不轻信流言的,据说放学路上被执夙和蜀青围堵暴打一顿,第二日乌黑着半边脸来上学,连抬头看秋离的勇气都没有。如此,本来不大的西山书院,便没有人再愿意和她亲近。

执夙她们的这些作为,她略知一二,暗自伤心了些许光阴,她气愤过,虽然不同他们一处玩耍,可心中还是将她们视作朋友的,这样的话,她决计不会背着她们讲;这样的事,也决计不会背着他们做;若是日后她们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地方,她也决计会挺身而出。她们这样对她,她会难过,会恼。可难过过,恼过之后,却不知道要怎么办。

她毕竟还是个青葱的女娃娃,不经世事,终究还是没有勇气和她们对峙的。她也曾想过,是不是可以向女帝说说心事,只不过那些姑娘的父母,大多是西山手握重权的人物,反手云,覆手雨,就算女帝愿意向着她,也不能在此事上明目张胆的护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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