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迷茫地望着他,不知怎样回答。
白玉堂一笑,抱着他进房,轻放在床上。伸手解开他里衣的带子,掀往两边,慢慢褪到身外。手指又放上腰际。
展昭握住他,吃吃道,你做,做什么。
白玉堂抚一抚他的脸,轻声说,放心。等你好了,我再欺负你。现在不会。
展昭闭上眼,胸口剧烈起伏。
清醒着,一动不动被人剥到赤裸,他未曾经历过这样的事。心情不是单用“害羞”二字就能概括。
白玉堂解着衣服说,猫儿,你上上下下,哪里我没见过。但我就是想不起来,你整个的是什么样子。我很害怕,又不知怕什么。要是能把你装在眼睛里带走就好了。
目光眷眷爱抚。可以亲吗,白玉堂不觉问。
展昭咬着牙,不敢作声。
唇软软划过胸脯,腰胯,手腕,肘弯,肩胛,锁骨,停在心窝,轻舐慢吮。
展昭一阵阵轻颤,眩晕得只想放弃。
许久,白玉堂扶着他侧转身体,双手握住腰,沿脊线又吻下去。
最后抱起收在胸前,亲了亲耳垂问他:猫儿,冷了么?你在打颤。
展昭垂在他肩上,一声不响。
他瘦得可以一臂拢之。
叹口气,白玉堂捡起衣服套回他身上。疼惜的搂在怀里抚着,待他震颤平息。
猫儿,好些么?没事了。我不动,舍不得动你的。
展昭长睫低垂,力乏昏睡过去。
放他躺下,亲着有些微弱的心跳,白玉堂想,我就是个大傻瓜。
过了五六天,展昭勉强扶着能走到门外。白玉堂说,猫儿,你多久没洗澡了。晌午天暖,爷帮你洗。
展昭无辜地望着他,眼睛一亮。完全没有看出某个人‘做足全套方休’的阴暗心理。
他早想洗澡。怕人嫌弃,不好意思说。
现在有人替他说了,他就想不到很深了。
嫌屋子空间大,白玉堂教人用屏风把中间围出一片,屏风外摆了一圈火炉。
隔着浴桶,一个在里,一个在外。
薄雾倦裹的展昭,不自知慵弱病态,勾引千种风情。
赤裸裸的勾引。白玉堂“只看不动”的信念,摇摇欲坠。
一万次想跳进水里,合二为一;一万次将鼻血委屈地压下去。
做君子,他自知底子尚浅。不敢保证跳进去之后,自己将变成禽兽还是柳下惠。
激烈掐架。理智奄奄一息对冲动说,他病了,他不愿意。不许你伤了他。
他相信你。
后来抱着几乎虚脱的展昭回床上,白玉堂第一次感到脚底发软,力不从心。他那么疲惫,还要装强大;可这是谁造成的?
从明天起,再不做君子。
白玉堂睡前才下决定,夜里展昭又发烧了。
上天注定,白五爷当不了禽兽。
小心翼翼抱着他,白玉堂觉得自己抱了件琉璃。心疼得什么绮念都吓没了。
一放下,他便不安,蹙着眉轻轻转动头颈。在灯下看,项上被抻长的线条,比白天愈加消瘦。白玉堂惶恐地望了一会儿,又抱着他坐起,靠着床栏。忽然想起不知哪一年,他在山顶舞剑,身一动,带起肃肃松风,高而徐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