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30_(Free!同人)【真遥】それから - 火灭小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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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自信,没有水、没有游泳,他不复存在。但真琴却如此确信,用对他的爱保证:因为你存在,所以你是你;因为我也存在,所以你必将完全。

遥愿意相信真琴,也愿意相信真琴的爱,说出来的话却又带上了退却:“你让我再想想。”

有一瞬间,遥放弃了竞技、选择和他一样做一个普通社会人的愿景在真琴面前徐徐铺开:遥不用早出晚归训练、也不用经常坐着飞机满世界奔波,他们毕业后也许会回到靠近岩鸢的城市,不用忍受荒漠般的东京,也可以租一间更大却更便宜的房子,每个月都可以回家看兰和莲,而如果他足够勇敢,他们甚至可以大大方方地在街上牵着手走路而不用担心对遥名声的损害。

真琴也退缩了,他没有道理不向往这样的生活。只要他现在开口告诉遥,他想要遥和他一般在尘土中打滚,就好像一根手指就能推动的摆针,遥必定会应允、彻底交出退部申请。

但他不想这样卑鄙:“嗯。我那样说,但最后还是得遥自己决定嘛——但是,不许再逃开了。”

遥双眼一眨不眨、目光灼灼地直视他,仿若看透真琴的心底:“我答应你。”

窗外的月依旧明亮、澄澈,笼罩千家万户,也望着真琴与遥的小家。微弱的橘色灯亮了又熄,过了一会,又亮了片刻,便彻底熄灭了。

第二十七章尾声(完)

这年,三月上旬起,便总是下绵绵的雨,弄得家里到处都湿漉漉的,两人窘迫地用吹风机轮流吹干一排袜子内裤,暗暗下决心,要好好赚钱、换个带烘干功能的洗衣机。

真琴一语成谶。

——碎雨一直下到三月尾巴。樱花开了,遥指导真琴捏了赏樱饭团,形状歪七扭八,味道却还过得去,拿出来也不算丢人。但这些都无所谓了,雨势只增无减,浇得新绽的花骨朵直坠,淡粉色的花瓣洒满了人行道;见怕是等不到樱花全开的日子,周日两人便果真在阳台上支了小桌,去邻居家拎了两张小板凳过来,边吃真琴捏的丑饭团,边喝专为配鯖鱼开发的鯖清酒。遥的酒量变好了一些,但真琴仍旧不放心,特地拜托御子柴,水泳队内若是聚餐,务必先给他打个电话。

说到这个,遥是在这年春假时重回训练的。

一月时他乖乖单独找田垣教练道了歉、表达了复归的意愿,本以为会被大骂一顿,不料却意外地平静,教练二话不说,从抽屉里掏出白板笔来,开始在办公室里的磁性板上写训练计划,吓得遥赶紧坐直了为了表达歉意躬着的腰。二月时,教练又拎他去和训练员们、处理杂事的工作人员挨个道歉,这下才是正式认可他归队,却又提出惩罚:一年内,有报名名额限制的大小比赛,不会优先考虑他,也不许他以个人名义报名参赛。

——无名额限制的比赛,遥在脑海里飞快搜索,却没能想起哪怕一个,教练是在委婉地表达“禁赛一年”。

遥自知理亏,应允了。

春假时,部内也放假,只有极少部分的队员还在坚持自主练习。四年级的队员们都毕业了,暗暗讨厌他的、悉心传授经验的、把他当同龄朋友一般鼓励的,居然恍然变成了往昔,遥不禁有些伤感,却又自觉最近自己愈发多情——总将会在赛场上再次相遇的。御子柴已经正式接任了队长,整日待在学校准备新一学年的计划,凛放假回日本也差不多是这时,本是跑来W大找遥兴师问罪——新年问候的越洋电话里,遥把整件事简略告诉了凛,凛气得才听到一半就挂了电话,又反手一个电话打给真琴,气势汹汹地指责起遥来,又话锋一转质问真琴怎么不看好遥;真琴默默开了免提,遥听着、憋笑憋到肚子疼,这才想起来,他和真琴都忘记告知凛,他们俩不仅在交往、还在同居的事情。凛一踏入W大,便被在学校里闲逛、思考部内人员安排的御子柴抓了个正着,三人还比了一场400m自由泳。

回归训练的遥又变得忙碌起来。他瘦了不少,好不容易练出来的肌肉垮了,每天陆上训练的时长甚至超过了游泳的时间。自然也是没空做饭,更别说旁的琐碎家务,他早知如此,新年后便开始教授真琴,连着教了两个多月,才刚刚跨过“勉勉强强”的门槛,于是又旁敲侧击起来,说是早日让家里塞满自动化产品,就不用这么辛苦了——他没好意思直接说,要真琴努力工作。但,真琴总会进步的,遥自己最初也只会做有关鯖鱼的料理呢。

樱花果然谢得匆匆,几场雨连着灌,今年东京的樱花季便尚未盛放,便结束了。

那之后又过了一周,游泳部完成了新人的甄选,一年级生加入队伍。其中不乏实力强劲的选手,遥在更衣室内又听到了不加掩饰的闲话,原来大家都在用“小天才”来称呼那名一年生。

现下,遥对天才与凡人的定义有了改变,他不认为,再次回到竞技的世界,便是选择了与凡人相悖的道路,毋宁说,他安心地做起了凡人,也不那样轻蔑凡人的生活无聊了——芸芸众生,谁不是明知不可以而为之呢?又是谁不在与前一日的自我搏斗呢?如果这样的人被称作“凡人”的话,祖母说得完全没有错,20岁时就该成为凡人。

遥不知道,一年的禁赛结束后,他是否能重回巅峰期的状态,但未来的事本就无人可以保证,他唯一能做的,便是在这一年内,重复枯燥而漫长的训练。

怜和渚听说这件事后,先后表达了隐隐的不安与劝阻。遥和已经逐渐远离赛场、却没有远离竞技游泳的二人一般清楚:几项重大赛事皆在今年举办,是踩着跳板成为日本代表、签约俱乐部的好时机;四年级时,比赛规模小却密集,对他这样心灵不够坚韧的选手来说,本就是一种不利刺激,若过了赛季,还无归宿,他只能做好一边做工薪族、一边训练的准备。

就连一向做甩手掌柜的父母,也问他:你这样做有什么意义?耗费一年的时光,辛辛苦苦,未来却没一点着落?

如果说有什么意义的话,那便是这个行为本身。

回到竞技的世界本身就是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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