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烦恼的是和李思达之间的人际关系。
安昤暄环臂沉默片刻,突然说道:
如果你留意,应该能感觉到:李思达和你的性格刚好是两个极端,他太依赖亲人朋友,你太独立。
花木溪僵硬着,准备陷入沉思和沉默。
安昤暄敲敲他腿边的桌面,示意他下去:你在风口浪尖上呆的很爽是不是?
花木溪憋闷沉重的心情,突然飘出一丝恶劣的念头,指指自己、指指桌子、指指观众们,**地笑出邪恶的感觉:
你确定要放弃这么个刺激的机会?
安昤暄环臂向他投以观赏动物的目光,花木溪自觉没趣、怏怏地跳下,拖张椅子、坐对面,蔫儿蔫儿地趴了,心事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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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懂得收敛和收敛过度,都是过于自我的表现
花木溪彻夜未眠,将安昤暄的话在脑袋地重复播放,很深刻、很深入地回忆曾经的所作所为,似乎确实,有那么几件事,可以用更低调的方式解决,然后得到更和睦的结果。
当他顶着熊猫眼,迎来东升的朝阳,大一下学期第一天正式开课!
花木溪决定时刻保持谦卑。
高数,作为期末考99分的得主,他很荣幸地被点名上黑板做题,然后没心没肺地用级数的方式解了一个复杂函数的定积分。
由于,级数是濒临本学期期末才会学到的未知内容,俩班混合在一起的70来双眼睛傻愣愣地盯着他写出的深奥符号,带出羡慕、嫉妒、厌恶的情愫:显摆,你再显摆,你除了会显摆还会啥?!
英语,作为期末考94分的得主,他很荣幸地被点名解释一个长达6行的句子,然后没心没肺地问:要有文采的翻译,还是直白点儿说说它讲啥?
一个班30多号人,反着酸水儿,冒出羡慕、嫉妒、厌恶的情绪:显摆,你还显摆,你不显摆会死啊!!
物理,作为期末考98分的得主,他很荣幸地被他不幸地教授点名回答问题因为是下午的课,昏昏沉沉在第一排正中央睡着了。
教授决定让该很不给面子的学生难堪,点点黑板上的运动模型,要他说说计算速度的方法和步骤;
结果,他没心肺没地晃荡上讲台,刷刷刷把运动速度从头算到了尾也即教授的授课内容被他解决了!
两个班70多位同窗,已经麻木了,僵硬地盯着黑板、和从讲台上打着呵欠走下来的花木溪:嗯,果然又显摆了!
体育,背越式跳高的教学和实践。当梁老师示范完毕,微笑着鼓励两到三个学生出列尝试一下的时候,两个班50多个男生,眼睛齐刷刷地盯住了花木溪!
在高数、英语、物理那种理论教学课堂,因为被点名而成为视线的焦点,那是理所当然的;
但是,在体育课上,还没被点名就成为视线的焦点,花木溪才察觉到被集体瞩目的强烈违和感!
他环顾左右,一个个并不友善、并不热情的目光,令他渐渐产生忏悔的心情:今天,又过于自我,不收敛、不低调了
其实,他是挺冤枉的!
高数,不是他不想用符合教学进程的方法解题,而是他忘记传统公式,只好另辟蹊径;
英语,不是他想秀翻译的水准,而是英译汉是他的软肋,他故意拖延时间整理乱糟糟的语言逻辑;
物理,不是他想替教授传授课业,而是他正睡迷糊着被揪上讲台,没听明白教授的要求,看着问题就硬着头皮解到了底!
梁老师顺应民意,喊花木溪出列,第一个试跳。
花木溪坚定了保持低调、保持谦卑的心情,热身、开跑、起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