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银白色的高大身影突然窜入平静的云尘盦,掀起一阵狂风,脚下尘沙滚滚捲向前方,魔者邪气的金瞳中带着强烈杀意,手持鬼阳六斩刈,一步步走向欲杀之目标。
素续缘所居之茅屋一片黑暗,看不见里头是否有人埋伏,魔者毫无畏惧,魔刀一挥,凛冽刀气噼空而至,茅屋瞬间被划成两半,分别向两旁倾倒。
察觉屋内并无人居,魔者冷哼一声,甫转身,却忽然发现身后已站定一人。
魔者警觉地瞇起眼打量眼前修长纤细的蓝衣剑者,不过半刻,妖刀再出,刀光分成四个方向直射剑者而去,剑者眉角含笑,不退不避,瞬也不瞬地直盯着刀气袭来,划破水蓝衣袖。
那声轻笑似乎带着些什么含意,让魔者蓦地感到一阵莫名熟悉,随即对那份熟悉产生强烈的排拒与厌恶,皱起俊眉,妖刀前指冷对剑者,「素续缘在哪里?」
剑者展颜一笑,那瞬间的绝丽风华让魔者有一刻的失神,随即更加不耐地加重手上力道,锐利刀锋在剑者细緻白皙的颈项上割出血痕,形成诡艳的对比,剑者仍淡淡笑着。
「许久未见,你第一句话问的竟然是别人,真叫我伤心啊,王者之刀。」
四字称唿勾起魔者遥远的模煳回忆,他甚感烦躁地踏前一步,大手掐住剑者细瘦的下颚,不愿与他废话。
「素续缘在哪里?」
「我不知道。」眨眼,「再者,就算知道我也不会告诉你。」
剑者的浅笑似乎总能轻易挑动魔者的怒火,手上的妖刀又深了几吋,「最后一次机会。」
剑者的秀眉依旧平展,俊颜上的笑容从未消失过,「你当真不记得我了?」
「废言。」语落刀出,在斩上细颈的那一刻又突然顿止,不明白心中那股强烈的烦郁从何而来,只知道与此人碍眼的笑容有关,魔者索性不理,甩刀,转身欲走。
横臂一挡,「你陪我喝几杯茶,我就告诉你他在何处。」
邀请的话语像是有种束缚力,魔者不由自主停下脚步,侧过头,「说。」
「我说过陪我喝几杯茶、我就告诉你,素续缘并非你的对手,早去晚去都是一样的结果。」
魔者沉默几秒,还没发现为什么自己要答应就脱口而出道:「你只有一刻钟。」
剑者扬起一抹笑,领着他进入草屋。
是夜,月晕映窗,香薰满溢。
纤手伸向茶壶欲再斟上一盅,突如其来的刀气却扫碎瓷杯,魔者紧拧的剑眉显示其耐性已然消耗殆尽,「素续缘在哪里?」
剑者的手被碎瓷划伤,却仍然弯着一贯的轻笑,将自己的杯拿起,绕至魔者身侧,弯下腰,附在魔者耳边低语,「喝下这最后一杯,我就什么都告诉你。」
那魅惑的软语让魔者耳根一热,转首,四目交对,魔者直直望入那对晶亮润泽的水眸,有着绝对无邪的碧蓝清澈,却又带着使人沉沦的柔媚风情,温柔地,回望。
魔者的目光顺着下滑来到那两瓣惹人垂怜的嫣红,朱唇微启,似在诉说无声邀请,苍白的颊畔泛起胭脂淡红,透着暖热气息,轻喘。
魔者下意识展臂搂住剑者纤细的柳腰,使劲往身上一扯,让他跨坐在自己腿上,那身冷玉引起更加张狂的欲望,俯首,贴上软嫩菱唇,不甚温柔地啃噬着。
怀中的娇躯似乎轻轻一颤,接着环上魔者后颈,张嘴,勾引他的舌深入与之纠缠。
黏腻的吻诱发更多渴望,魔者火热的唇移至那使人垂涎的颈侧,近乎贪婪地吮吻着,剑者不由自主仰起头,满足的呻吟自那瓣艳红中逸出。
魔者一僵,像是被挑起了什么,拦腰一抱,将他丢落在床榻边,剑者的腰勐力撞在床沿,疼得他皱起了柳眉,魔者毫不在意自己弄痛了他,低头再度攫住甜美的唇,抬手、扯破那袭水蓝衣衫。
侧眼望见自己的衣裳凌乱地被丢落在旁,忍不住好笑,才刚扬起嘴角,突如其来地入侵造成的痛楚就让他差点尖叫出声,纤指攀紧魔者的肩,深深掐入,在魔者肩背上刻下红印。
天。他以为不用到这一关--
魔者对身下的人儿丝毫没有怜惜,剑者的后腰不断地狠狠撞击床沿,眼角逼出的水珠不知是痛楚的泪抑或是情欲的泪,他在迷乱与疯狂中抬眼望向魔者,那燃烧的金瞳中仅仅只有急欲发洩的慾望,没有其他一丝情感。
他闭上了眼,别过了头,忽略心底忽然滑过的那阵刺痛。
以为折磨终将结束,没想到魔者只是将他翻过身,重头再来。
五指紧抓薄被,痛苦地承受着那没有感情也没有润泽的开拓,点点滴落的鲜血似乎加深了魔者的狂念,彻底地,入魔成魔。
他以为自己就要这么死了,但却只是晕过去而已,接着又被更强大的痛觉给逼得回復神智。
魔者似有用不完的体力,逼迫他不断接纳着自己的张狂,野蛮地扯着他的秀髮,反剪住他受不了痛楚而无意识推拒的双手,无视于那凄艳的落红,魔者的狂暴让剑者不得不拱起腰迎合,粉汗湿了床被,如瀑乌丝散落在胸口上,惹得魔者更是眼红欲狂,紧咬着唇仍无法阻止夹杂着痛楚与快感的欢吟回盪,魔者被掀起了最原始的狠野欲望,剑者被层叠的愉悦逼至巅峰,魔者却不让他放松,当他再度将他翻过身时,剑者只祈祷自己能够失去一切知觉。
魔者的十指才刚嵌上他的腰间准备开始进攻,突然一阵晕眩,剑者只听得一声浓重喘息,还来不及分辨情况,背上就结结实实地摔了个人,沉重压力压得他眼前一黑,差点跟着昏厥。
总算、总算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