岚昱说完便拉着青旻走开了。
时暮还有点迷茫。
花容半天没有说话,时暮就又问他:“你说有什么喜事呢?他还特意来恭喜我。”
花容稍窒了一下,摇摇头,说:“不知道。”
时暮想着花容日日跟他在一处,他不知道的事花容也应该不知道,就不问花容了。
“难不成是说你父亲和佘月的事?”时暮沉吟,“不对啊,那也该恭喜你父亲,不用来恭喜我啊。”
花容还是那句话:“不知道。”
然后他又补上一句:“不过我想应该跟父亲无关。他们之间应该还没个结果呢。再者岚昱估计也不清楚他们之间的事。”
时暮想也是。
时暮左思右想想不出来个头绪,最后索性抛在一边,不管了,说:“我不想了!管他呢!我们回去吧,姜还在屋里呢,也看看你父亲和佘月怎么样了。”
“好。”
花容和时暮回到几个人的院落里。
姜气鼓鼓地站在他们房门外。
姜看到花容和时暮回来,小脸儿都鼓鼓地撑起来,活像只藏食儿的仓鼠,可爱的样子看得两个大人忍俊不禁。
时暮忍不住拿指尖戳戳姜的脸颊,软和和的手感特别好。
时暮又捏了姜的脸颊一把,问道:“怎么了?谁欺负我们姜了?爹爹去给你报仇。”
姜捂着脸,委屈的眼神看看花容又看看时暮,闷声闷气地说:“你们去哪里了?”
这是见不到爹爹娘亲,想人了。
这也难怪,姜没化型的之前,除了在欢伯城主动去找老板娘余阑珊,几乎是一刻不离花容和时暮。可化为人形之后不似原来小小的模样,就不能像原来一样一刻不离了。
花容揉揉姜的脑袋安慰委委屈屈的小孩儿,说:“爹爹跟娘亲去山顶看日出了,姜要是想去的话,明日爹爹特意陪你去。”
时暮胳膊肘顶了一下花容,低声说:“你才是娘亲!”
花容抬下巴指一指姜,意思是姜现在最重要。
时暮暂且放他一马。
时暮温声对姜说:“姜起得来吗?要起在太阳前面呢。如果可以的话,爹爹就带你去。”
姜犹豫了一下,最后和爹爹娘亲在一起还是战胜了睡觉的欲望,坚定地说:“能起来!一起去!”
时暮说:“那姜现在还想干什么?爹爹陪着你,现在就补偿姜。”
姜想了想说:“姜也想去看比武。”
时暮一口答应:“好!”
姜这才高兴起来。
不过之后,姜又看了看旁边的屋子,问:“爷爷和叔叔怎么也不在?”
怪不得姜今日这么委屈,还不只是因为花容和时暮不见了踪影,就连花九戚和佘月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花容和时暮都反思了一下自己的不负责的,只稍微一想姜起床见不到一个人可怜兮兮的模样,就心疼小孩儿心疼得不行。
估计这一群大人难得的柔软情绪除了给心上人,剩下的几乎都全然给了小孩儿了。
言归正传。
姜问及花九戚和佘月的去向,只可惜花容和时暮也都不知道。
只大致觉得,既然花九戚昨日特意让佘月听他对花容的一番话,今日估计是要找机会两人单独相处,一举把误会解清。
好叫佘月知道,他花九戚虽然早些年年轻气盛目中无人的,但也绝不屑做出偷摸娶妻生子的事。再者说,目下无尘的花九戚,也从来没有将哪个人以心上人的身份放在眼里。
只是如今,花九戚眼里心中,也有别人了。
他将那人看得重,他东躲西掩地不露人前不是信不过看不起那人的能力,只是不愿那人卷入自己一身的混乱纷争。
而今花九戚将乌七八糟的陈年旧事挥刀斩断,也是时候,对那人表明心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