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不羁_莎乐美 - 火灭小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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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不羁(2 / 2)

契斯特这个人没什麽缺点,但也可以说是因为缺点太多反而不知道要从哪里开始挑毛病;总之,表面淡漠的他最大的坏处就是受不得激。视察领地後的那晚,他将莎乐美锁在房门外,不允许进出、眼不见为净,看样子这几天下来是已经被她逼至容忍极限。

於是,不晓得其他那崔军人们的起居住所究竟在哪的莎乐美只好退而求其次,绕呀绕地回到安托尔的华丽大房间里去。淡淡薰香缠绕,仰躺在猩红大床上,她看着淡金色纱帘缓缓降下,那有着隐藏xing+nv+dai倾向的亲王将尖牙刺进她的脖颈。

这回,那男人又恢复了优雅的形象,吸取血液的动作与疗癒的轻吻都显得温柔怜惜。

「我有一个消息要告诉你。」他捞起她一绺黑发放至鼻间嗅闻,笑容美丽得不像正统男人。

「哦」她不怎麽感兴趣地应着,心里有些後悔若不是自己时常对那名将军出言不逊,此刻也不会沦落到得在这里看着这张没什麽阳刚气的脸露出没什麽阳刚气的神情。

「我想让你接受城堡里的仕女课程。」置於她上方的他一面说一面继续把玩着她的长发:「你觉得如何」

「没那个必要。」她立刻不以为然地拒绝。

「我认为你需要被好好调教。」

他又说,扬起薄唇笑得暧昧,让莎乐美不禁觉得其实有那麽点性感。

「我应该说过了,我没打算成为你的床伴。」

「可是你却跟契斯特shangchuang。」

「那又如何」

「他也不只有你一个女人,你难道就不是他的床伴之一」

「那不同。」她反驳,有些睥睨的神色:「要不要跟他shangchuang是我自己的意思,一切随我高兴。」

「好吧,随你怎麽想。」安托尔懒得再绕着这种话题鬼打墙,「总之你乖乖去上课吧,反正你在这里吃穿无虞,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去学点『有用的东西』。」

「罗嗦。」

她推开他,背过身钻进棉被里去,藏在阴影里的嘴角却悄悄弯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

隔天,莎乐美确实按照安托尔的希望,跟着多位美其名曰仕女、实质上为贵族床伴的血族女人们一同学习他所谓的「有用的东西」。

煽情、造做、浮华、幼稚。她打从心底瞧不起那些课程。

她们学习品酒,轻巧地拿放酒杯、高雅地啜饮,熟悉数十种酒液,记下所有相对应的评论。一向酷爱饮酒的她不顾酒庄主人与贵族妇女阻止,取过酒瓶便直接凑近口喝,粗汉似的,连酒杯也懒得拿;仰起头灌下一整瓶昂贵葡萄酒,她把自己弄得醉醺醺地无法接着上下一堂课。

她们学习舞蹈,课堂上她故意显得无比笨拙顽劣,犹如腐朽枯木禁不起任何雕琢的样子,让老师们看了全摇头叹气。

她们学习勾引取悦男人们的技巧,一群人忙着抄抄写写实境演练,她将笔记本纸一张一张撕下来摺成各种形状,从形貌不一的船只到森林里的小动物应有尽有。

所有人都说她没救了,而她本身则对於让安托尔接到一连串抱怨及告状一事难掩愉悦。已经三日不搭理她的契斯特自然也听闻了她的种种恶行恶状,他活了那麽长都还未见过这城堡里有哪个人胆敢像她一样放肆无礼。

那天晚上,当他和属下们结束例行会议步出大厅,便看见她手上抓着已经见底的酒瓶、倚着看门卫兵的小腿坐;那对女人来说太过粗野的姿态由她做起来却是妩媚勾人到了极致,她仰着头不发一语望着他,唇角似笑未笑,眼神半醉半清。

--千方百计把人逼至疯狂,轻易引诱出灵魂里潜藏的恶魔,颠倒你的爱恨,毁坏你的准则。

契斯特并不是不相信世上真的存在这种女人,但他还是头一次亲眼见识。

她要动摇一个男人的心用不着道歉或致谢,她欲松弛一个男人的理智不需要任何一滴眼泪。

他像带走路边的小猫一样将她拎回寝室,一切如她所想,如她所愿。

翌日清晨,天色仍旧晦暗,如掺多了水的淡墨。契斯特是被手指上的刺痛感给弄醒的,那个躺在他身边的埃莉亚正用没什麽杀伤力的尖牙刺探性地囓咬着他,见他醒过来後,便又使上了更大的力气,鲜血如玛瑙珠子自食指凝结而出。

他皱了下眉:「放开。」

下一秒,莎乐美难得乖顺地依言松口,撒娇似地朝他靠了过去,像只宠物一样趴伏在他胸口。

「……你身上的伤是怎麽来的」

昨夜当他褪去她的衣衫,便注意到她四肢上分布的瘀伤,深青色的痕迹看起来尚新,推测是这两日才发生的。

「你很在乎」她偏过头瞅着他笑,像是发现了什麽有趣的新玩意儿似的眼神。

「谁做的」

「那些女人。你跟安托尔的都有份。」

「你去招惹她们了」

「我只是照安托尔说的去上那些『有用的仕女课程』而已,没想到时不时就会飞来横祸。」

女人与女人之间的争宠,城堡里这种事十分常有,台面上或者暗地里,手段千千百百种。巧笑倩兮的同时机关算尽,美目盼兮,稍稍一闪神就要你的地位权力。契斯特看着莎乐美肩胛上的一片瘀伤,心想她要卷进这种战争实在太容易了--说实话是根本无法避免--身分特殊又不知收敛,行事大胆百无禁忌,本身就是祸乱的根源。

「之後再遇上就告诉我。」

最後,今日休假的他交代了句,闭上眼睛准备再小憩一会儿。

窝在他身上的女人用鼻尖蹭着他的下颔与脖颈:「你要帮我教训她们」

觉得有些倦,契斯特一手环上她的腰,随便地应了一声,便不再多加搭理。

然而,此刻的他又怎麽会料到,这种日复一日、不断重复、所有人看来都觉得平常无奇的事,会成为日後一个多麽令人惊愕的导火线。

那时,他还不懂得什麽是失去,什麽是想念,什麽又是珍视--那些比鲜血还要浓稠,比慾望还要深沉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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