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见过很多次他工作时的样子,但就在我推开白宇办公室的们时还是被他狠狠的“惊艳”了一把。房间内,灯光不是很亮,相比走廊里的灯火通明他这里显得柔和了很多,而白宇就在这种柔和的灯光下认真且专注的翻看着病人病例。白大褂的纽扣随意敞开,墨色衬衣在他来回翻动病例的动作中时隐时现。白宇低着头乌黑的头发自然垂于前额,有意无意的遮挡着他浓密的睫毛。
我从不否认我觊觎他美色这件事,我也一直认为这是我喜欢他的唯一理由。但此时此刻,看到他这个样子,我还是没忍住及其没出息的吞咽了一口口水。
我是个肤浅的人,生来就喜欢这种华而不实的东西。很显然,对于华而不实的华,白宇已是登峰造极的存在。
感觉到我得存在后,白宇先是抬头看了看我,目光在我身上短暂的停留了几秒钟后继续专注在手中的病例上。
“维小朵,你说实话,是不是真欠下什么巨额赌债了”
就在我还沉溺于他的美色中不可自拔时,白宇一句话活生生的把我从梦幻中拉回现实,就说吧,帅哥最好别说话,就那么安静的当个美男子多好。
我明白他的意思,自然是对我昨天拿他钱包的事情耿耿于怀。
“别废话,叫我来什么事”
我把包往桌上一放,顺势便坐在他对面的凳子上。
对我这种毫不客气的态度,他的安静倒让我出乎意料。依然神色自若的看着病例,直到在最后一页上签上字,才把注意力转移到我身上。
而这个过程足足用掉了三分钟。
也就是说从我进来到现在这段时间里,他只给我说了一句话。
接下来的时间就是看着,额,看着我。没错,十分认真且专注的看着我……
从小到大我和他不止一次的玩过大眼瞪小眼的游戏,但那时的他为了赢得我手里棒棒糖多半是无所不用其极的逗我笑,完全不会像现在这样。
我坐在他对面,与他呈直线距离,突然被他这么看着多少有些不自在。我清了清嗓子,无所适从的拿起他桌上的水杯没问问是谁的就猛灌了几口。
这一系列动作多少是有些欲盖弥彰的,我不相信他看不出我的局促。但他似乎并没有想要结束,依旧认真专注的看着我。
就我对他的那点防御能力如果继续让他这么看下去,很可能会发生心率过高导致心脏病的风险。我可不想和老板娘成为病友。所以,接下来我强势的转移自己的注意力,脑子飞速运转,搜寻会让他这么做的目的。
等等,难不成大晚上让我跑一趟,就是为了报复那天我偷看他钱包的事?
有仇必报才是他的风格啊。我恍然大悟,却为时已晚。
从小就不是他的对手,大了还是一样,智商这个东西果然无法用公平来衡量。
虽说心不甘情不愿吧,但我还是拿出输人不输阵架势,眼神犀利,手往桌上一拍,拿起包就要离开。
好吧,他赢了!
“今天,你们谈什么了”
就在我拿起包转过身的瞬间与此同时背后传来白宇的声音。
“我们?”我驻足,转身望向他,搜寻着“我们”的具体意义。
“恩,你们。”
他手里的杯子是我刚才用过的,但他毫不在意在手里适度转了一个圈后才放在嘴边抿了抿。然后似笑非笑的看着,就像严苛的老板面试新来的职员。
我瞬间了然,原来他是想问我和秦海的事。
“我没”
本想实话实说,但话一出口就被我及时收住。我看着他,心里突然生出一个十分不道德的想法。至于为什么说不道德,是因为我总觉得感情不管真假只要存在过都值得被尊重,不应以任何形式被拿出来消遣,因为认真的人不该沦为维系另一段感情的谈资。
由此看来,在心心念念的人面前我始终没守住道德底线,换句话说,我并不是一个道德的人。
“你没去?”白宇靠在椅背上,淡淡的语气如同他这个人。
“没去?怎么可能,帅哥美酒的傻子才会拒绝。我只是,有些,有些迷茫了”
我故作成很困扰的样子,重新坐了回去。一边说着一边留意着对面人的表情变化。
“你还有迷茫的时候”
白宇好奇地看了我一眼,然后拿起桌面上那本厚厚的病理书。
白大夫成功入局,因为那是他准备开始听故事的习惯动作。
于是,我清了清嗓子,惺惺作态的编写一场浪漫言情狗血剧。
“我从来没想过我会在他的生命中扮演着如此重要的角色。当他说我是他的整段青春,没了我他的青春将失去全部的色彩和意义时,我迷茫了。真的,我不想因为我,让一个人回忆起青春时全是暗淡的灰色。因为那是人一生中最为美妙的记忆。”
“然后呢”白宇低头看着书,表情清淡无奇,附和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