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_我的青年岁月1-46 - 火灭小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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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1 / 2)

一点起色都没有,哪还能干挺着?你们那儿的谁?哦,刘大夫说啦,再拖下去,小孩儿命都保不住,现在就已经黑到大胯啦,唉……,多漂亮的小闺女,眼瞅着下半辈子……”章娜眼圈一红,眼泪盈眶。

我赶紧从桌上抽了两条纸巾递给她,“行啊,你也别哭啦,既来之则安之,有了病就得治,谁让病呢?那你的意思是……”

章娜擦了擦眼窝,“啊,我的意思就是,嘿嘿……”她停了停,干笑几声,“现在的医院不都兴这个嘛?”她伸出右手,手心朝上,食指和大拇指捏在一起搓了搓。

我看明白了,拉长了脸:“我们科的问你们要啦?”

“那倒没有,是我们几个自己商量的,怕大夫不好意思开口,那咱们也得主动点儿,是不是?”

“你别瞎费劲了!”我一脸不屑,“老实告诉你吧,那孩子做手术前,就算大夫有要红包的心,也没有要红包的胆,你给他,他也不敢要,要是刀开得不好,你们把这事儿一闹,收红包的立马就得滚蛋,换了是你,你敢要不?”

“你说的真事儿?”章娜将信将疑地看着我,

“我骗你干什么?”我大大咧咧地往椅子背上一靠,无意中眼角扫到了桌上的手提电脑,我把身子往前一靠,鼻子尖差点碰到章娜的脸,“你当是现在大夫还靠收红包过日子啊?”

“那咋说?”章娜一脸不解,

“你知道不?红包是犯法的,传出去名声也不好听啊,现在搞的是合法的,怎么说都有理,医院靠卖药都够赚的,大夫靠治疗费提成发奖金,你的明白?”我掏出烟叼上,点着火吸了一口,看着章娜的表情。

“哎哟,你不说俺真不知道,这么档子事儿啊!”章娜晃然大悟,拍了一下巴掌,忽然,她又有点不放心,“哎?黄大夫,真不用送?你可别糊弄我,”

“不用送,不过呢?”我摇晃着脑袋,手指夹着香烟在烟灰缸里点了点,章娜目不转睛地看着我一举一动,“不过呢,你们要真想送红包,就等开完了刀再送,也别送别人,给我就行,我正缺钱花哪!哈!哈!哈!”我大笑起来,望着章娜紧张的面部肌肉随着我的话语缓和下来。

“嘿!黄大夫,你这‘银’,吓死我了,我当你反悔了呢,”章娜脸上堆出媚笑,亲昵地把上身探过来,伸出胳膊在我肩膀上掐了一下,“你这坏小子,吓得我的心直蹦。”

我的肩触到章娜软柔的手心,热呼呼的,那热度烫得我心里一动。我伸手搭在章娜的手背上,轻轻地用力握住她的手,然后用两只手托在掌心里,慢慢揉搓。

章娜脸一热,佝促地抽回手,又扭头看看虚掩的房门,我有些尴尬地笑笑,没说什么,抬起手腕看看手表:“哟,六点半了,天都快黑了,我请你到食堂小餐厅吃饭,走吧,别客气了。”

章娜推脱不过我的邀请,客气了几句,站起身,拎起沙发上小小的女式坤包,随着我走出宿舍。

下楼梯的时候,我有意让章娜先走,看着她一扭一摆地摇着丰满的臀部走在我前面,她身上穿的紫色裙子衣料单薄,渐渐向下收细的腰身紧紧卡住她小小的蛮腰,后领口开得很低,露出一片雪白的脊梁,裙子下半截紧裹住她浑圆的屁股,随着她的走动,服贴地缠在章娜两条大腿上。

在医院食堂楼上的小餐厅里吃过了晚饭,俩人都喝了酒,迷迷登登的,在铜陵的街道上乱逛,我顺路送章娜回火车站。

我正和她并排走着,忽然走过一家鞋店,我一怔,灵机一动,拉着章娜的胳膊走了进去。

“你干啥?买鞋?”章娜酒后有点迷糊,跟着我,“哎哟,俺那大少爷,你倒瞧瞧啊,这是女式的呀!”

我并不搭理她,径直走到女鞋柜前,取下一只式样和章娜脚上那双差不多的白皮鞋,一看价钱,四百八,合适,我让店主取一双三十八码的来。

刚才在宿舍里我发现章娜的鞋底补过,而且鞋面显得很旧,有好几处裂纹,这说明她非常喜欢这双高跟鞋,所以尽管鞋底磨得不行了,她仍是修补一下再穿,另外,看来她手头不宽裕,一双三、四百块的女鞋对于她的收入来讲可能份量很重。

可最重要的是,刚才章娜下楼梯的时候,我在她身后观察,她小腿的弧线和优雅的脚型,配上白色高跟鞋很漂亮。

我付了钱,从笑嘻嘻的店主人手里,接过包好的皮鞋盒塞给章娜,她吃惊地连连摆手:“哎哟,不行不行,小老弟,我可不能让你破费,说啥我也不能收。”说完,她两只眼紧盯着装着白皮鞋的塑料提袋。

“你别客气啦,说真的,”我一脸慷慨的模样,“我在这儿举目无亲,连朋友都没有,你今天来看看我,我太高兴了,实在没准备什么礼物,只好临时买点小意思,就当我认你做干姐,你别嫌弃。”

章娜听了我的话,又扭捏了一会儿,最后客气了几句,终于收下了。

我俩走出鞋店小铺,顺着人行道朝着火车站方向踱去。我的左手提着鞋盒,右胳膊自然而然地揽上了章娜的腰,她起先稍稍向一旁闪了闪,我的手掌微微用力一拦,她便不再挣脱,顺从地把身子向我依偎过来,又走了几步,章娜的左臂攀上了我的后腰,又用右手抓住我揽着她的手按在她腰胯之间。

我的手掌扶住章娜的腰侧,两个人身子贴住身子在人行道上慢慢地走,章娜的卷发轻扫着我的脸颊,不时传来一阵阵洗发香波的味道,她的胯骨在我的手心下面一起一伏,我的手指轻轻地抚摸着她柔软的腰肢,细意品味被薄如蝉翼的裙子紧紧裹住的细腻肌肤。

火车站到了,章娜从小小的皮包里摸出一本铁路职工证在看门人眼前晃了晃,就领着我走进了大门。

“我还以为你住在铁路食宿站呢,”我有些纳闷,进了车站大门,我的手重又揽住了章娜,

“没,我这车是短途的,就在月台上过夜,哪有食宿站的好‘四’儿?”

“那你们车上的其它人呢?他们也在车上睡觉?”我朝四周张望,远近高低亮着几盏黄昏的路灯,空空的月台边,有一列暗绿色的列车趴在那里。

“他们哪?都是本地的,到地儿都回家了,就我一个外地的,以车为家,没法儿……”

章娜的高跟鞋敲击着地面,在冷清的月台上孤独地回响。

好不容易爬上了章娜的车厢,周围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章娜紧紧攥着我的手在前面引路,我深一脚浅一脚地跟着她。

忽然,章娜止住了脚步,我来不及停步,一下撞了上去。“咚!”两人的身体碰到了车厢的板壁,寂静的车厢里发出一声沉闷的轰鸣。

“哎,对不起,对不起,”我一迭连声地道歉,“黑咕隆咚的,我啥也看不见,怎么样?撞疼了没有?”

“呵呵呵呵!傻样!”章娜在黑暗中笑出声来,“这算啥?我们在班上磕磕碰碰的,谁还在乎这个?”

章娜在皮包里摸索了半天,“稀里哗啦”地拽出一串钥匙,在乘务员室门上捣弄了几下,房门无声地开了。

“你先等会儿,我叫你再进来。”她回头轻声地关照我,自己提腿迈过门槛走了进去,关上了门。

我大瞪两眼站在黑黝黝的车厢里,真是两眼一抹黑,好在章娜很快就打开了小门请我进去,屋里小桌子上点着一支蜡烛。

“哇!你可真有情调,一男一女共处一室,还点上蜡烛,不让人家想歪啰都难哦……”我油腔滑调做着鬼脸。

“呸……!”章娜笑着啐我一口,“你小子上海人就会整花花肠子,啥情调不情调的,你当老姐我这儿有电哪?早停机啦!司机一下车就断电,说是怕火灾,整列车就我一个人,可不就得点洋焟呗?”

我笑笑,放下手里的鞋盒,坐在乘务员室的木椅上,看着章娜忙乎着给我倒水。

章娜动作麻利,刚才几分钟就换了衣服,重又穿上了铁路制服,上身是白色绿杠的宽大衬衣,下面穿着又肥又大的绿裙子。

她递给我茶水,在我对面的长椅上坐下,双手放在小桌上,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在烛光里闪了一闪。

“章娜,”我问她,“你整年这么跑,孩子谁管呀?”

“闺女住她姥姥家,可滋润哩,”章娜往后一靠,眼睛望向黑呼呼的窗外,

“哦……”,我掏出烟盒,抽出一支叼在嘴里,刚要点火,章娜忽然说了一句:“给我根儿烟……”

“啊?”我瞪圆了眼珠子,“你也来来?”

“啊啥啊?没见过娘们抽烟咋地?别废话,给我!”章娜随手从小桌下面摸出一只玻璃烟灰缸摆到桌上。

“哎,”我老老实实地递上烟,给她点着了,看着章娜深深地吸了一口,隔了一会儿慢慢地吐出来,一股淡淡的青烟随着小风飘向窗外。

“你……平常晚上就睡在这儿?”我指了指她坐着的长椅。

“啊,正好躺下能睡,椅子下面就是铺盖。”章娜脚跟往屁股下面顶了顶。

“你可真是以车为家呀……”

“嘿嘿,”章娜苦笑了笑,“小老弟,四海为家呀,”说完,她闷闷地吸烟不再说话。

我陪着章娜吸完一支云烟,在烟灰缸里掐熄了烟头,站起身来:“行啦,我该走了,你明天该出车了,早点休息吧,呃……,你出车回来给我打电话,闲着没事我也怪闷的,”

“行,我没事儿就找你玩去。”

我给章娜留了手机号码,独自走回了医院宿舍。

回到宿舍,苏莉还在看电视,她告诉我,我出去的时候我的手机响了一会儿,因为我锁在抽屉里,她没法接。我谢了她,拍了拍她露在短裤外面的大腿,让她去睡,她白了我一眼,哼哼着回房去了。

我洗了澡,回到房里开了空调,上床前想起苏莉说的事情,打开抽屉取出手机托在掌心看了看,屏幕上显示有一个长途来电,在我回来前半个钟头,那时我正在章娜的小房间里陪她抽烟。

是谁呢?我心里嘀咕着,是徐晶还是老爸老妈?姜敏?

管他呢,明天再说吧。

我关了机,把电话扔进抽屉,上床盖了毛巾被,不一会儿,睡着了。

我的青年岁月第二十九章

报纸上开始连篇累牍地报道中国互联网市场的消息,每个月的用户增长数量几乎抵得上一个欧洲小国的人口,科技股和网络股接二连三地在深圳和上海两地股市上露面,新一轮的泡沫经济正在悄然形成。

关先生在电话里的声音听起来兴奋异常,连声赞扬我的译文水平很高,用词准确,要我再加把劲儿,争取在国庆节前将网页上的内容搞得丰富些。

我与老板的合作正在蜜月期,关先生高昂的情绪很容易地感染了我,于是,我每天的空闲时间全花在了电脑前,连午休时间都急急忙忙赶回宿舍,开了机飞速地打上一小段再赶回科里上班。随着手指在键盘上的飞舞,关先生的汇款一波一波地通过邮局向我涌来,短短三、四个星期,我己经拿到超过一万元的报酬。

那天和章娜在车站告别后,她没来找过我,只给我打了几次手机,一次是她想证实一下我的手机是不是打得通,后一次,她告诉我她有半个多月的工休假,要回七台河看看家里老人和孩子。

再次接到章娜电话的时候是星期六下午,我正好完成了一批资料的翻译,刚把软盘投进邮筒回来,一进门就听见手机在我桌子上叫唤,我看了号码,是铜陵本市的,就按了接收键。

“喂,老弟,你大姐我回来啦!”章娜的声音听起来兴冲冲的,震得我耳膜发疼,

“是嘛?那好,我去车站接你,”我望了望苏莉那紧闭的房门,她星期五晚上赶回上海去了,说是她老爸病了,天晓道得真假。

“嗨!接‘哈’接呀!我就在你宿舍外边,你快出来帮我拿东西!”章娜不由分说地命令我。

我风风火火地跑到宿舍小区门口,果然看见章娜站在树影下,一手拿着一方花手绢擦脸上的汗,另一侧肩膀上吊着一只深蓝色的小皮包,地上放着两只印着铁道旅行社名称的旅行袋,装得鼓鼓囊囊的。

章娜看见我小跑着过去,朝我招招手:“可把我累坏了,快点,把这两包提着走,唉哟!死沈死沉的……”说着,她用眼角溜了一下传达室门口的老头,嘟嚷了句,“哈破人儿,还不让进呐,非得你出来接我,”

我安慰了她几句,提着东西和她一起走进了大铁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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