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话语的目的相同,王马的目光更似猎狼一般直直盯向了迪拉尔手中的卡牌。
“迪拉尔酱的手牌里是否还包含特殊牌呢?”
“……”
迪拉尔在一瞬间便理解了王马的意图。
(特殊牌一共只有两张,我第一轮用了一张,他手里还有一张,所以这个问题对他来说从一开始就是没有意义的。将只有一次的稀有机会用在这种地方,目的无疑是为了让我错认他手中没有特殊牌,也就是说——)
努力忍下即将爬上嘴角的笑容,迪拉尔在心中松了口气。
(王马刚才说的出千云云,不过是他的虚张声势罢了!)
装出思考了片刻的空闲,沉稳的声音再次回荡在房间内。
“我的回答是没有,第一轮使用过后就没有特殊牌了。”
“……这样啊。”
眨眨眼,王马转而向椅背靠去。
“那就麻烦荷官开牌吧!”
“……”
被晾在一边很久的荷官似乎有些不满于被王马下命令,但职位权力上她也没有其他的选择。
左右手分别掀起卡牌的一角。
“那么第三局,开牌。”
***
“……”
即使只是从旁看着,过于紧张的场面也让咽口水的动作都变得有些多余。
真的如王马君所说,迪拉尔在这场比试中出了老千吗?
这个房间中没有监视摄像头,能够说话的只有我们四个人,甚至连窗户都没有。如果说他们之间存在什么传递暗号的方法的话,是眼神?动作?还是声音?……不,这两局下来什么都没有,我应该不会漏掉那么明显的暗号。
确认了对方没有特殊牌的事实,王马君便无需担心再次重蹈第一轮的覆辙,只是单纯的猜拳游戏的话无论怎么说都是对王马君有利的。
然而这股违和感是什么?为什么迪拉尔会这么轻易把自己的身家财产全部赌在这么一个对他来说甚至没有一点有利因素的赌局里呢?
“那么第三局,开牌。”
在她的宣布下,两张卡牌被同时掀开。
迪拉尔的牌是‘布’,正如片刻前所说他已经没有特殊牌可以出。而王马君的牌是……
“……欸?”
近乎于完美的克制关系,唯有决定的结果无比鲜明地摆在眼前。
“石、头……?”
……王马君他,输了……?
“……”
这怎么可能……
“真是遗憾,要是你不那么贪婪早一步使用特殊牌的话,这局就已经赢了。”
看到结果后的王马君既没有惊讶出声也没有说出怎样后悔的话语,直直盯着那两张卡牌的眼瞳撑大得渗人,好像迪拉尔的话语根本没有传进他的耳中。
“这、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王马君不使用特殊牌呢……?!”
“……”
无视着我的问话,连被摇动着肩膀的动作都无法让他移开视线,也许王马君此时此刻的眼中连我这个人都不再存在了。
“那么想知道的话,就让我来为最原先生解说吧。”
意外的声音从一侧传来,披戴着胜者的从容却依旧得体无比,无视于我的意志开始了款款而谈。
“说到底这次的赌局对于王马先生来说是百利而无一害的,他押上的筹码大多是从他人手中赚来的资产,输掉的话不痛不痒,赢的话也可以获得更加丰厚的报酬。但与此同时,他应该也会这么想,既然我会敢于压上赌场的所有权,会不会还能够压上更加值钱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