迹部被弄得痒,笑起来,用脚踢了踢他。
他们用乳液做了润滑,迹部发出甜腻的呻吟,在忍足舔他的时候用手抓住他的头发拉扯。
他在床上非常坦白,而且也毫不掩饰自身魅力对忍足造成影响的自满。忍足无言地爱着他的一切。历历累积的伤痕,背上的雀斑,腋下的胎记,指甲偏长会留下抓痕,兴奋起来时胸膛和脸都会变红,被进入时会短促的抽气,无意识地舔过嘴唇,接吻的时候总会很用力,弄痛了会皱眉但不会出声,做爽了会大声地呻吟、小声地咒骂。
他就是很完美。每一处都是。
结束之后两个人躺在床上发呆,非常挤,忍足有条腿都掉在了床外。迹部无意识地一直用手在忍足的腹部划圈。
“你会待多久?”迹部问。
“最长到8月底,之后就要开学了。”
“那时候本大爷差不多也要入学了吧。”
“迹部选好学校了吗?”
“之前拿了剑桥和伦敦政经的录取通知书,但打球就耽搁了,应该还有效。”
“哇,很厉害嘛。打算去哪里?”
“多半还是剑桥吧。经济或者管理,还没有定。”
“去学校也可以打球的嘛。认识了新朋友也不要忘了我啊。”
迹部忽然捏住了忍足的鼻子。忍足憋了一会儿气,不得不张嘴呼吸,迹部就吻了上来。直到头都开始嗡嗡发晕,鼓膜充血,肺里仿佛都是迹部的气息,迹部才放开他。
忍足大口呼吸,脸比之前做爱时还要红,想这大少爷真的是要命。
“要比你迟毕业了,不开心。”迹部嘟哝了一句。
“我还有三年呢。”忍足笑。“而且万一要读博士,就是七年了。”
“学医好辛苦啊。”
“不然怎么能让人把命放在手上?”
“你想好什么方向了吗?”
“还有半年才选。我再思考一下吧。”
之后迹部停顿了挺久。
“你会等我吗?”他问。
忍足伸手撑在脑袋后,也想了一会儿。“其实我怀疑是你要等我。”
迹部歪歪头。“嘛,说得也是。”
他俩抱在一起,在狭小的病床上将就着过了一夜。忍足睡得不太踏实,但迹部在他怀里,很暖和,让他做了好几个光怪陆离的短梦,无一例外都有着玫瑰的香气。
第二天早上忍足很早就起来了。吃了早餐,陪迹部看了会儿电视。迹部父亲就到了。
迹部父亲很威严,气势也很强,虽然对忍足出现在这里有些不解,但面上什么也没有表示。
“你今天叫我过来希望是已经想好了。”他抱着手臂对景吾说。
“是。”景吾的气势也不自觉地硬起来了。这样看着两个人还真的是很像,都是一样的轮廓,一样的强硬,不过迹部父亲显然更深沉成熟一些。
“我可以放弃职网,去读书就职,继承家业。”迹部说。“但有一个条件。”
“你说。”
迹部看了一眼忍足。忍足心里忽然一跳。
“这是我男朋友。”迹部一字一句地说。“本大爷不会跟女人结婚。以后也不要逼我。如果你接受,我秋季就去剑桥读书。”
迹部父亲的脸立刻沉了下来。“你也太任性了。”
“很遗憾,就是这样了。”迹部答道。
“如果我说不?”
“麻烦你再去找一个比我更出色的继承人。”
迹部父亲脸色阴沉地盯着他看,又扫过忍足,又回到儿子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