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不少,竟然有好几箱。
他这十年来在自己这里留下的东西都没这半个月留下的多。
助理戴着黑框眼镜,是个很板正的人。闻言他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如实回答,“抱歉夫人,傅总并没有说过。”
君亦歌眼底有过一闪而过的失落。
傅东阳这是又打算避开了她是吗,每回她提起离婚,他的做法无不例外都是消失在自己的生活里,等到她差不多把他淡忘的时候,他又从某个地方出现,硬生生挤回她的世界。
十年了,他还觉得这样有意思吗。
“夫人,我知道我无权过问你和傅总的感情生活,可是有句话我还是想说给您听。”助理一本正经地开口,看着君亦歌的眼神没有半分不恭,“傅总这次回来专程推掉了很多会议,他还打算休假一个月。夫人你应该明白,傅总这样做的意思吧?”
君亦歌闻言微怔,面色一僵。
助理见东西搬运得差不多,朝君亦歌点点头,离开了公寓。
傅东阳推掉了会议,还打算休假一个月?
“傅总平时这么忙,回来后依旧不忘公务,看来你的确很有潜质和公司结婚。”
“傅东阳,离婚知道吗,我们离婚,我不需要一个忙到连陪伴都不知道是什么的丈夫!”
这些话,是两年前傅东阳回来后,她和他提起离婚的时候说的。
她太想和傅东阳离婚了,所以什么理由,什么借口都被她用遍。她知道傅东阳有多重视自己打拼下的产业,他不会放弃傅氏,所以她讥讽他只懂得工作不顾及她这个妻子。
可助理刚才和她说,傅东阳打算请假一个月,答案不言而喻肯定和她有关。
他为了自己一时气话特意空出时间来陪自己么。
可是,为什么偏偏是两年后,为什么偏就是两年后他回来的时候打算这么做呢。他们结婚这么多年,傅东阳什么时候真正在意过她的感受?
他以为他们之间还有大把的时间可以浪费么。
守着一段没有感情的婚姻,捆着一个心不在自己身上的丈夫,她这些年过得不狼狈么。
事到如今她想要放手成全傅东阳,可他为什么还要拧在那里不肯放过自己。
心脏突然一阵绞痛,君亦歌猛地捂住胸口,面色有些狰狞。
“心脏移植成功率和失败率各占百分之五十,病人心室已经空了一半,手术当中如果出现血崩,死亡是必定的。”
“那老师的意思是,不建议做这次手术?”席南柒拿着病历朝君亦歌看去。
喝了一口水,君亦歌眸光淡漠,点了点头。
也是,心脏移植手术本就是高风险,没有足够的成功率,没有人会贸然做这个手术,更何况,他们还要对病患负责。
“老师,我想请教你一个问题。”席南柒收起病历,像是想到什么,同君亦歌问道。
君亦歌抬眸看了她一眼,示意她往下说。
席南柒抿了抿唇,还是把心底想问的说了出来,“如果肿瘤长在大脑里,在肿瘤没有成形压迫脑神经时,有多少概率能够把它切除?”
席南柒也是学医,当然知道平常肿瘤生在身体各处危险有多少,她能大概估算出长在脑里的几率,可在临床这方面,君亦歌比她懂的要多上很多,所以她想要听听君亦歌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