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我能做的他都能做?一定要与我一模一样?我不喜欢别人跟我做相同的事情,就好像世界上莫民奇妙的多出了一个我一样。
我气闷的坐起身,看到对面的大楼窗户里匆匆走过一个身影,“喂!”我大叫,不出意料的听到旁边的回声。
楼道里正在跟护士说话的医生停住脚步,顺着窗户望出来,先看一眼旁边的影子,再看向我,没回应,又转过头继续跟护士说话。
这个反应让我更生气了,明明是我先叫的,为什么他要先看那个鹦鹉学舌的家伙。我坐在地上揪草,愤愤的将连根带土的枯草扔在旁边,瞥一眼,旁边的家伙也在揪,我就更用力的对无辜的小草撒气。
我也想不到自己会有这么幼稚的时候,但我就是觉得很委屈。
“破坏医院绿化是要罚款的。”有人走到我的面前,脚上一双黑亮的皮鞋,都能映出人影。
顺着修长的腿往上看,刚刚还在跟护士探讨的医生俯视着我,脸上有点不屑,“那是你的新朋友?”他撇了一下头,示意他说的是那个讨厌鬼。
“……他只是个讨厌的影子罢了。”我稍稍思考了一下,决定给他这样的定义。
他又看那边一下,讨厌的影子摆出给我同样的姿势好像在跟谁说话。
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我忽然想到有对方模仿不了的事情。我向面前的人勾勾手指,他疑惑的蹲下身,对我突然的举动有些惊讶。
我搂着他的脖子,在咬他的嘴唇同时瞟向不远处茫然无助的人,他没有能抱住的人,要亲吻也只能跟空气亲吻。我笑了,更用力吻着令我摆脱粘人的影子的人。
他的怔忪只是一瞬间,然后开始绝地反攻。
本来坐在地上的我是占尽优势的,可是他忽然转移重心,压着我往后倒,我控制不住身体,不得不将所有力量都悬挂在他的身上。
角度被控制在一个不高不低的位置,我搂着他的脖子上不去下不来,腰背挺直着,不一会儿就没有了力气,软软的往下倒。这个时候他带顺着我的重量将我放倒在地上,抬眼以锋利的眼神给旁边不知趣的家伙一刀,那人还木然,呆呆的看着我们不知道该做什么。
看起来是个傻子,他也没在意,撩开我的衣服开始抚摩我的身体,“你还真是随处都可以发情。”
我笑,不反驳,反正我能赢了那个笨蛋就好。
病院的后院人迹罕至,除了旁边呆若木鸡的影子连会经过的人都没有,他对医院地形也是十分了解才会配合我在这里放肆。
虽然太阳已经升得老高,但是空气还没被烫暖,裤子褪到膝盖上时,那薄薄凉凉的气体覆盖过来,我差点失掉了兴致,好在他点火速度快,我甚至感觉到后背上冒出一层细细的汗。
他的头渐渐移下去,给我的视线空出一大片空间,从头顶的蓝天到白色的楼体,到发黄的树叶投下一大片阴影,到阴后的窗口里那双阴鸷的眼睛。曲杰是个面相英俊的人,可是当他退到阳光以外的地方,会阴森令人毛骨悚然。
远望着那片反光的玻璃,我感觉我全身的血液都冻住了。
忽然想起一件事,明天我的主治医生轮休。
从庭院到病房,我在凌晨的时候才浅浅睡去,醒来的时候身体是干净的,可是身上的痕迹还在。我拢紧衣襟,尽量不露出青紫的皮肤,又快到吃药的时间,门被缓缓的推开,年轻的医生推着车走进来,说例行检查。
其实我根本不需要检查身体,我不是狂躁症,也没有自虐倾向,也没有任何疾病,但是医院说了为避免再出现病人被虐待事件,每三天都要做一次检查,结果要上报。
多可笑,他们根本不知道有人在防止被虐待的检查中受到虐待,这帮猪头领导的脑子里面一定都是浆糊。
每次见到曲杰我都心惊胆战,我以前从没这么害怕过一个人,因为我不知道他对我的仇恨来自何处,什么时候会夺走我的性命。
他戴好手套,走到我的面前说:“脱掉衣服。”
我的手有些颤抖,几次都对不准衣扣和扣眼,他失去耐心上手一扯,扣子都蹦出去,弹了好几次才躺在地上。
前几次的经验都告诉我抵抗没有好处,但是身体上还是处于本能的挣动,他抬手狠狠的扇下来,我感觉头晕眼花,稍稍清醒的时候双手都已经捆绑在床头上。
“放开我!”
他很悠然,手指在我的胸口轻轻按了按,“看起来很健康,现在还力气跟我喊。”然后是肋骨,他逐个摸索,从右边到左边,“明明到三点才结束,是说你恢复得快,还是说他的本事不济呢?”
我开始胆怯,为什么他连时间都这么清楚?
“你就这么喜欢被人干?”他面不改色,转而在病例上开始记录。
这个人从头到脚都让我觉得害怕,同样的话如果是别人,我一定会当是放臭气,散了就好了。可是由他说出来,我就觉得好像是冰刀割骨一般,刀锋还没过来,寒气已经逼近。
他的笑容让我觉得这里的空气都不安全,全身冷得发抖。
房间里一时安静,我瑟缩着向旁边躲,尽量与他保持距离,还自由的双脚将被子攒到床尾,缓慢的坠落在地上,扑起一团灰尘,在阳光四处逃窜。
显然躲避的动作让他十分不悦,他斜眼睛看过来,嗤笑一声,“你不会是迫不及待吧?”
当然不是……怎么可能……我连忙摇头,却还是不由自主的想躲。
他合上病历本,从地上捡起被子绕过来,“明明是喜欢下贱,还装得这么无辜做什么?”他将被子随意的扔在我的头上,我眼前一黑,只感觉裤子被人扒了下去,然后腿被抬高,身子好像要被折起来一样。
不等我呼喊就感觉有东西刺进来,感觉得到是他戴着胶皮手套的手指,穿插没两下又退出去,换了一个冰凉的东西探进来。感觉完全不一样,有尖锐的东西扎到里面的细肉时我知道一定不是那么简单的东西。
看不到他的表情令我更加躁动不安,我动起来,那坚硬的东西却进入得更深,将身体的洞穴撑得好像要裂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