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喊了一声让他先洗,又问他我能不能在屋子转转。
项知言好像没听清楚,我就从阳台进屋,又问了他一遍。项知言真的是忙的停不下来,又开始把我们的脏衣服什么的拿出来收拾。
“明天早上阿姨回来,先把东西放一下。”他说,你要去哪个房间看?
我说了右边走到底的那个房间,没说主卧。多少有点心虚,还有点羞涩。
项知言听了,开口:“没什么好看的,我领你去。”
说着把手头的东西放了,带我过去。门一打开,就是一股灰。项知言进去,把灯打开。我一看清情况就愣了,居然是个空房间。
“原来是我妈的衣帽间,她嫌主卧的那个太小,又改了一个这个。”项知言解释说。
“那柜子呢?”我问:“衣帽间也应该有柜子什么的啊,这里怎么什么都没有。”
“她搬走之后我就拆了。”项知言无所谓地说,“就留了基础装修,也想不出这屋子留着做什么,就一直空到现在。”
我哦了一声,仔细打量了一下这屋子。坐北朝南,窗户够大,想必白天的时候光线也很好,倒是适合做书房。
这个念头在我脑子里盘桓了一圈,就被我强行赶了出去,我这还没正经在这做主人呢,就惦记上怎么分配人家的房子了,实在是得寸进尺。
项知言带我看了一圈,就出去把门关上了。说:“阿姨平时打扫都不怎么打扫这一间,灰有点大。你还有哪想看看?”
我想说主卧还没去呢,但是这个词在嘴里打转,不知道为何就是说不出来。半晌憋出来另外一句:“没什么了,不是要洗澡?”
项知言笑了,揉揉我头发,让我先去。
我拿着换洗衣服就进了浴室,带着点奇妙的心思把自己洗干净了。洗浴用品我们走的时候装得是这些的分装,味道都一样。现在又在这里洗漱,莫名真的有一种回家了的感觉。
我生生在浴室里耗了快一个小时,好不容易出来的时候感觉皮肤都泡得发红,项知言看我出来了,说:“床给你铺好了,累就先睡。”说完就拿着自己的换洗衣物进了浴室。
他们家应该是有双卫的,我不清楚他为啥不用主卧的那个,但是此刻心思已经飘到他说的铺床上了,心神荡漾地往他家主卧走。
走到一半,我看到次卧的门开了,灯亮着。探头一看,床铺好了,空调打到了适宜的温度。床头还贴心的帮我放好了充电线和充电插头。
………………原来他铺的是这个床。
我不知道自己是应该是失望还是应该松一口气,总之还是磨磨蹭蹭地进了次卧,脱鞋上床,顺手在床上打枕头泄愤。
算了算了,饱暖思**,是我境界不高。也是他拍完戏都累成什么样了,是我不够体谅,戏太多,想了太多有的没的。反正这次卧一回生二回熟,我今天睡了这第三回怎么也是熟客了,哎哎哎。
我甚至真的把气都叹了出来,想想真是有些悲从中来。我这算啥,以后就一直在次卧住着了?就真的跟封建地主家的小老婆一样,等着老爷来这次卧临幸我吗?
我越想越不着调,其实可能也就是项知言这个人比较守礼,比较传统,比较习惯自己一个人睡之类的。
呸,那之前在剧组,抱着少爷我睡得那么香算是怎么一回事?
这事真的不能细想,我本来还只是有点遗憾,现在越想越觉得气不打一处来,甚至还有些被骗了的错觉。
不行,我不能被项知言牵着鼻子走,我要赢得主动权,实在不行等他睡下了我去夜袭也行。不让他求少爷我放过他绝对不把这章翻过去。
我这边想的越来越多,那边次卧的门开了。项知言拿毛巾揉着头发进来,看到我抱着个枕头在床上跪着,满眼疑惑:“你怎么不进被子里?空调开的不高,你没穿袜子一会儿又着凉了。”
我一脸懵地看着他把毛巾放下,脱了拖鞋上床,又拿起一根数据线把自己的手机充上电——他手机放在床挡头枕头下面,我刚才太生气了就没注意。
我被他这一连串操作彻底弄蒙了,戳戳他:“……咱们睡次卧?”
项知言看着手机,说:“是啊,我不是把床都铺了吗?”
“不是,那个……”我不知道怎么开口:“你一直在家住的次卧?”
项知言还在看手机,好像在回什么消息,闻言点头:“是啊,你之前来的时候,我怕你不能和人一起睡,练功房不是有一大块软垫吗?我在那打的地铺。”
我沉默了,并且震惊了。
我总算是知道为什么朱彤打一照面就觉得我和项知言关系不正常了!
敢情我还真的是在项知言的床上见的她第一面啊!!!
这下前面那些酸不拉几的哀愁都消散了,我火速把自己归置进被窝,戳戳他,问:“那你为什么不住主卧啊。”
项知言这时候已经把消息回完了,放下手机,伸手捏捏我鼻子:“你这么聪明,自己猜猜。”
我说:“空的?和衣帽间一样?”
项知言点点头,说:“几个衣柜还留着,毕竟大,我的东西也放在里面,但是床什么的我都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