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实在控制不住自己,就带着小雅、秋菊、冬梅就追过来了。机灵鬼儿,我不求你名正言顺的把我娶进你的家门,只求能与你天天在一起,哪管给你做个端水的丫鬟也心甘情愿!”
说到此处,噗嗤的一笑,得意似的说道:“也许是天意弄人,也许是我的真情打动了上苍,万万没有想到爱情的道路曲曲折折,我本以把心中这份最纯真的爱深藏在心底。没想到平白无故又给了我一个这样的机会……”
突然“咚”一响,把颜蓉吓了一跳,她坐了起来,朝屈含星的右侧看了看,原来是他的手在挥动,打在床榻上。
明月高悬,雪白的月光照了一壁,冷清萧索。颜蓉见屈含星从一个冰冷石人,到手臂能够挥动,知道他距离苏醒已经不远了。可不知为啥,却引来一阵无缘无由的害怕。
心里一直在想:“自己是一个被皇家休了的烂女人,一旦屈含星醒来,会不会骂我乘人之危?会不会骂我下贱?”
她内心深处也洞彻明白,两个人都是成年人,又非亲非故,如果这般混住在一起,必是夫妻才行。
可眼下还不知帕丽古丽是否真的变心?是不是已经到了边城?一旦她再次出现,我该怎么办?我与这位赤身的男人同倒在一张床上,一旦传出去,岂不是毁了我一世清白?
她托着腮帮,凑到屈含星的脸庞,怔怔地凝视。那浓密而弯卷的睫毛,那挺直的鼻梁,还有那优美上翘的嘴唇,近在咫尺,又仿佛远在天涯。
今夜他属于她的。但是今夜之后呢?那冰雪聪明、清灵如水的帕丽古丽会不会突然又回到他的身旁?那时他是不是只把她当成一个姐姐来看?
她突然觉得说不出的害怕,那虚幻的爱情仿佛正姗姗地朝她走来,孤独的心,寂寞的人,独守着空房、枕着空幻的爱情,一天一天的老去。想到此处,心如针扎。
她不知所措,信手拿过那半瓶鳝鱼血酒,用手轻轻地分开他的嘴唇,将这千年金背鳝王血酒,一滴一滴滴在他的嘴唇上,缓缓地渗入他的嘴里。
见他还是没有苏醒,颜蓉十分焦急,索性捧起他的头颅,不住地亲吻着他的嘴唇,边吻边说道:“你醒醒!你醒醒!”
要知道,击中屈含星胸部的那颗珠子并非一般的杀器,是雪山门的镇门之宝———寒阴夺魂珠。
这珠子看似佛珠,其实就是一颗炸子。里面不但有火药,还有雪山冰虫毒液。一旦爆炸,冰虫毒液就会浸透体内。
寒气侵体,冰寒入骨,致使屈含星血液循环不畅,浑身冰冷,像死人一般。
要是换做旁人,早就一命呜呼。屈含星自服用了金背鳝血之后,功力大增,即使极寒也不能将他周身血液凝固。
加之颜蓉用纯真阴气引导他的体内,这样一来,就像用冷水缓解冻梨一样,把他腹内的阴寒慢慢地化开,致使阳气缓速周转。但其主要的因素还是颜蓉爱情的力量。
屈含星服用了大量的鳝鱼血酒,经脉渐渐被打通,意识也有所恢复,迷迷糊糊间,仿佛听见耳边温柔的呢喃与哭泣,香甜的温热不断地钻入他的耳朵里,又麻又痒。
昏昏沉沉,也不知如此这样过了多久,依稀觉一直睡在蓉姐姐的怀里,软玉温香,依偎在她怀里能有多久。
吃了不少东西,又腥又辣,有时还掺杂着她冰凉的泪水,苦涩的滋味在舌根泛开,一滴一滴渗入他的心底。
他恹恹无力地抬起头来,睁大了眼睛,带着道不尽的感激之情,怔怔地朝她看去。她盘腿而坐,双手不住搓揉着他胸腹,薄薄的丝裳紧贴着身子鼓舞起伏,玲珑尽现;
炉中的火焰跳跃窜起,镀照在颜蓉憔悴的脸上,却显得容光艳丽,神采照人;她脸色酡红,香汗淋漓,一颗晶莹的汗珠顺着她下颏滴落,滑过修长的脖颈,婉蜒而下,淌入雪白的乳沟中。
“这一夜,蓉姐姐一定为我受了不少的苦?”他既心疼又感激,一切一切,瞬间完全转化为爱。
热血上涌,呼吸窒堵。突然想要狠狠地将她搂入怀中,狂野恣肆地碾压她的嘴唇,直到她红唇破肿,直到让她颤栗哭泣……
可这念头方起,又是一阵阴寒之气席卷全身,全身剧颤,再度昏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