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管了怎么的!”银牙一咬,调转马头,挥鞭向范天虎打去。
范天虎把虎躯一扭,让过马头,挥起右手,照着宝马的臀部“啪”的就是一巴掌,打得那马一声暴叫,前腿腾空而起,把那姑娘从马背上掀了下来。
一旁的家奴见主人掉下马来,急忙奔了过去,“怎么样,摔伤了没有?”
那姑娘一股身站了起来,骂道:“你们这群狗奴才,还愣着干什么?给我狠狠地打!”
十多个大汉个个身穿劲装,把手中的马鞭展开,一步一步的逼了上来,把二人围在了中间。
范天虎把衣袖一挽,凶睛暴瞪,大喝一声:“来吧!今天你家黑虎爷爷跟你们拼了!”
那姑娘听了,把手一举,喝道:“慢!”十多个大汉立刻停了下来。
那姑娘背着手一步一步的走到近前,仔细地打量打量眼前的两个人,问道:“你们是从归元国来的吧?”
范天虎连忙说道:“对对对,我叫范天虎,是遵泉溪村屈天成老爷的吩咐,保护我家少爷,到千本部落来见德得烈酋长的。”
姑娘点了点头,走到刘大贵的身前,用鞭杆托起他的脑袋,见他浓眉大眼,土里土气的,一看就是个乡巴佬。
便阴阳怪气地问道:“这位就是你家少爷?我看就是个大癞蛤蟆!来人!先把他们俩绑起来,押着他们去见父王!”
说完,愤愤地“哼”了一声,然后跳上了宝马,向家中飞奔而去。
这姑娘叫查妮尔,正是千木部落酋长丹德烈的小女儿,她今年十八岁,不但长的漂亮,而且弓马娴熟。
昨天听说有一伙马贼,从大宛国盗走五匹汗血宝马,姑娘一大早就带着十多个家奴,四下查找一下踪迹,没想到半路碰上了范天虎和刘大贵二人。
刘大贵被吓得浑身发抖,一个劲的求饶。范天虎却不屑一顾,把两手向后一背,任由他们捆绑,心想:“也许就是人家部落待客的规矩,总之他们不杀我就行!”
丹德烈正坐在大帐里品茶,忽见小女儿查妮尔气呼呼的走了进来,问道:“谁又若我女儿生气了?”
查妮尔径直走到父亲的桌前,也不说话,拿过父亲的茶盏,一干而尽,把手中的马鞭往桌子上重重的一摔,哭着嚷道:“你和我哥干嘛要骗我?我在后岭捉住一个黑大个和一个土癞蛤蟆,给你绑来了!你好好看看那屈含星长得什么样子!”
一番话,把丹德烈弄得一头雾水,不解地问道:“什么黑大个、土癞蛤蟆、屈含星的?你倒是说明白啊!”
“哼!就是你暗地里答应的那门亲事,归元国那个姓屈的来啦!”
“是吗?那赶快把人家请进来呀!怎么还绑上了?”
“哼!你看到本人就知道了,哪里是什么英俊的大将军、富贵人家的小少爷,分明就是个土包子!呆头呆脑的,一张大宽脸,眼睛倒是不小,像头笨牛似的!就他那样还想做咱家的乘龙快婿,门儿都没有!就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所以我就叫他癞蛤蟆!”
“不能啊!你哥对他赞赏有加,你大姨奶在书信中也说过,那屈少爷不但相貌出众,而且文武全才,怎么会变成一个土包子呢!”
说话间,家奴进账禀报:“启禀酋长,在后岭抓道两个人,说是从归元国来的,要拜见您!”
丹德烈道:“赶快把他们带进来!”
范天虎和刘大贵被推到帐内,没等丹德烈问话,范天虎解下身上的包裹,又从怀中掏出屈天成给丹德烈写的那封信,往桌子上一放,“这就是我们的凭证。”
说完,两个人同时跪倒在地上,把丹德烈闹得一愣:“你们这是干嘛?”
范天虎哭声叫道:“酋长啊!你赶快救救我家少爷吧!昨天晚上,我家少爷被一伙马贼给抓走了,为首的是一个长着红胡子的人!”
“什么!”丹德烈听完,如同五雷轰顶一般,喃喃自语道:“又是那火胡子在作孽呀!”
查妮尔一股身站了起来,快步来到刘大贵的面前,用刀挑开他身上的绳索,问道:“你不是屈含星啊?”
刘大贵道:“我叫刘大贵,是少爷半路结识的兄弟。”
查妮尔笑道:“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刘大贵哭丧着脸道:“小姐,你的脾气太大了,也不容我说话,你举鞭就打!”
查妮尔把范天虎身上的绑绳用刀割断,歉意的嘿嘿一笑道:“对不起了,二位快请坐!”
下人们端来茶点和水果,二人边吃边说,便把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详细地讲述了一遍。
丹德烈听完,一直沉默不语,显然是在思考营救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