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44_(漫威同人)王储 - 火灭小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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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44(1 / 2)

“为什么——”

“您的心因他安危而无法平静,您的心因他生死而易于破碎。”卡特长长叹了口气,“这是我最不希望看到的,殿下。而今夜,您却让我看见我一直以来竭力避免发生的事情。”

“这些人,”彼得愤然道,“这些人从我身边夺走太多了,我的乡村生活,我的平静,我的叔父。而现在,我好不容易寻找到那个能让我重获平静的人,我不会让任何人将他从我身边夺走!我发誓!”

卡特的眼中透出怜悯:“即便,殿下——即便这一切都必然发生呢?”

“难道神真的会摆弄每个人的命运吗?”彼得嗤笑了一声。老人沉默并不作答,他只是望向那作落魄的城堡,低声道:“您会看见的,您会看见神究竟是如何安排这一切的。”

当老人话音刚落时,一阵巨响从城堡处传来——那骤然掀起的火浪吞噬着城墙、楼宇,黑青色的石砖在火舌舔舐下渐渐融化。气浪掀来船身猛地摇晃起来,彼得脚下不稳,拉住船栏的过程中背后伤口也随之扯开。

然而就在这青绿色的火光之中,他看见火舌追来的方向有一匹黑马朝着这来——!

第44章

他看见那匹黑马朝着这奔来——然而,马上……

马上却空无一人。

海浪掀起,仿佛一瞬间冷却热焰,将他溺死在水里。喉口有一只无形的手用力将他攫住,心口的重石下沉,又下沉。

马上空无一人,且有鲜血凝结在鞍上。

彼得·帕克反复呼吸了几次,草木焚烧气味冗杂进了咸湿的海风里,那些被吸入的气体干涩粘腻在他喉口与肺部,气体与血肉挤压,疼痛叫嚣着占据着他完全空白的大脑。火舌进一步吞噬着岛屿上的一切,所有的一切——那些草木、城堡、石崖,那些狰狞的石像鬼、恢宏的铁索桥与蜿蜒的停船湾。

奥斯本亲手将自己的旧封地变为人间地狱,火焰跃动,数日之内无法熄灭,所有一切将被彻底摧毁。从今日起,绿魔岛再也不会存于世间。

——但这对彼得来说又有什么用?他不在乎绿魔岛,他不在乎奥斯本究竟想干什么,他不在乎那座枯骨祭厅内鬼魂窥见是谁人兴亡。他不在乎,他不在乎!

摇晃的船只让彼得感觉到大脑眩晕,过长的皮衣包裹着他冰冷的身体。海水与雨打在他身上,耳边那些船员喊叫、岸上的楼宇坍圮,这些声音不知为何一瞬间消失了。

德雷克站稳起身时,只看见殿下从边上跌跌撞撞往船舱的方向去,他投去目光,对方过了半晌才察觉过来,他扶着栏杆,走近时对他低声命令道:“开船吧。另外,让船上医护官到舱内找我。”

他嗓音嘶哑,咽喉被堵住,他面如死灰,不知究竟看见了什么。德雷克只知道就在刚才,他竭力要求所有人等候在此,直到找到韦德·威尔森。但是现在,他离开船沿,走向船舱,要求开船。

他如此的疲惫。

德雷克朝着船长做了个手势,整艘船在这巨大的风浪之间驶离船湾。彼得回头,岸上火光冲天,那匹黑马终于不敌如鬼魅般野火,在火光重重包围下哀嚎嘶鸣着倒下了。它跑向海岸时是如此奋力,却终究没能逃离这片炼狱人间。

那马将葬身火海。那曾是骑士的战马,如今却要在这座如死一般的小岛上葬身火海。

下来的时候,彼得险些在台阶上跌倒。有人想试着搀扶他,但他将那个人的手推开了。门,眼前有五六扇门,他走向最里面的那一间。船身仍在晃动,彼得的手撑在墙上,他如何打开的舱室,如何在里面座椅上坐下,如何在医官到来之后由对方为自己查看伤口——他不知道。

他脑海中仍是那匹战马嘶鸣挣扎在火中的场景。那些青绿色的火光像鬼一样啃噬着马的血肉,蒸干它的血,将它的骨头烧成焦炭。它不应该在那里,战马与战士一样,有被葬入墓穴的资格。它不应该在那里,它……

他不应该在那里!

“……殿下,我需要缝合您的伤口,我需要您现在服用这些麻药。”

他避开了递过来的杯口。

“不……不用。”彼得能听见自己嘴唇嗫嚅发出的低声回答,“请缝合吧。谢谢。”

“这……”

那些火会从哪一部分开始分割这匹好马儿。

针刺入了他的皮肤。

是马蹄吗?哦,它曾靠着这马蹄跑过帝国大陆无数地方,它曾凭此征杀四方。它踩着脚下铁钉把敌人狠狠踩在脚底下!

线穿过那层皮肤,细线与皮肉的摩擦是如此决绝冷硬。

还是它漂亮的鬓毛,那被雨水打湿浸润海水的鬓毛坚硬黝黑,每每都叫骑着他的人大声叫好。

紧接着又是连续几针,强行将他分裂开的皮肤并在了一起。他伤口里有什么东西往外挤出,药水擦在上面产生的刺痛感与针的触感一点点融合。

又或者是它的眼珠,它的口鼻,它的喉咙。它的泪与唾液会先被火焰夺走,眼珠融化,口鼻蒸发。那匹马儿有着一副好面相呢,但这一切都将不敌青绿色的火焰。

彼得无法再想下去了。那匹马……被火吞噬的马。他从胸口到腹腔像是被刚刚的烟火塞满了,难以言喻的恶心感。他想呕吐,可是他知道他的胃是空的,里面什么都没有。

不,也许曾经是有过什么的。但那已经被火烧成了灰烬。

他并不知道缝合是什么时候结束的。有的人进来,又离开,背后的疼痛终于重新传达到了大脑,可等到这时,彼得早已有些麻木了。也许这确实很痛吧?是啊,如果有一个人能够无时不刻都在为他人对自己施以的伤害怒目圆视,不可饶恕,那么背后的伤一定很痛吧。

屋子里渐渐空了,屋中最后只留下了两个人,年轻的骑士德雷克和那位年迈而哀叹的老公爵康纳斯。两个人都沉默的站在了旁边,他们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他们并不清楚,殿下的反应应该如何劝慰才好。这沉默一直延续到有人来敲门。几名士兵压着两个人进来,一个女人,一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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