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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温以泽和夏美茹脸上的笑也越来越开心。
直接后果是,温以泽在和姚季恒碰杯饮酒时,看着他手指上头的戒指,状似无意地说:“我听萋萋说你们已经订婚了?”
姚季恒答得妥帖而坦荡:“是,我向萋萋求婚,她答应了,但我们还需要您和伯母的同意。所以,我今天是想正式征求伯父伯母的意见,希望您们愿意把萋萋嫁给我。”
温以泽哈哈大笑:“你和萋萋如果情投意合,我们当然不会阻挡。”
姚季恒何尝不懂言外之意,立即表态:“谢谢爸爸妈妈,我以后会好好照顾萋萋。”
而回到家后夏美茹更是对姚季恒赞不绝口,在卧室里一边试戴项链,一边劝女儿:“我看小姚不错,虽然年纪大了点,不过你也快要到三十岁了,女人经不起老,再说八岁呀九岁呀也不算大,而且大一点好,大一点才懂得体贴人。就拿这条卡地亚的项链来说,他也是上了心,这也要有品味才会挑,这上头的祖母绿水色多好,配钻石就更加好看,你看戴在我身上是不是很好看?”
萋萋怀疑母亲被一条项链收买了,可是她这一辈子过得还算是养尊处优的日子,即便离婚后再嫁也生活无忧,何至于这样眼浅?
夏美茹仍旧絮絮叨叨:“你们是仓促了一点儿,但是你们年纪也都到了,你们有商量好婚礼没有?刚刚吃饭时我也没好意思提,弄得好像我们迫不及待嫁女儿给他似的,可是呀萋萋,做做姿态是可以的,女人呀就是不能自掉身价,男人啊越是得不得才越想要。但是这种事拖久了还是不好的,我看还是尽量在年底办了,不要再等了……”
萋萋无所谓,顺她的意答:“好了,妈,我们会尽快办了。”
夏美茹得到满意答复,得知萋萋很快就要去波士顿看望姚季恒的母亲,立即决定马上启程去上海见亲戚朋友,当然,顺便也会通知女儿要嫁人了。
第二天早上,姚季恒开车上班途中接到了萋萋的电话。他怔了一下,头一次看见手机上那个来电显示亮起来,反应过来后才立即连接蓝牙接听。
萋萋直奔主题:“我妈今天要去上海。”
姚季恒立即明白:“那我去送送吧,什么时候的航班?”
“晚上九点。”
“那我订个餐厅,我们吃完晚饭就去机场。”
“餐厅我来订,到时候通知你。”
姚季恒没有再坚持,他的确不知道夏美茹的口味。在他还想着说点什么时,那头已经径自决定:“那我挂了,再见。”
姚季恒听着耳边立即传来的嘟嘟声音,莫名又是一阵气闷。取下耳机,转而又忽然一笑,觉得自己简直是脑子有问题——这不就是他认识的温萋萋吗?难道还指望她接下来轻声细语问他吃早餐了没?这才会更让他惊讶吧。所以,她就是这样的温萋萋,也不用指望她忽然转性了。
早上九点半,姚季恒准时走进办公室。秘书随后送进一杯咖啡,他道谢后尝了一口,味道十分好,是他喜欢的口味,不由得抬头称赞:“jenny,你的手艺越来越好了。”
jenny微笑:“上回anna过来出差,我向她请教过了。”
anna是姚季恒身边最久的一任秘书,是个黑发大眼的英国女孩,跟了他五年,伴随他在事业上一路披荆斩棘。他决定回国未来几年常驻国内时,考虑到她已结婚,征询了她的意见,将她留在了总部,调任为公关经理。而jenny已经是他在国内的第二任秘书了。第一任结婚离去,当时,他还想过是不是国内很难找到长久的事业伴侣,大多女孩只将工作作为嫁人的跳板、打发时间的工具,或者是为生活而不得不为之的妥协?
jenny开始例行汇报他今日的行程:“十点,世通的赵董来访;十点半,和日本分公司连线会议;十一点半,召开对世通追加投资的评估会议;十二点,出发去赴james先生的午餐约会……”
姚季恒一边查看上午已开盘的各股市信息,一边认真听今天的工作安排,只是在jenny说到下午五点时,做了个手势,打断她说:“下午五点后的行程先推迟或者取消,我今天有事。”
“好的。”jenny在日程表上做下记录,然后却没像往日离去,抬头微笑看着他。
“怎么了,还有事?”
“姚先生,现在是您说的工作暂停后的私人朋友时间,那我可以问您一个私人问题吗?”
姚季恒看了一眼时间,两手一摊,靠向椅背,笑道:“当然可以,在世通赵董到来之前,你有五分钟时间。”
jenny看着他左手无名指上头的那枚简洁大方的铂金戒指,笑吟吟地问:“我忍了好几天了,姚先生,你是忽然结婚了吗?”
姚季恒下意识也看向手指上的戒指,忍俊不禁:“快了,是订婚了,在结婚之前你还要为我保守秘密,要不大家都开始八卦无心工作了,等确定后我会送你喜帖的。”
jenny看他心情好,开始八卦了:“那你未婚妻也是中国人么?漂亮吗?”
“是中国人,也在这里工作……”至于第二个问题,姚季恒顿了一下,漂亮吗?
似乎女性总喜欢问这个问题,难道这个问题就那么重要吗?他想起了那天早上从萋萋家离去后,在随后的电话里和母亲说决定结婚。母亲问,她是一个什么样的女孩子,漂亮吗?那一刻,她的脸清清楚楚地闪现在他的面前。她无疑是漂亮的,美得得天独厚、肆意而高傲,可是却总能叫人忽略她的美而留意到她身上其他更多的东西,比如她的桀骜不驯,她的冷淡无情。如果是玫瑰,她也是一根带刺的玫瑰。男人都喜欢挑战,越是不驯的女人越想要征服。可是他已经三十八岁了,没有那么多欲望和精力在女人身上证明自己的无所不能,他也不想浪费时间去玩这样幼稚的征服游戏。那么他又为什么找上了她呢,还这么快决定和她一起踏入婚姻?这个自问似的问题他没有答案,他也不觉得这是一个多么重要的问题,非要去追根究底。假如一定要给一个答案,只能归结于世事太奇妙,他想结婚了,她恰好出现了。如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