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桥深潭似的双瞳,目光滑过她斗志昂扬的脸,看着她,蓝白相间的病号服,皮肤光洁,头发浓密,嘴角挂着一丝笑容,淡淡的,只是人消瘦了很多,脸色也有些病态的苍白,不由地皱了皱眉,吩咐身后的警卫员将礼盒放到她床头,冲她温文有礼地笑:“去国外时稍回来的礼物,一直没有开封,想着你可能会用到就送来了。”眉心紧锁,面露担忧:“身体怎么样了”
“还好,”陆赛男很敷衍的说,这事也不好深度挖掘给人看,毕竟不是什么光荣的事,看了眼包装j美的礼盒,抬头问:“这都是什么贵重物品我可是无功不受禄啊,你这样一再无偿赠送,我受之有愧唉。”
“不过是些虫草燕窝人参之类的补品,正好你怀孕住院,需要这些。”秦桥轻声说。
“哎,你怎么知道我住院了”
“如果我说,我们心有灵犀,你信不信”
鬼才信!陆赛男想,可嘴上什么都没说,只是傻笑。她觉得现在她坐在病床上,秦桥站到一旁笑容可亲和她谈话,这一幕很像新闻联播中高级官员下访农户,阶级差距太明显,没什么成就感,再加上秦桥身后那几个面无表情的军人在站岗放哨,她实在讲不出什么私密的话题。
“要想真心感谢的话,过几天邀请我到你工作室看看吧,前些天注意到杂志上有你的访谈,”秦桥微微笑:“封面拍得真好看。”
“可以,”眼波一转,想了想,说:“有什么我能帮忙的事,尽管开口。”
“好,我先去忙了,有事给我电话。”秦桥伸手摩挲了她头顶,笑说。
陆赛男将他送出大门才回病房,病房里欧扬和陆鹿的脸色很难看,一副恼怒欲火山爆发的样子。
陆鹿直接问她:“姐,那个秦桥和你什么关系看他那副阿谀谄媚的模样,真够恶心的。”
陆赛男躺到床上,闭眼装睡,不理他,懒得和他解释,越描越黑。
“姐,除了装睡,装晕、装弱势、装死尸,这些都是你强项!”陆鹿看到她那副平淡如菊清淡如水的样子就生气,突然之间意识到他们之间横亘着一条巨大的河流,他过不去,她更加不屑渡河来看他一眼。
要是手中有一把刀,他巴不得能剖开她的心,看看里面究竟装了谁。
陆鹿气呼呼走了,陆赛男才睁开眼,看到欧扬直直看她,眼底毫不遮拦渴望和监视,陆赛男担心他情绪偏激,忍不住身体直发颤。
欧扬走过去,俯下、身,唇温柔地覆盖着她,舌头轻柔地滑进她口腔,刮着细嫩的内壁和上腭,揽着她脖子,柔情蜜意地深吻,抚着她的脸,声音低沉轻柔:“我平时做好了饭,等你回家,不管味道怎样,你从不肯定我,从不主动给我个笑脸,你知不知道,我看到你对另一个男人客气礼貌,我心里很不是滋味,你说说看,吴三桂冲冠一怒为红颜,起码抱得美人归云南,我爱你你不爱我,我想和你在一起,你却不稀罕我,我这算是什么”
“……不是,欧扬,我把你们当成家人才这样,秦桥,位高权重,我不太熟悉,客气礼貌是应该的,要是以后我们遇到不能处理的事怎么办当然是向上求助啊!笨蛋!多个朋友多条路!”
欧扬听着,愤怒的神情转化为甜甜的笑颜,俯身亲吻她双唇,指了指柜面的补品,用请求的口吻,说:“亲爱的,把他送你的补品给扔了,看到那些我浑身不舒服。”
陆赛男无语,乱吃飞醋!真是快疯了!
“明天我给你买更高尚的,反正不准你用他送的东西,”欧扬以为她心疼这些补品,出声说。
“……嗯”有气无力应了声。
“现在有了身子,不能像以前那样熬夜处理公事,工作室可以再扩招些新人,用不着你c心,你只管好自己,养好身子,别轻易生病。”
“欧扬,工作室本来就是小单位,三十个员工已经到极限了,兵在j不在多,将在谋不在勇,与其扩招员工不如建立竞争机制,给予物质奖励或提供员工出国培训名额,这样既能提高积极x又能培养团队凝聚力,不是很好吗”
欧扬屈指,弹了下她额头,看她捂着额头佯装恼怒的表情,笑得分外开心。
高仰止对自己的前途很有自信,男人需要的社会背景和财力,他都有,就像现在的陆赛男,不光拥有姣好迷人的容貌、内在的涵养,更得到广告界主流媒体的盛誉,现在的她和他非常相配,她一直在他创造的绿荫下前进,这种为所爱的人创造机遇的感觉就像整个世界匍匐在脚下一般——非常强大的胜利感充盈她内心。
高仰止将身体纳入皮革椅中,右手摩挲着一枚花纹繁复样式典雅j致的钻石别针,这枚别针是他从她衣服上摘下来的。
他对她并不感到愧疚,尽管她从没有真心爱过他。
强占她身体时,他很急迫,这种急迫感中甚至带着不安。
这些年见惯了狂风浪蝶,他不缺少女人,可他看不到她就会想她,看到她和其他男人在一起心内就感到刺痛。
他想了很多,清澈的眼睛变得万分迷惘。
可是请她喝红酒是件快乐的事,她会盯着侍者将红酒瓶颈塞进冰桶里,开了木塞,将酒y倒在晶莹高脚杯中,她脸上有明显的喜悦,就像老鼠的神情。
她喝红酒总是很急很快,大概尝不出什么味道,所以很容易醉。
他带着麝香百合驱车到医院看她,才知道她转到了“欧殿”,欧扬将她保护得很好,任何陌生车辆不得进入“欧殿”。
甲之熊掌,乙之砒霜——他总会想办法让她心甘情愿死心塌地跟了他。
欧殿建立在东郊,属于欧式私人园林,光是别墅占地面积就有两千平方,地基是使用光滑洁白的大理石,罗马式气势恢宏的梁柱,典型的华丽欧风建筑。
陆赛男刚转到这时,就像刘姥姥进大观园,任何新奇好玩的她都要m一m,隔了两星期,有时候欧扬不在,陆鹿正和她赌气,不愿意搭理她,两千多平的私人别墅里只有少数几位仆人和园丁,晚上安静下来,偌大的客厅除了落地座钟滴滴答答转动的声音,没有任何声响,安静得吓人。
早晨,她要打理阳台绿色盆栽。
炫黑的军用红旗停在别墅前院,欧扬带欧爸来看她,到客厅时,见到欧爸,陆赛男好像看到了三十年后的欧扬,年过半百却打理着不失时髦的清爽发型,皮鞋被擦得光亮如新,西服的对襟烫得没有一丝褶皱。
其实欧爸心里最高兴,过去的欧扬不定心,只知道玩,他整天盼着能抱孙子,现在终于如愿地欧家有后了,欧爸吩咐身后的警卫员将沃斯特古瓷中的橘子树移到客厅,笑容庄重而不失亲和:“随我喜好选了个橘子树,摆到客厅可以能除味也能揪着橘子玩,不晓得你喜不喜欢”
陆赛男想了想,咬着唇,尴尬地笑:“只要是绿色植物,我都喜欢,安静不喧哗,吸收有毒的二氧化碳,吐出氧气,还能开枝散叶,给人带来绿荫,不像动物之间会产生残酷厮杀,我觉得这世上最有情意的就是植物了。”
欧爸被她哄得直乐,盯着她还未突起的小腹笑得眯眼,看到她面色有倦意立即让欧扬带她上楼休息,可不能委屈了她肚子的宝宝,现在这个家以她为尊。
欧扬听从吩咐,小心翼翼扶着她上楼梯,在她耳边兴高采烈地讲起最近参加马术俱乐部的事,“那个吸烟室的颜色真是俗不可耐,红顶子的房子,墙壁居然涂上粉色油漆,真搞不明白那个高仰止怎么想的”
陆赛男一愣,问:“马术俱乐部是高仰止名下的”
“你不知道啊杰林马术俱乐部算是上海所有俱乐部中的翘楚,只接受有身份的达官和富商,有很多明星想加入作会员,没有通过身份认证,被踢除了。”
陆赛男烦得直摆手,捧着头,说:“别和我提高仰止,头疼。”
欧扬认真观察她,又胖了一些,面色红润,他知道孕妇会莫名暴躁,可她的原则一项顾客至上,没道理会烦最大合作者。
再说了,没有高仰止的摩高国际,就没有后来荣誉海外的陆赛男个人工作室。
高仰止为她提供了一个在国际上展示平面广告的机会,她积极接受并参与竞争,甚至不惜送最昂贵的威士忌作谢礼,现在态度急转直下,又是为什么
可他自己也有一大堆的公事要处理,每年接近年关除了一大堆账务,会同时签收很多案子,光是手头这些——三起财产纠纷,五件婚姻纠纷,两件房产纠纷和一起私生子争夺案,和平年代的战争模式除了诉诸法律再也没其他方式,长期和这些案件打交道,他更加珍惜清雅和善的事物,
两人到了卧室,雕花的古木大床,足够10人玩乐的空间,欧扬伸手为她理了理鬓边凌乱的刘海,体贴的说:“要是实在呆得闷了,我下午叫车来接你去玩高尔夫。”
“嗯。”
下午,三人聚在一起吃晚饭,欧爸先走,欧扬去律师事务所处理公事。
三点多欧扬叫来的车在楼下等她,接到欧扬电话,让她多带几件取暖棉衣,陆赛男听到他温和的声音顿感揪心,如果孩子出生以后,不是欧扬的,怎么办
去高尔夫球场经过工作室时,陆赛男没忍住上去看两眼,一路上遇到工作室的职工或面熟的大厦职员看到她纷纷笑盈盈点头。
到了工作室才知道她的办公室现在被陆鹿占去了,陆鹿暴跳如雷,大声数落新晋职员。
小姑娘一直哭,也没换来陆鹿的同情,一个劲数落“猪脑子!猪脑子!”
她看不过,推门而入,陆鹿见到是她,愣了愣,赶紧收敛了怒容,满脸堆笑:“姐,你怎么来啦也不说一声,我好去接你。”
嫌恶地看了眼哭红眼圈的姑娘,皱着眉:“还站着干什么指望我服侍你”
姑娘年纪轻
59、第五十九章...
,见他又要发怒,吓得立即甩门出去了。
“无论什么事,发怒骂人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我知道啊,姐,可我就是管不住嘛,我心里不爽,我就是要骂人,怎么了我又没说什么过分的话。”陆鹿争辩道。
陆赛男唉声叹气,看他一眼,问:“到底出了什么事”
“她负责的拆迁文件暂时出问题,她不但不告知我,上班时间和男朋友甜言蜜语煲电话粥,我当然要教训她。”
“拆迁户原本是同意搬迁,最近不知是得了谁怂恿,一起抗议拆迁。”
陆赛男一听,就知道是安腾的地产合作项目,原是由她负责,后来转给陆鹿,到底是出了问题,一点儿不让她省心,拐上了包,和陆鹿小声说:“和我去看看。”
“姐,工地那种乱七八糟乌烟瘴气的地方你去干嘛你不为自己想,也稍微惦记点宝宝。”
陆赛男不理他,径自出门,边走边说:“你不送我去,我自己打车。”
陆鹿拿她没办法,只好亲自驱车送她。
他们到了郊外的山庄,离镇政府大院很近,普桑刚在驻地办事处停稳,一百多哥拆迁户闻风而来,吵吵嚷嚷地围住了普桑,群情激奋,一句一句地辱骂,表示反对拆迁。
“格养的!黑心的小妖j只知道赚钱,为了度假村把我们一辈子积蓄盖起的新楼全部推倒。”
她耳朵里听到的全是污言秽语,有愤怒的,也有激动的,哭天喊地抹眼泪,她想过建度假村不容易,极有可能遭到反对,但没想到竟是这样的不认同,让她心如针扎般疼痛。
陆鹿听到后,将车门锁,开了车厢音乐,把耳麦递给她:“听音乐,姐,不属于你的事,你不要去管,不要去听。”
有人用板砖砸碎了驾驶座的玻璃,陆鹿猛的将她按在怀中,连忙用手护住她的脸,那些破碎的玻璃渣擦着陆鹿的手面,斜斜飞出去,留下一道道的血痕。
陆鹿用另一只没受伤的手拨打手机,手机打得飞出去,有几人扑过来,扭住了陆鹿,陆鹿见她面色苍白,吓到的模样,只好吼她,让她走得远远的。
她手脚并用,从副驾驶座爬到后车厢,趁着那边人少冲了出去。
“照片上的就是她!快抓住!”她还没跑出两步路,就被人直接打晕,扛到不远处另一辆等待的车上。
头脑昏昏沉沉的躺到车座上,她全身无力,四肢冰凉,迷迷糊糊中听到驾驶座的男人好像在用手机通话,说人马上就带到。
作者有话要说:顾客就是上帝,啊啊!买v的上帝们,我回来更新了!表pia我,快完结,正在卡文。
60
60、不伦之恋...
我记得我姐是个大嗓门,父亲去世后,我妈总会和我吵架,常常对我初中辍学就业的行为恨得咬牙切齿:“早知道生出你这个怪胎流氓,我一定在生你以前活活掐死你!”
我仰着脸,叫嚣:“那你生我之前,有没有问我的意见啊你总该问问我,愿不愿意来到这世界再决定生我。”
我妈讲不过我,就会找我姐诉苦,指着坐到墙角处的我:“你看看你这弟弟,现在没人管得住他,他这臭小子在欺负他亲妈唉,他想活活气死我!”
姐姐多数时在温书或看小说,这时会抬头拿眼睛小心翼翼地瞟妈妈一眼,然后笑嘻嘻说:“哎呀,妈,您是绝世大美女,我爸当年为了和您结婚,可是放话给外婆说‘只要她愿意,我等她三十年’,您和弟弟吵什么多掉价啊,多没面子,算啦,算啦,赶紧去看韩剧,不要再和弟弟唠叨了。”
每一次我妈都被她哄得服服帖帖,心满意足地做事。我想,大概因为我姐比我成绩优异,比我更有男孩子义气,比我更爽朗大方,比我更有人缘,所以爸爸妈妈都更爱姐姐。
姐姐这人特坏,小时候我不懂事,她刚来大姨妈,拿着鲜血淋漓的裤子找到我,一脸认真的对我说:“陆鹿,你看,我流了好多血……”话音很虚弱。
我脸色大变,以为她就要不久于人世。
她苦着脸,说:“这都要怪你,每次都和我抢好吃的,害得我没得到什么营养,皮肤特别脆弱,一有风吹就呼呼流血,我总有一天要血崩而死。”
我看着裤子上触目惊心的红,茫茫的点头,花了很大的勇气下决心,说:“姐,以后我再也不抢你零食吃了。”
还有一次,她从浴室洗澡刚出来,穿着睡衣到广场上看老太太跳舞,有几个流氓盯着她看,其实她没x,没脸,除了皮肤白,真的没什么可取之处,我姐大惊小叫:“难道你们没看过美女吗”
搞得那几个男生满脸都是黑线。
我们回家吃饭,妈妈做的是韭菜炒螺蛳,姐姐最偏爱这个口味,但极少做,因为妈妈说这东西吃多了容易体寒,只有夏天的时候才会买些来给姐姐过过嘴瘾。
姐姐这一顿饭吃了很多螺蛳,看得我妈和我都目瞪口呆,她是名副其实的大胃王,一顿能吃三碗米饭,一定要喝汤,但吃了比我多双倍饭量的她其实体重很轻,不知道消化的食物到底哪里去了
吃完饭,姐姐就会到客厅看书,名著或小言,偶尔会有班上的男生打电话找她,她接电话之前笑得总是很贱,常常不怀好意地刺激我:“哎呀,陆鹿,你做人可真够失败的,怎么没有一个女生给你打电话呢是不是你故意扯人家裙子,看人家小裤裤呀”
“去死!”我觉得这两个字对她说实在是不过瘾,但也就从那时我发誓我要找女朋友,找很多很多女朋友,不一定非常爱,但一定要姐姐看到,我实力比她强。
我姐打电话时,我妈时常跑到楼上分机上偷听,但我姐j明了,偷听之前总会意识到杂音,这时会故意杨高了声音说:“晨晨啊,现在我这边有个老女人和小处男一起偷听电话,非常不方便,你过会儿再打来啊!”
我妈表情灰不溜秋的,彻底落败了,好像失宠了一样。
我就想,姐姐真幸福啊,妈妈爱她,不管她说什么都爱她,永远觉得她是最好的,哪怕她以后嫁人了,还会爱她。
姐姐放下电话就和我们一起看电视,我们看的是《还珠格格》,赵薇演的大眼睛小燕子和五阿哥永琪在漱芳斋抱在一起接吻,我姐蒙着我眼睛,唉声叹气:“哎,十八禁啊十八禁,这些事等你以后结婚了我再慢慢教你。”
我转过头,一脸郑重地对她说:“姐,不用麻烦了,这些事我都知道,接下来他们应该脱光衣服……”我妈立即用她拳头让我闭嘴,我姐的表情活像吞了一只恶心的苍蝇,这时我心里前所未有的感到狂喜。
耶寺!我比她早熟!
接下来,客厅中的我们都闻到了一股臭气,我妈厉声质问:“谁放屁啦”
我笑:“妈,这客厅除了您和我,就剩下我姐了,我以人格起誓,我绝对,没有,放屁!”然后再窃喜,以为我姐会下不来台。
我姐一脸正气地对我说:“我放的啊,我老实和组织承认我犯了错误,我放了屁,可是我没有说谎啊,我非常真诚啊,难道我不值得表扬吗”
这时我姐在我心中的形象突然高大了许多,她能把斜的变成正的,明明是很羞耻的事她说出来好像是正义战胜了邪恶,我对她油然而生出一种英雄情结,她代表了民族大义,而我只是小市民。
我姐这人很会沾男生的便宜,元旦晚会上,我姐和班里体育委员一起合唱《吉祥三宝》。
男生在那边抱着话筒,动情而投入地唱:“妈妈——”
我姐这时忙不迭接上去:“哎!”
“太阳出来,月亮回家了吗”
我姐就不唱了,坚决在舞台上做个木头人,让那个男生一个人自导自演,台下也开始议论纷纷的,我姐一副“我自岿然不动,尔等屁民退散”的表情,我实在是太佩服她,全程唱歌加跳舞,她穿着主角的洋装傲然挺立在舞台正中心非常显眼的位置,任台下观众指指点点。
表演完后,我到后台看我姐,很听话地带了冰水孝敬她,为了不让她玻璃心受伤,旁敲侧击地问她:“为什么在台上做主角却不用唱歌啊姐姐。”
我姐“切”了一声,摆出很不屑的样子,指着正在卸妆的体育委员说:“g儿子,以后你再敢m我屁屁,我就掐断你小jj。”
当时后台很多人,班主任也在,教导主任也在,校长也在,我姐说这话一点儿不觉得脸红,义愤填膺的,好像是贞洁烈妇一般,遭受到屈辱,只好含恨表示谴责,然后博得大家同情,我们大家一致鄙视那个m她屁屁的男生,真是太可怜啦!
后来我去姐姐班上找她玩,才知道我姐那个奥数班,只有她一个女生,怪不得他们般男生都如狼似虎,我心里不禁对那些男生们更加同情,资源匮乏,兄弟们将就将就分享,也算是贡献国家生产力啊!
我姐在父亲去世后,一直没有恋爱,只是专心学习,对于她的事我妈想过问又不好意思,好像我爸的心头r要被人抢走一样,后来才知道我姐在初中时狠狠地被男生甩过一次,后来有了y影,虽然相信有好男人,但首先只会把他们当兄弟,很少会以异x的眼光看他们。
我姐进了大学时,还是那副老样子,每次我们居民区有邻居家的姑娘牵着俊俏的小伙子回家,小伙子开的是很b的私家车,那姑娘的妈妈就会到我家得瑟,说她家女婿多么多么牛叉。
我妈一面心酸一面笑着说:“哦,哦,知道啦,我们家苗苗,我们舍不得她嫁出去啊,还是养在家里,看着也舒心,我可受不了一个人,让她陪着我才好养老。”
后来我才知道爸爸和妈妈对姐的爱是出于一种歉疚,他们曾经抛弃过姐姐,因为那时很穷,不得已把她放寄养在别人家里,我姐之后一个人跑了很长的路找到妈妈,说不要和他们在一起,指着爸爸说,爸爸是她新男友,她要嫁给爸爸。
说得我妈很心酸,直掉泪。
然后我爸就心疼地抱着她,问:“乖女儿,怎么一个人找来的啊”
我姐一脸真诚地说:“我有超能力啊,有狗鼻子,可以靠气味找到方向,而且我不喜欢的人,我只要诅咒他们,他们就会遭遇不幸。”
我问妈妈,当时我姐走了多长路。
我妈说,从扬州到南京坐最贵的快客要两个小时,车程四百公里以上,你说足够一个不满五岁的小女娃跑多长时间
好吧……我勉强承认她比我有毅力,不服输。
我姐很喜欢荡秋千,可惜她不会做,那些笨重的木头她也懒得搬,她就会试着穿上裙子臭美地出去和男生约会,虽然这时我看着总感到说不出的别扭。
然后那个笨男生就被她哄过来劈柴坐秋千,编绳子,还傻兮兮的冲她笑。
做完秋千后,我姐就说:“不好意思,麻烦到你了,我明天找你玩哦。”
把那个笨男生无情地踢走了,第二天更没有找她,她来找我,让我帮她推秋千。
她在半空中,笑:“哈哈,陆鹿再推高一点,再高一点!用力啊!我马上到了!再用力!力道再重点!快点!好爽啊!我要欲火焚身啦!哈哈!”
我满脸黑线,她知不知道她说的这些话很dangyang啊
而且果然理科好的女生,文科很差劲,欲火焚身也能乱用吗
不过,那时感觉真的很好很b。
我姐大学毕业后,暗恋了偶像歌星王力宏五年了,她二十一岁才开始考虑把不切实际的理想转嫁到现实生活中去寻觅,但现实很残酷,她说她们戏剧学院的男生长得都很挫,也就是看上去高高瘦瘦的很好看,其实皮肤毛孔chu大,满脸青春疙瘩豆,只有在化妆师和摄像师神手之下才呈现美男,其实平时完全不是那么回事,还自命不凡敢在她面前吆五喝六,真是挫!挫!挫男!
可回到家,我妈问她,她宿舍里姐妹们的恋爱状况。
我姐很郁闷地说:“我们宿舍总共五人,有三人献出处女膜,有四人献出了初吻,只有我还在争取找男人。”
我妈问她,她最喜欢什么样的男生,又警告她,不要条件太高,小心嫁不出!
我姐说得就跟连环导弹似的,不要命的直发:“我啊,喜欢个子高、长相帅、心里成熟、行为稳重,懂得体贴,财务自主的男生。”
我嫌弃我姐蛋里挑骨头,“男人又不是菜市场里的肥r任君挑选,就算是肥r,怎么可能有这么完美的肥r给你挑哦。”
我姐半躺在沙发上,笑着说:“那我就守株待兔好啦,我要倚在树桩上睡大觉,然后等一个好男人在神智不清醒脑袋闹白痴的情况下撞到树桩上,我就把他提回家,拜堂成亲。”
作者有话要说:陆鹿的番外暂时只有这一章,没有太多转变,没有解释后面陆赛男为什么会转变,大家喜欢的话就说说看,要不要继续码番外,当然是完结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