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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第六十章...
车子沿着国道行驶了很长时间,在一处喧哗的地方停了下来,车门打开后传来冷峻的声音:“让我来抱她。”
陆赛男听到这个声音皮疙瘩都冒出来了,拥有这样清冷声音的主人就算化成灰她都记得!
杜慕清将她锁在怀里,满足似的叹息:“你终于回到我身边……我已经好久没这么抱你,现在你就在我怀里,好像做梦一样……苗苗,你想不想我”
陆赛男抬手要打他,可连抬手的力气都使不出来,睁圆了眼,怒目而视:“你把陆鹿怎样了”声音听起来却非常虚弱,像极了情人间亲昵的撒娇。
杜慕清不由地皱眉,眼神清冷:“你刚到我身边就惦记另一个男人”
“他是我弟弟!”
“弟弟也不行,从现在开始,你不准想任何男人。”杜慕清霸道地说,继而将她抱向停机坪,那儿一架双旋翼直升机,螺旋桨制造出呼呼的风声。见他向机舱踱步,她挣扎得更剧烈。
“你把我掳到哪儿我要回去!你听力有毛病是不是无赖!”
“回去回到哪个男人身边欧扬晓鹿秦桥我告诉你,想都不要想!”杜慕清面无表情地说。
“死biantai死人渣!你再敢碰我,我就杀光你全家!”
杜慕清忽然俯身凑向她,在她完全没意识到杜慕清要做什么的时候,嘴巴被塞进一粒白色药丸。
她试图推开杜慕清,尖叫出声,却发现她发不出任何声音,头脑昏沉,浑身虚弱无力。
身旁有人锁上了机舱门,杜慕清抱着她,吻了下她额头,脸颊猫似的胡乱蹭她,青色的胡渣刺得她脸庞微痛。
见她乖巧地伏在他怀中,杜慕清声音低柔地说:“乖乖睡觉,到家我再叫醒你。”
他这哪是回家直升机一绕,飞到地球另一端了,她怎么倒霉到和打包的行李一样,订个纸条再盖个戳就可以拎着满世界跑!
早知道会遇到杜慕清,她就不多事去工地查看了,都是好强的个x害到她。
为什么她当初要听高仰止的怂恿去抢夺杜慕清vip客户杜慕清本来就不是个吃亏不吭声的好货!
最重要的是陆鹿怎样了那可是她亲弟弟,脾气暴躁得很,天生是打群架的渣,陆鹿要是和那群拆迁户打起来,寡不敌众,势必会受伤啊!
陆赛男心有百般怨言,纠结得要命,可被下了药的身体像是抽光了气的皮球,蔫蔫的,使不出一丁点力量,咬着牙,含恨地望着杜慕清将大手伸进她衣领里,又揉又搓,兴奋得不得了,甚至喉中发出high到不行的咕哝声。
然后杜慕清看到她护住裙子,抗拒的眼神,开始一反常态,破口大骂,先骂高仰止无情无义破坏合同;又骂欧扬多管闲事设计他卷入抄袭事件,害他遭遇毁誉,度假村工程不得不暂停;再骂陆鹿那个臭流氓买老虎机开地下赌场,想办法找些小罗罗堵他,打他;最可恨就是该死的秦桥让他名下的饭店全部面临停业整顿的局面!
“竟然敢觊觎我的女人,他们一个个都找死!看我以后怎么收拾他们!”杜慕清手下加重了力道,狠狠roucuo她的身体。
陆赛男泪流满面:“你再敢碰我,你也找死!”可她发不出声音,只能摊在他怀中,任他为所欲为,更悲剧的是她头脑愈发昏沉,眼皮也愈来愈重……
陆赛男做了一个梦,回到童年,她细胳膊细腿坐在家中阳台上唱歌,夏夜的月亮圆盘似的白亮,知了在梢头鸣叫,父亲坐在她身旁,问她:“乖女儿,你怎么又回来了”
“我不要去上学!他们太可恶了!一起欺负我!我不过头发短一些,不爱穿裙子,没有咪咪,他们竟然给我起外号,天天追着我喊‘春哥’。”
父亲哈哈大笑,她怨愤的目光s过去。
父亲问她:“那你以后打算怎么扭转局面难道要一直躲在家里”
她想了很久,犹豫了很久,花了很大的勇气,才下决心说:“大不了我以后留长发,尝试穿裙子,再多吃木瓜,让自己变得越来越有女人味。”
父亲沉思良久,慈祥的眉目望着她,说:“乖女儿,你要长大,不可以随便乱诅咒别人,诅咒能力和你最爱的美男,你选哪一样”
“我可以不可以两样都选啊,爸爸。”
“不行,做人不能贪心。”
她一脸欣喜地抱着父亲的胳膊:“那我选你好了,爸爸,我要娶你,你以后做饭给我吃,做个称职的贤夫良父。”
“你不是讨厌爸爸诅咒爸爸去死么”
“我什么时候说过这种大逆不道的话啊”
“乖女儿记x真差,你说‘说谎话的大人不长寿哦’。”
“啊啊!那是开玩笑!你不要当真!我会对你好的,就像妈妈那样,天天做饭给你吃。”
父亲伸手爱怜地摩挲了她额前整齐的刘海:“你以为婚姻是什么”
“就是两个人坐到一起吃饭,你看我,我看你,浓情蜜意的那一种,吃着吃着就老了。”
父亲轻轻地拥抱了她一下,在她耳边柔声说:“乖乖回家,那儿有一群人等你。”
她仰着脸,说:“嗯,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回去”
“我回不去了,乖女儿,在他们中选个中意的,嫁人生子……”父亲的声音越来越远,依旧清晰低沉。
继而耳边飘过落雨的声音,倾盆而下,如大珠小珠落玉盘,清脆悦耳,雨中混合着悠扬清越的钢琴声,缓缓的,不急不慢地演奏着轻音乐,好像催眠曲,倏地琴声渐急,装饰音越来越高昂,如一曲杀气腾腾的进行曲。
她在喧嚣中睁开眼,看到熟悉的背影立在唱片机前,一怔:“咪咪罩小姐,你扰人清梦啊,太不道德了。”
熊昭板着脸,皱着眉,很不高兴的样子:“你已经昏睡两天,再这么睡下去,有人会发疯,”走到她雕花的铁艺大床前,从腋下的文件夹中抽出一张j美菜单,目光一丝不苟看她:“陆小姐,你来之后,杜总已经吩咐大厨待命,要吃什么,可以直接点单。”
一提到杜慕清,陆赛男就气得咬牙,翻个身,把屁股对准她:“哼,我什么都不用吃,气都气饱了,你们这帮土匪恶意绑架我!”和陆鹿任x的脾气一样。
“……好,待会儿你饿了再按铃叫我。”
真是的!太没成就感了,给她起了两个绰号,她没什么反抗表情,陆赛男见熊昭默默关门离去,心中只感到挫败。
从床对面巨大的立柜穿衣镜看到披头散发的自己,衣服被换成丝绸的薄纱睡衣,随身的包包不见了,再翻翻床头柜,手机没收了,卧房内其他家用电器俱全,就是看不到电话机,打开衣橱能看到摆放整齐的时尚女装,有孕妇装,也有小礼服和日常休闲装,都是统一订做的牌子,可见杜慕清并不是临时起意将她虏来的,一定谋划已久。
去拉门,才发现门被反锁,卧房内临窗的阳台前钢化茶几上摆放着一堆零食和压缩饼干,甚至有不同尺码的贴身内衣。
陆赛男光着脚,走到阳台落地窗前拉开窗帘,视野极其开阔,能看到远处熙熙攘攘的街道和高大的埃菲尔铁塔,确定自己的地理位置后,视线一转,移到地面,吓到她了,起码有二十层楼那么高,跳下去逃走势必会摔成r酱。
种种迹象表明杜慕清的意图很明显,就是要软禁她,至少在短期内不允许她自由出入。
她越想越生气,越气越浪费体力,在床上滚来滚去,很快肚子饿了,但拉不下脸去找那个该死的帮凶“咪咪罩”,卧房内有饮水机,倒了一杯纯净水,拆开压缩饼干的包装袋,可怜巴巴的嚼着吃,表情气呼呼的,就是不肯求助杜慕清,完全忘了她口中零食也是杜慕清事先准备好的。
杜慕清品位不凡,卧房内不仅有落地窗,临窗还建了一个奢华的小吧台,置物架上是琳琅满目的朗姆酒和威士忌,口味繁多,甚至有几瓶是水果味的。吧台上摆放着不锈钢的炭烧咖啡机,咖啡豆和炼n都在置物架上。
她正要动手,熊昭推门而入,身后跟着两位黑人女佣,看到她只做了一个手势,女佣就驾着大骂“死biantai死人渣”的她到更衣室更衣,又继续驾着脸色不善的她到楼下用餐。
杜慕清看到她穿着波尔卡圆领装的小礼服很意外很高兴的样子,开口称赞说:“你今天真美。”
“你什么意思我以前丑得离谱”陆赛男被软禁了,不但担心陆鹿和欧扬,更加担忧工作室未来发展,这一切都是杜慕清一手造成的,出声说:“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死biantai死人渣!”
杜慕清有明显的发火迹象,视线转到她小腹,转头闭眼,深呼吸,再睁开眼,面色恢复如常,尽量放柔了声说:“不要生气,我让厨师准备了几样你最喜欢的小菜,过来尝尝。”
“我才不沾你的东西,谁知道你放了什么毒物!杜慕清,我告诉你,快把陆鹿放了,再放我回家,不然我就杀了你,然后再跳楼自杀!”
杜慕清听到后立即打电话让建筑公司上门装防盗门防盗窗,换了指纹识别的锁,里里外外加固不锈钢铁窗,在玻璃幕墙内亮闪闪的,连阳台也特地装上了,从整座大楼的外观上看,更像是一座密不透风的铁牢。
这下连跳窗的希望也被杜慕清无情熄灭了,陆赛男感到绝望,心情非常不好,谁来哄她吃饭,她就拿绝食来抗议,但到了晚上,杜慕清把办公地点移到她卧房内,她肚子饿得咕噜咕噜闷叫,杜慕清却神色如常投入图纸。这时陆赛男就相当郁闷,为什么杜慕清的公司没有倒闭啊!真是天道不公!
杜慕清和熊昭商量公事的时候尽量避着她,到隔壁书房商议,书房的隔音设施非常好,她偷听不到,下意识地以为杜慕清要害她,伸脚踢门,门板很硬,她很挫地脚伤了,捂着脚踝“哇哇”直叫,吓得整个楼层的佣人都跑进来,杜慕清面色铁青地抱着她到卧室,取来医药箱帮她包扎。
她呜呜直哭,痛斥杜慕清绑架,死人渣死biantai地骂,非常没有新意。
但哭得杜慕清心烦,目色一沉:“放心吧,你那个流氓弟弟过得比任何人都好,联合欧扬给他的地下赌场洗黑钱,你以为他单纯到无可救药”
陆赛男闻言心惊,陆鹿主营地下赌庄那个凡是拿不定主意时就跑来找她,一口一个“姐”喊得既真诚又真挚的陆鹿
杜慕清见她面露惊慌,伸手理了理她凌乱的鬓发:“要是那么想参与工作,和我直说就是,不要偷偷mm去窃听,你那么笨本来就没多少天赋做窃听好手,不如多和我说几句好话,我什么都会答应你。”
“哼,我才不稀罕,放我回家。”
“不行,不许,不准,想都不要想,乖乖在这儿养胎。”
“杜慕清,你真自信,你怎么知道这个孩子就是你的”她讥讽地笑。
杜慕清扔下医药箱,俯着身子凑近她,毫不客气地锁住她双手,俯压制她,另一只手满满罩住整片香软丰盈,又揉又捏。
她的皮肤很细致,尤其是x前的丰盈,m上去又暖又滑,杜慕清双目烧红:“这里是我的,舌头是我的,身体是我的,你整个人从皮到骨通通是我的!”怎么可能孩子不是他的
她被rounie得满目惊惶,狠狠挥开他:“滚开!死biantai死人渣!你全家都不得好死!selang!”
杜慕清感到失望,只好放开她,柔声说:“乖,不要躲我,我又不会吃了你,快下床吃饭。”
乖
擦!把她当宠物陆赛男气呼呼地丢他一个抱枕:“去死!我就是不吃!饿死我好了!你也别想好过!陆鹿会找你报仇!”
“真是不可理喻,”熊昭皱着眉,嫌弃地看她,又抬头冲杜慕清说:“既然陆小姐想要减肥,我们不妨成全她。”
杜慕清皱着清俊冷凝的眉,眼神是无可奈何,但又夹杂着歉意和难言的不舍。
熊昭一怔,一个人下楼打包了饭菜再回到卧室,在茶几上摆好了餐筷,一个人在那儿大口的吃,表情如尝佳肴,故意露出发出美味声。
看得陆赛男垂涎三尺,但轻易屈服就显得她太没c守了!故意不理“咪咪罩“,翻个身背对他们,索x眼不见心不烦。
作者有话要说:半小时更新一次,今天有四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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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第六十一章...
杜慕清看到她面露小孩子神色,笑得非常开心,凑近她,声音低沉:“要是肚子饿了,记得和我说一声,我下厨,怎样”
“不要你假好心!”
可这话说完后,她就后悔了,杜慕清故意将美食留在房内诱惑她。
到底吃,还是不吃在纠结了半个钟头后,她犹豫地咽了口沫,果断将打包的快餐扔到墙边垃圾桶,然后反锁了门,蒙头生闷气。
没有任何能量补充的身体,在她上楼下楼踢门一系列活动后,很快就虚软地瘫到床上,瞅了眼反锁的门,到底是不放心,非常吃力地搬了椅子去抵门,才安心入眠。
第二天一睁开眼,看到面前杜慕清纤密卷翘的睫眉,面色沉静安详,一只手安静地摆放在她腰间,呼吸声低沉而均匀。
她试着掰开腰间的手,杜慕清猛地张开眼,黢黑的眼瞄着她,手渐渐摩挲到她的脸,轻轻地揉了揉,模糊地说了一声:“早安。”
她肚子不合时宜的擂起鼓,看到他促狭的笑就生气,杜慕清在她耳边自信满满地说:“想吃什么和我说,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我做不到的。”
她眼波一转,故作诧异地问了句:“真的”
杜慕清的手慢慢下滑到她的肩膀,要剥掉她睡衣,她一惊,身子向后移了移。
杜慕清眸色暗沉:“过来,我替你换衣服。”声音难掩压抑的沙哑,连他自己都感到诧异。
她越后退,他的眼神越吓人,眼神活像长了牙齿,能无声无息地吃人:“别装纯情了,你身体什么部位,我没有看过,m过还在乎我多看两眼”
她一怔,杜慕清穿着睡袍走到衣柜前,拉开柜门,为她选了件洋装,内衣事先放好了,顺手就可以拿到。
走到她面前,拨开她脸上碎发,像朝圣一般看了她许久,然后凑过身去,薄削的唇在上面亲吻,温暖真实的触感,不像是梦,让她抬头,她会乖乖仰脸,眸子里有湿意,他知道从第一次强要她开始,她就怕他。
他就要她怕他,要她不敢违抗他的命令,无条件服从他。
他不后悔,他得意于从高仰止手中抢走她。
但看到她裸体他心跳失去了节奏,七零八落的,只好默默低头,拨开薄纱的丝绸睡衣,收拢x前的香软,白滑的软雪从指缝中流泻出少许,一只手托着丰盈,顺着肩膀捋上肩带,依托着两片香软扣上搭扣,完美的x线呈现了柔媚的轮廓,娇嫩而诱人。
再小心翼翼的给她套上neiku,一件件穿上洋装,纽扣极少,所以毫不费力,抬头冲她笑了笑,看着她的眼神好像在打量他手下最无价最完美的财富。
陆赛男很快招架不住他这种炽热的目光,逃也似的跳下床。
杜慕清跟着她出来,手中拿着一块白色新毛巾,看起来极像宾馆专用的,但看到那一串的法语logo才知道是订做的,杜慕清将毛巾递给她。
有一股淡淡的香水味,就像他身上的味道,不是很浓烈,但很容易辨认出来。
杜慕清脸上挂着笑,指了指洗手间,让她先用,他转身到楼下,开始张罗下厨。
陆赛男洗漱完毕,到楼下客厅看到杜慕清穿着睡衣在厨房内下厨,助理在一旁指导:“土豆要削皮……牛r最好放点淀粉,多放点花椒,味道会更好……”
杜慕清应了两声,拆了包牛r,翻出淀粉准备材料。
继而,油锅底有轻微的噼啪声,好像欧扬也这么认真做过早餐,不过后来欧扬工作忙碌就很少早起,有时叫外卖,有时直接去饭店,从不愿意像她和陆鹿那样凑合吃早餐。
但欧扬会记得给她留一份。
杜慕清将她点单的炖牛r推到她面前,屏息看她,语气有些不自然:“试试看……”这倒是她第一次看到杜慕清面露急促之态,神色甚至有些忐忑不安。
面前的这张脸和记忆中阳光清俊的脸开始重合,每一次玩笑话,不管她是对是错,一旦吵架了,威胁欧扬,不理睬,欧扬立即会拉段主动承认错误:“亲爱的,对不起,我错了,你原谅我吧,我真的错了……”
也不知道现在欧扬怎样还是和小孩子似的,看到赌场就被迷晕了,非要豪赌一把才甘心。
然后她发现她非常想听到欧扬的声音,欧扬能不能把工作室经营得很好
其实和欧扬相处后会发现欧扬是个永不言败的人。
只是她的身体有了第一次不美好的强迫,她才不拒绝主动追求她的男人,她是不洁的,她的心灵里有无法磨灭的y影,而欧扬给了她渴望的阳光。
所以,杜慕清是罪魁祸首,不该被原谅,不该被宽容,他改变了她之后人生所有轨迹。
她要不停折磨杜慕清,把她过去受到的伤害全部还回去。
陆赛男捏着筷子,面色犹豫不决:“你要听真话假话”
“真话假话对我来说没什么区别。”
好!
够无耻!
杜慕清绵里藏针的话,给她的感觉就像少女时代执着的减肥,坚持了一个月后不但没效果,往电子秤上一称,居然反弹了不少。
杜慕清神色淡淡的:“要不出去吃”
好呀!出去吃顺便可以观察地形,趁机溜跑!
杜慕清笑了笑,表情有些意味深长:“可以,等我处理完公事。”
说完也不管她吃不吃,转身到楼上换了一身家居服饰,到书房又埋头设计。陆赛男暗自唾弃自己越混越差,智商和情商越来越不行,被杜慕清耍得团团转。
陆赛男找到女佣要了一只高音喇叭,冲到杜慕清书房开始扬声高歌:“你伤害了我,还一笑而过……”歌声愈来愈凄厉尖锐,烦得杜慕清即使戴上耳机也能听到无休无止苦情的叫嚣,折磨他的听觉,成心叫他无法专心工作,也让给他端茶递水的女佣捂着耳朵逃遁。
“陆赛男,你要怎样啊不准唱了!”杜慕清实在忍不住了,发话说。
陆赛男见他用了动静,拿着高音喇叭说:“我容易吗我你把我绑过来,给我连狗都不吃的炖牛r就算了,还在j神上虐待我,不让我出去散心。”
“陆赛男,我可记得我曾给你自由,你毫不犹豫回到欧扬身边。”
“那能一样吗欧扬离我最近,他厨艺最好,谁让你做饭那么难吃……”
杜慕清面色铁青地瞪了她一眼,让她闭嘴,拿过衣架上的风衣:“走!”
陆赛男丢了高音喇叭,恢复笑容,笑嘻嘻跟上。
杜慕清转身,目光沉沉:“我警告你,再逃走,我会挑断你脚筋,让你哪里也不了……我不介意笼子里养只断腿的金丝雀。”
陆赛男一怔,看他就像遇见洪水猛兽似的,身子直抖:“动不动就要缺胳膊少腿,不带这么吓唬人的……”
杜慕清闷声闷气地驱车带她到最近的步行街,估m半个小时,从后视镜中看到她越来越光彩动人的刺目笑容心里一阵惶然:难道她和他单独在一起就那么不开心
步行街的西餐厅和蛋糕店很多,甚至能在偏僻的角落发现上岛咖啡店,杜慕清闷声问:“要不要喝咖啡。”
陆赛男望着窗外繁华街景,漫不经心丢了一句话:“我想吃家常菜。”欧扬最擅长家常菜。
杜慕清载着她转了几条街,找到三家中餐馆,到店里看菜单花样繁多又胃口不同,可她迟迟不肯点头,成心折磨他,他最后认命地驱车到近郊的一家中餐馆,来回路程更远了,但很显然他和店主很熟。
店主大看到他,一脸殷勤,亲自端茶倒水伺候着,上菜单时也是战战兢兢的,好像他是什么大人物一样。
“小姐,好靓,是杜总的新女友”
杜慕清只一句话就堵住了店主搭讪的嘴:“不,她是我内人。”
陆赛男被气到吐血!一记苦痛悲愤的眼刀s过去!
杜慕清并不看她,将菜单推给她,有点被折腾到莫可奈何的语气:“这是我知道的最后一家中餐馆,要是还不和夫人您的意,我们只好打道回府。”
陆赛男哼一声,不理他,手指顺着中英文对比的菜单一路滑下来,在豆腐煲和炖肥肠之间停了下来,抬头问:“请问可以把两个菜合起来爆炒吗”
店主看着她的目光有些莫名,好像是遇到专门挑刺吃霸王餐的食客,但太熟悉杜慕清,也不好说什么,点头吩咐厨房去做。
杜慕清皱眉看着菜单,什么肥肠,什么臭豆腐的,他听也没听说过。
但没过多久,菜一上桌,他立刻躲得远远的,只四个字足以形容:臭气熏天!
杜慕清用手帕捂住鼻子,嫌弃地看着她大吃特吃,从店主那儿了解到肥肠就是猪大肠,大便专用通道后,眉心紧锁,非常担忧的样子:“陆赛男,不准再吃了,那么恶心的东西,你也吃得下去。”
陆赛男仰头说:“我为什么要听你的让我停止行啊!杜慕清,你给我蹲在地上,老老实实学狗叫两声,我就原谅你。”
“你……”
“怎样啊到底成不成,你给句话。”
“不知好歹。”
“哼,你这个卑鄙的犯罪份子,无耻的绑匪!”
“对,我还是肚子里宝宝的爹,你怎么骂都会转嫁到你自己身上,留点口德吧。”
陆赛男憋屈,怎么都说不赢杜慕清,只好埋头闷吃,让臭气全部进入体内,以实现杜慕清远离她的目的。
最后特地打包了三份带回去,她一进车厢,杜慕清就拿着香水对准她喷了好几下。陆赛男被他涮到了,不甘心,张大嘴巴哈了口气,熏得杜慕清回到驾驶座,开了窗户通风。
陆赛男佯装不在意的说:“杜慕清,你要是嫌弃我,把我丢在路边就可以,我可以自己回去。”
杜慕清转头,深潭似的双瞳狠狠挖了她一眼,咬牙说:“回到哪儿回大使馆让他们遣送你回国陆赛男,别做梦了!老老实实坐到副驾驶位置,不然到家我就把你那什么猪大肠全部冲进马桶。”
陆赛男听了心不甘情不愿地回到副驾驶位上,撅着嘴,一副又被强迫的模样。
杜慕清看了心里更气,真不知道自己是发了什么疯,陪着她来这么远的中餐馆吃家常菜。
到家后,女佣接过打包好的菜,杜慕清要到书房处理公事,和平常一样下意识和她吻别,凑近了双唇满是臭气,一脸不善地推着她到浴室:“刷牙,再洗干净你满身臭气。”
陆赛男“哦哦,嗯嗯”地答应着,心里却想:你叫我刷,我就刷洗干净了再等你宠幸切,没门!
回到卧室,打开电视机随意换台打发时间,因为所有的中文频道信号全部被杜慕清切断了,那些大舌头似的法语,她又听不懂,只能看着画面猜测,或换英文频道。
天色已晚,杜慕清沐浴好,穿着浴袍到她房间,虽然今天有些不开心,但他感到他们之间关系比理想中又进了一步,起码她不再怕他,她敢和他说真话,表达真实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