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杜思前想后，突然推开病房门跑了出去。/p

白佳眼巴巴的等着他，感觉等的日落西山，等的春去秋来，等花开花谢，斗转星移了他才回来。/p

手里抱着一个折叠起来的木头椅子。/p

“再等我两分钟，马上就好。”看到白佳惊喜的眼神，他脱了鞋就马不停蹄往卫生间跑。/p

片刻，秦杜又从卫生间走出来了。/p

边走边脱上衣，锁了病房门，又边走边脱下衣。/p

白佳看他微微有些喘，身上微微有些汗，顿时心里升起一股燥热。/p

操。/p

天干物燥。/p

自己得多喝下火的凉茶才好。/p

秦杜走过去，掀开她的薄被，然后一条腿跪在她身边，动手解她病号服。/p

白佳没穿内衣，身上皮肤跟绷带一样白，秦杜解着解着，咽了口口水。/p

白佳假装没看到，脸别到一边，耳朵却不听话的烧起来。/p

秦杜看她一眼，轻轻在她身上摸了两下，轻笑道。/p

“原来你想洗澡是这个意思啊？早说我请你现场参观啊，何苦绕这么大的弯子，你累我也累。”/p

白佳脸转回来，瞪他。/p

“我哪有什么意思？你什么意思啊你？”/p

秦杜贱笑一下，手伸到背后把她拖起来贴紧自己，轻轻脱了她外套。/p

“没什么意思就算了，脸红什么？回回都像第一次，你还真是有本事。”/p

白佳其他地方动不得，嘴却动得。/p

张嘴在他肩膀咬一下，让你贱！/p

秦杜抖了一下，没吭声。/p

说到第一次，林小曼第一次就这样咬他来着。/p

把白佳剥光，抱到卫生间摇椅上躺着，转身拿花洒放热水。/p

白佳忍不住夸他，“你怎么想到这么好的点子？那我以后岂不是天天能洗澡了？秦杜，以后我要天天洗澡。”/p

这顿夸，秦杜表示没什么好高兴。/p

因为当初爸爸快过世那段时间，洗澡就是这样洗的，包括这个摇椅，甚至都是他留下来的。/p

刚刚看白佳哭，突然想起，冲回去把它拿了过来。/p

现在看白佳这么喜欢，他又有些后悔了。/p

“行，只要你想洗，我还有更好的办法。”/p

明天就把这把摇椅拿去扔了换个别的。/p

躺在摇椅上，洗头格外方便。/p

她头往后仰，秦杜蹲在她身边，能清晰看到她眼皮额头和侧脸上淡蓝色的毛细血管。/p

她真的好白好嫩，嫩的秦杜下手的时候都生怕把皮蹭破了。/p

洗到她说满意为止。/p

秦杜丢了条毛巾把她包住，又塞回被子里。/p

前后就两分钟时间，等秦杜找了干净衣服出来给她换，结果一取毛巾，发现上面有血。/p

“你哪伤到了？”他觉得额头的青筋突突直跳。“我已经很小心了，是不是碰到你伤口了？怎么都不提醒我呢？我……”/p

白佳小腹一阵坠痛，她躺下的时候就预感到可能姨妈来了。/p

结果话没说出口，这傻缺误会了。/p

“没受伤。”白佳小声打断他。“可能是姨妈来了。”/p

秦杜一听，难得的红了脸，几秒不出声。/p

不知道是真害羞还是被自己蠢到了。/p

vip病房的配套设施就是齐全，床头柜第一格放的就是女性用品。/p

秦杜拿出来一包，按白佳的指示把它拆了。/p

“夜用的。”/p

他在包装上看了一会儿，又去里面看了看，没看出差别。/p

“两种颜色，哪个是夜用的？”/p

白佳，“……上面不写着吗？”/p

秦杜实话实说。/p

“看不懂。”/p

“十几岁初中生看得懂你看不懂？”/p

“看不懂。”/p

“那工程图纸你怎么看的？”/p

“嘶，嘲笑我？这能一样吗？有可比性吗？”/p

白佳忍俊不禁。/p

“好好好不一样，太简单了你不屑于看。”/p

秦杜整包丢给她，让她自己看。/p

“我又不是女的，实在没必要懂这个。”/p

“女的也不是生来都会。”白佳边说边抽了一片出来。“秦杜，你知道我常常奇怪一个什么问题吗？”/p

秦杜预感不好，冷声问。/p

“什么？”/p

“一些新闻上总写某十一或十二三岁的小女孩做妈妈了，我就觉得很奇怪。她们那么小，怎么就做妈妈了呢？想当初我十一二岁……”太细节的心理活动也不好说，她住了嘴，尽快结束该话题。“反正我就是想不通。”/p

秦杜预感错误，松一口气，轻松说。/p

“这有什么想不通？你自己那会儿没发育不代表所有那个阶段的都没发育。难道你读书的时候身边没有人比你发育早？”/p

“不知道。”她摇摇头。“我从小没朋友，不了解别人的情况。”/p

从小没朋友？/p

不至于吧？/p

比自己还孤独？/p

秦杜伸手接过她手里的东西，撕开了往铺在床上的内衣上放。/p

“那你是多大开始的？懂吗？有人帮你吗？”/p

白佳看他笨手笨脚的，提醒他把两个翅膀折到后面去，这下就好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