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野@种,她娘是破@鞋@婊@子,大家还编成了歌谣天天唱给她听……”
尹尚眉头蹙紧,似乎是听了及其肮脏的话一般。
“她……她外婆家的人怎么就没过来打理后事?”柯影忽然低声说,“她外婆家的人挺多的啊。我听她说过,她有外公、外婆,有五个舅父,四个姨母,还有表兄弟姐妹……”
“柯影女士,”尹尚冷冷着,“您跑题了。我们要讨论的事,与成灿外家的人,毫无关联,您最好记清楚点。”他盯着柯影,目光中的寒意一层冷过一层。
柯影仿佛从噩梦中醒觉过来般,“是……”
“您放心,”尹尚道,“简画蝶此次绝不会得逞。只要您……乖乖听我们的话,那么不要说是简画蝶,就算是你现在最怕的——”柯影脸色一白,拿来暖手的茶杯从松懈的手指头中落了下去,尹尚的手掌向前一伸,稳稳接住了杯子,“你最怕的梦魇,也一样不足为虑。”
手掌往上一抬,将那杯子又生生卡入柯影的手指中,“柯影女士,以后可要仔细拿稳了。”
柯影只觉得那杯子似有千钧重,“我需要支撑多少日子?”
“如果您配合,那么不出半个月,就能尘埃落定。”尹尚呷了口热茶,那是高档的祁红,茶色红润均净,竟晃得柯影眼前一片的血灿灿。
简画蝶……《
br》坐在温暖的办公室内,柯影的双足仿佛浸在了雪水中。一只签字笔在她眼前咕噜噜的滚过,一直滚,一直滚,直到桌沿——
啪。
它无助地落在地上。
坠落。
柯影猛力靠住椅背,她感觉脚下的地板全碎了,自己也在不停地坠落中,无尽的黑暗,无尽的深渊,无尽的坠落。在茫茫黑夜中,她只能看到一样事物,那就是一朵丑陋的花。
丑陋的,狰狞的,可怕的,令人心惊的……
“那不是花……那是个怪物,”柯影喃喃道,“那是个长了翅膀的怪物……”
多少年过去了,她们都几乎淡忘了这件事。但是这一个多月来发生的事件,一点点将远离了记忆泥沼的柯影慢慢拖回来,一路拖入这块沼泽地,陷进去,就难以自@拔。
难道陶诗西、莫良珏的死,真的和那怪物有关系吗?
她十指又一次抓紧了桌上的手提包,隔着那红皮子,一点点地捏着里面的锦囊。
这玩意,真能保我的命吗?
倒是昨天那一夜,她不再做噩梦了,也没有起夜,更没有从窗帘中间看到那一双令人心惊的眼,这让她到底是睡了一夜的香甜。
也罢。早在小时候亲眼目睹了那个怪物后,她就该相信这世间总有些所谓的科学道理解释不通的事。既然她目前的麻烦,警察局的路子走不通,试试别的路子,或许柳暗花明。
但是……柯影,你不能再轻信于人了,你总要……自己手里掌握点什么吧?
柯影松开了提包,打开电脑,翻开收藏夹,鼠标一气点开好几个网页,然后她又打开文档,更换输入法,开始了飞快的打字。
其实,不止是录音笔。
在那怪物开始频繁干扰她的睡眠的时候,柯影就开始在家中烧香,也曾上网咨询,试图找几个算命的半仙,虽然无果,但却搜索到几个专业性的网站论坛,她也不会筛选,只是现在心头压着这么多沉甸甸的事,她实在也有些承受不来。弟弟还在医院躺着,她下了班还得赶去医院替换父母,而危险随时都有;章际的手机这几日一直不在服务区,大概自己的号码被他设置了屏蔽,倒是没人再来威胁自己,或许真是尹尚从中起了什么作用。但是一种奇特的直觉告诉柯影,不能将自己的身家性命,完全托付于尹尚。因为那个男人……
柯影停下打字的双手。
那个男人,他眼中闪烁的光芒,和章际一样。
她紧张地喘了口气,慢慢吐出来。
噼啪的打字声再度响起。
“
穿着男人衣服的女人?”湛明婵有些惊愕,此刻她刚结束了一学期的课程,背着装满期末复习资料的书包,都来不及和舍友们打声招呼,甚至来不及穿好羽绒服,顶着寒风,匆匆来到学校外的茶室和曾警官见面,“您怎么认为?是董梅芳看错了?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