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方氏凄楚万状无所适从的跌在床上,双眸中委屈无伦的望来,孟守礼收起怒色,轻笑道:“若何,本公子这件物事是否可口?”方氏起身跪在他面前,口中依旧娇喘盈盈,闻听此言忙不迭的答道:“可口,可口的紧,求叔叔快些给了奴家吧!”说话间纤手抓在男子赤裸双腿之上不住摇晃。
“甚么叔叔?”孟守礼劈手将方氏推开,望着她那难耐神情淫笑道:“此时此刻你尚且当自己是本公子嫂嫂不成?也不来瞧瞧你那下贱模样,宛如一只母狗相仿!记得了,本公子是你主人,你不过是我驯养的一只狗儿!”此等下流侮辱便是小菊也无法忍得,倘若是孟守礼如此对她,料来也当发作,拼了孟府夫人不做也要维护这点滴尊严。岂料方氏竟不以为意,更值个合身叩头,连声应道:“是是是,奴家便是母狗一只,还望主人乞怜恩赐,还望主人乞怜恩赐!”
“呵呵……哈哈哈哈……”孟守礼一阵狂笑,抓过方氏衣衫,将她拉入怀中,手按其头向下压去,言道:“今日你这狗儿如若可用你那贱嘴为本公子吸出阳精,我便随了你的心愿,如若不然,哼哼,不用我说后果你自当知晓!”言及于此再无二话,方氏立时俯身复又含住男子阳物,不住吸吮起来。
孟守礼享受着美艳妇人尽心服侍,双手却未闲着,缓缓解去方媛上身衣物,使那对挺拔妙乳袒露出来。当下不由赞道:“好一对丰挺的奶子,似这等货色真是百玩不厌啊!”说着用力揉搓起来。
须臾间孟守礼又撤去了方氏素裙,将另一只色手自下探入她裹裤之中一阵亵玩,料来方氏那美妙桃源乃至菊花一点自免不了又遭了这恶人毒手。
“嗯,汝这对奶子好生挺拔,只是稍稍比小菊那对小了些,也未及她的柔软,不过弹性十足,抓起来倒也畅快!”孟守义一边猥亵口中更是淫语不断。
突地他将另一只手猛一用力,撑得方氏裹裤裆部为之一鼓,复言道:“好紧涩的骚穴啊,此间便较小菊胜过许多,来日方长待你家主人好好开采,管饱教你尝尽人间致乐,哈哈!”小菊守在窗外,眼见孟守礼如此不堪,耳听其言语这般下流,一面猥亵方氏一面却与自己比较,心中羞愤已极。
然方氏却似充耳不闻,甚至身子各处敏感所在尽皆被男子如此亵玩,她居然宛如此身体并非她有一般,只是一个劲拼命吸吮男人阳物。
其实方氏此等品箫孰无技巧可言,然春色眼前娇躯尽在掌握之下,孟守礼仍不禁快慰非常,眼见得呼吸越是急促,手上力道更随之加重。抓的方氏胸前红彤彤几个掌印清晰可见,料来其下体之惨况也是不言而喻。
半晌,孟守礼似已到了强弩之末,突地合手按在方氏头顶,猛的抬臀起胯,主动向女子口中抽插,口中喘息着言道:“好……好一张巧嘴,舒爽……甚是舒爽,你家主人要来了……来了,喔——”一声低吟竟是将元精泄在了方氏口中。
“哦……咳咳……咳咳……”男子大势已去放脱手掌,美妇人这才抬起头来,但见她口中满是污液,淋淋沥沥自嘴角流淌出来。
“不可吐出,将之吞咽下去!”孟守礼狞笑着命令道。
方氏双眼迷离,竟真个依言合上双唇,“咕噜”一声将男子射入其口中的阳精尽数吞到了肚中。
“哈哈,果然识趣的紧,你家主人看在你这狗儿如此乖巧的份上,便随了你的心愿好了!”言罢起身找寻被散落各处的衣衫。
看到此处,小菊再也无法忍耐。未料想自己自甘下作迎合孟守礼,本来其事眼见便成,斜刺里竟然杀出一个方氏。她是少奶奶,地位在自己之上,且姿色更是胜自己非只一筹。
原本小菊以为,如方媛这等女子,自是将贞洁名声看的重过性命,断不会与旁人苟合。然自立夏那次撞见孟守礼自她房中出来,小菊便生出戒惧,这才四处散播谣言,诋毁方氏清名,妄图借此隔绝方氏与孟守礼之间接触,也好独占此好色男子。
眼见奸计得售,正暗自窃喜之际,未曾想这少奶奶居然如此毫无顾忌的直接杀入,更低贱无耻到这般田地。料来自己资质、地位皆不如她,唯独胆大心绝肯于出卖,而此时这唯一优势也被她尽占,怎不令小菊气恼。
这人心不足的丫头气愤愤行出二进,迎面却见孟老夫人与孟安进入府中,当下慌忙闪在一旁,万福到地,口中卑道:“老夫人,您……您回来了,远路而返辛苦了!”
“嗯!”孟老夫人并未用正眼瞧她,径直向前走去。
小菊见她走过身畔,突地心生一计,即道:“老夫人留步,奴婢有事禀告!”
“嗯?有何事?”孟老太闻言驻足向她望去。
一瞥眼间,小菊见总管孟安站在左近,当下上前疾走两步,探身在孟老太耳边言道:“老夫人,您不在家中之时,少奶奶她……她总是向奴婢打听二少爷情况,这……这……”此言一出孟老夫人登时一愣,对于名门大户,致紧要的便是家风,当下冷言侧头追问道:“果有此事?”小菊每每见此老妪便心生戒惧,此时被她一问顿感一阵惶恐,然为了心中计较,仍强忍怯懦微微点头,续道:“方才少奶奶嘱奴婢不得跟从,自己去了二少爷房中,奴婢恐有事发生,便及悄悄跟随,系亲眼所见!”
“当真?”孟老夫人横眉问道,见小菊缓缓点头,心里勃然大怒,口中重重一哼,迈步向二进行去。
这才有了老安人眼见方氏赤裸蜷缩于孟守礼榻上,一气之下责打方氏,却被其推倒以致急火攻心卧床不起一节。
堪堪言及此处,门外一众百姓已是交头接耳之声不断,此起彼伏仿若滚沸的开水一般。
一人言道:“这丫头好生不知廉耻,为了自身荣华富贵,竟然卖身投靠,似此等做法与娼妓何异?”另一人道:“我等早闻孟老二为人轻浮,乃是个酒色之徒,未曾想在自己府上竟是如此不堪!”还有人道:“我就说那美妇定不干净果然言中,方才听闻那丫头已是甚为无耻,不料这少妇居然更加下贱。啧啧,当真小觑了她!”更有人心存妒忌,愤然道:“好个孟老二,居然享尽这等齐人之福,此堂上这两个女子,便是予我一人,也是心满意足了,他……他他他竟然一起收了,真是暴殄天物啊!”耳听此等哄堂调笑鄙夷言语,一旁方氏哪里还能坐视,当下切齿反唇道:“你……你这贱婢休要造谣诬陷,我乃洁身自好一规矩妇人,行正立端,且不似汝这般卑贱下作!”未料想小菊这往日里口舌常胜之人,此时却未即恶语相加,静静听她讲完,朝方氏不屑一笑,缓缓言道:“所为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少奶奶承认与否与奴婢无干,只是昨夜是汝着奴婢相约孟守礼晚间来与私会,莫要相忘!”词语一出方氏登时语塞,尚未即想出争辩之词,骆知县立时追问道:“若何?昨夜竟是孟方氏约请孟守礼前去相会不成?”
“然!”小菊脆声应道:“昨夜晚饭之前少奶奶叫我知会孟二少爷,欲与其相见。少爷着我告知,言其当晚需赴一宴请,回来后自去与少奶奶相会!”言及此处,小菊似悲从中来,扼腕叹息道:“奴婢使计坏了少奶奶与二少爷的好事,本来心中暗自庆幸,谁知昨夜竟有此一事,这才生了毒害少奶奶之心,投下砒霜欲害其死命!哪成想……哪成想竟因此牵连老母惨死,真是罪无可恕,呜呜……”言罢抽泣不已。
“好你个贱人,恶语中伤妾身是汝,投毒欲害我性命是汝,现在大堂之上巧舌如簧欲陷妾身与背德忘伦之地还是汝,你这等人所言之事有谁人信得?”方氏破口大骂气愤难当。
相较之下,小菊却是神情木然,面挂泪珠惨笑一声道:“不错,我做下逆事致使亲母惨死视为不孝,与兄长苟合怀有孽种视为不悌,身为孟府之人四处传播流言诋毁府上名节视为不忠,为一己私欲出卖自身视为不耻。似我这般不孝不忠无悌忘耻之人的言语,尔等大可不信,我也未申便要谁人去信,只不过憋在心中实在气闷,讲将出来求一己心安罢了!”言罢俯身叩头请上:“大老爷,昨夜之事民女罪责难逃,请大人依法论处,小女子再无二话。只是老母系爱女心切,做了伪证,还请大人网开一面还她清白!”孔师爷此时走上前来,俯身对知县言道:“大人,时方才孟安便言及方氏有不德行径,此时得到小菊证实,恐怕确有此事,当治她不洁之罪。这丫头小菊已招供杀人,其言语料来可信,当可令其画供,押入监牢,并报请州府核准再做定夺!”骆知县耳听堂下这番言语,又闻师爷进言,当下深吸一口气,长叹道:“哎,一个孟府,其中居然有这般多明争暗斗,为了名声地位终日勾心斗角,甚至不惜性命相搏,真是红尘之中处处战场啊,到头来都争得了甚么?”此刻酉时已过,夕阳西下便要迎来暮色,那师爷见时候不早,而大老爷尚在感慨万千,不由得又道:“大人,此事已然明了,何不让人犯当堂画押,一众百姓也可散去?”
“嗯?不然!”骆知县闻言轻笑摇头,言道:“即便那小菊便是杀害孟守礼之元凶,然昨夜火起却是为何?其投毒杀人便了,为何要纵火焚去整个孟府,这岂非作茧自缚毁了她大好前程么?”言罢对堂下朗声言道:“你等三人听真,昨夜之事尚有何未尽之言,此时一并讲出,如若不然本县只得将你三人一并押入大牢。且过了今时今日,本县当不会如此客气!”此言一出,方氏、孟安各自低头沉吟,只有小菊目光呆滞,直勾勾端详怀中已死的慈祥老母,似未听见般置若罔闻。
突地,孟安似想起一事,叩头启道:“大老爷,昨夜火起之时,小的自少奶奶寝房方向看到……”此语似提醒了一旁小菊,她扭头截道:“对了,奴婢也曾看到……”话音未落突地堂外一阵纷乱喧嚣,某人:“哎呀”一声大叫喊出。
与此同时,堂上方氏更是:“啊!”的惊呼出口,双眸大睁望向堂口,满脸惊诧。
天殇第六回旁观者清
上回说到小菊道出原委自呈杀人始末,孔师爷见天色已晚,然骆知县却念及昨夜起火原因再次对堂审之人发问。管家孟安及丫鬟小菊均惊醒一事,待要说出堂外阶口却一阵骚乱。众人扭回头瞩目观瞧之时,孟方氏一声惊呼面带惊诧。
骆知县循声望去,见门外众百姓之中有一人不知何故跌于地上,尚且跌跌撞撞似欲离开。
小菊也见到此人,手指言道:“对,便是他,昨夜府上火起之时,此人自少奶奶屋中出来逃去!”
“无错,小的认得此人,他名叫董四,乃一游手好闲之人,昨夜大火之时,此人自府中闯出,与小的擦肩而过!”孟安也即言道。
听闻二人言语,骆知县当即喝道:“速速于本官将之擒来!”那人似本在堂外听审,当小菊与孟安言及起火当时境况,他便要转身离去。未料想此间簇拥百姓甚多,他未及闯出便一失足跌于地上。四周众乡里听闻堂上对话,更是将焦点集中在此人身上,里三层外三层围了个密不透风。乃至门口两位差役分开众人,毫不费力便将此人拘押,带至大堂之上。
二差人将之置于堂心,众人伸颈瞩目观瞧,但见此人年约三十,头戴宝蓝色花顶文生公子巾,身穿青色无带无扣直领对襟连袖裹身长袍。虽一副书生打扮,然敝帽旧服却甚为落魄。抬望眼间,见他生的腰圆背厚面阔耳方直鼻阔腮,颇有几分英俊神采。若不是此人眉宇之间略带猥琐,双目游离稍显彷徨戚戚,倒也不失男儿大丈夫形貌。
这人伏于地上,颤颤巍巍偷眼向堂上望来,正与骆文斌飒然目光相接,立时低下头去。
“下跪何人,报上名来?”知县朗声问道。
此人闻声不敢抬头,畏畏缩缩应道:“小……小生本县董家庄人士,姓董名正字正心,别号公……”便说到这里,门外一众百姓哄堂大笑,齐声言道:“这厮名叫董四,此方圆百里谁不认得,莫要这般啰嗦,污了骆青天聪耳,哈哈!”那人回头向众人望去,自知没趣,只得缄口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