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侧头掩面,似避之犹恐不及。
便在此众目睽睽之下,骆文斌撩起官袍俯下身去,打开药匣自其内捏出一碧绿药丸。当下自有一旁仵作即时上前,正过孟守礼头面使手撬开两齿,将药丸送入其口内。
如此一粒奇药便能使人续命,在场众人均心存疑虑,纷纷目不转睛盯在担架之上,更免不了一阵纷乱交头接耳起来。
骆知县眼见药已入口,起身归坐,朗声道:“诸位且稍安勿躁,孟守礼方死未逾一日,正是此药起效所在,稍后孟二公子当会醒转,届时孰是孰非自有曲直!”言罢转头对堂下四人沉声道:“你等有何话讲,时下说出本官尚可从宽发落,待一时半刻之后,想说本官且不去听了!”下跪诸人各个低垂头面,却是未有发一言者,如此沉寂已有半盏茶之功。
良久方氏仰头望向知县,又垂首向面前焦尸望去,不敢审看立时将目光转移开来,一面向后遁去,一面颤声言道:“不……不不不……这不可能,这……这绝无可能……”谁知话音未落,担架之上那人突地一声惨哼:“嗯……啊……”惊得身前孟安等人大叫向一旁窜躲。
更有人大声惊呼:“诈尸了!诈尸了!孟老二活过来了!”众人瞩目向他望来,但见此人竟是缓缓侧身抬起头来,凄灿灿一张黝黑脸面上只有一只眼珠徐徐睁开,且越睁越大,放出冷森森躲人寒光。
他扬起一只满是疮痍的左臂,缓缓落下扒着地面翻身趴伏起来,紧跟着似蛇虫一般,宛如需耗尽全部力气似的一尺一寸向方氏爬去,口中用细若蚊蝇的声音嘶叫道:“你……你……你为何要害我,为何……”方氏见他竟是向自己爬来,惊得二目圆睁瘫伏于地,浑身栗抖宛如白虎历节,一面大叫一面向远处挪去,不料身后便是一根堂柱,避无可避之下只得依着柱脚缓缓窜起身子,口中连珠价尖叫:“莫……莫来寻我,是……是你自召,莫来寻我……”便在此时,那人已爬至方氏面前,执手一把抓住了妇人一只足踝,手上奋力摇晃口中沙哑嗓音唤道:“你……你说,何以害我至此,倘若不说,我便到阴曹地府将你告下……告下,使鬼差前来锁你!”美妇人原本娇嫩双颊此时已经惨白,先前惊怖过甚她业已紧闭双眸。突闻那仿若来自地狱一般惨烈之声质问,又觉足上一紧,这才睁开,但见一似人非人似鬼非鬼之物钳住自己足碗,其上六根指头好似勾魂利爪,登时心胆俱裂,惨嚎惊叫道:“不——你别来找我,是你逼我的,你……你休得怪我!”
“嘿嘿嘿嘿,既然如此,你同我往森罗殿去吧!”言罢那人突地撑起上身,那只眼睛瞪得浑圆放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寒光,脸面直逼方氏便来。
“啊!啊——不……啊!”一声惨叫,方氏眼见那只抓住自己足踝的残手,六指如勾,宛如要将自身三魂七魄锁去一般,惊得声嘶力竭般惨嚎:“不……不不,放开我,奴家杀你情非得已,我不杀你怎生活得。再说……再说你不来欺辱奴家身子,便不会中毒,这祸事是你自招,怨不得旁人啊!”此语一出,堂上堂下登时一片宁静,先前孟守礼复醒还阳引起的聒噪瞬时之间止住,所有人均将目光汇聚在方氏面上。
妇人此时方知自身惊悚之下口误,再行住口为时已晚,不由得环顾左右,眼见众目睽睽,说出去的话宛如泼出去的水,正是覆水难收。
便在此时,方氏身畔那具半死焦尸突然缓缓站直身子,待他扯下面上纱布抹去黑灰,露出本来面目,众人这才看出,原来这所谓“诈尸还阳”的孟守礼,居然是师爷孔方舟所扮。
“哈哈哈哈……”骆知县朗声大笑,言道:“孟方氏,汝做贼心虚,不敢直面亲手杀害之人,且那孟守礼身遭火焚已是面目全非,而今又正值夜晚视野不明,本官这一计你且必是躲不过的!”众人这才醒悟,原来什么“起死灵丹”均乃虚妄,实属知县老爷所施之障眼法,其目的自是借助时下环境,利用真凶心中业障,巧布迷魂引其招供。料来此法必是骆知县早有安排,存心待夜色降临之后方才施法。且行事之人孔师爷当在其间察言观色,审判堂上之人哪个神色最为慌张,便向那人发难。
虽是如此,然此法之所以奏效全赖计算周详。一则需趁夜色,众人无法辨清孟守礼容貌,否则即便大火焚烧之后,与之熟络之人也难瞒哄,此视为天时。再则经公堂之上几番审问,凶手惴惴之心几起几落,后经大老爷一番虚言恫吓,这才奏效,视为地利。即便如此,倘若并非公开审案,缺了旁观之人,案犯即便一时错口应承罪行,旋即也可反口抵赖,这便是人和了。
此时孔师爷已简单擦拭身上伪装,接过差役递来衣物穿着停当,转身拱手对堂上言道:“大人,案犯孟方氏现已招供,孟守礼系其施毒害死!”知县徐徐点头,方要开口,不料一旁下跪之人孟安突地扭身手指方氏大叫道:“你……你你这刁妇,为何要害死我家公子,即便是他有甚亏待于你,怎生为此枉害性命,做下此等穷凶极恶之事?”方氏失口讲出自身罪行,为此间每一人听在耳中,自知再无可辩驳,本是心如死灰双目呆滞。闻听孟安怒喝,突地抬头冷笑道:“说我穷凶极恶……哼哼,那孟守礼畜生不如,对妾身百般欺辱,便不是穷凶极恶了么?妾身与之有不共日月之仇,你死我活之恨,不杀此贼我此生便不做他想!”骆文斌肃穆冷对,沉声问道:“孟方氏,汝与死者有何冤仇不妨当堂讲来,本官也可酌情!”
“大老爷,妾身杀人不曾后悔,也无需老爷原宥,只是此恶贼罪行累累,随此时已死,妾身亦要当众讲出,好叫天下人知晓,这诺大孟府表面上善门大开,暗地里却是何等藏污纳垢的所在!”方氏闻听知县言语,正身跪倒一礼,侃侃讲出其在孟府所遭所遇……
此事尚要追述到晓春时节,方氏新婚第二日便丧去夫君,更糟婆婆白眼,只得终日困坐家中,却无以解忧消愁。
倘若仍是处子身子也就罢了,偏偏洞房之夜蒙郎君恩泽,尝到了身为人妻之快慰。此番一经失去,方氏心中便时不时想起那夜情景,每每面如火烧心中鹿撞,身上隐私之处更是蠢动莫名颇为难挨。
过了些日子,不知怎的方氏夜间歇息之时常感飘摇,似不知身在何处一般,宛如腾云驾雾。时而若置身苍茫云雾缭绕,时而又似凌驾九霄恍惚不定。亦幻亦真之间,倒也有种说不出的舒畅。
这一日,方氏又堪堪入梦,朦胧间好似自身处在一片万花丛中,天上百鸟齐鸣莺莺燕燕,地下群芳斗艳绚丽无伦。方氏疑是桃源,俯身躺下仰面望去,见天空中风起云涌白云苍狗变换奇快,闭上双眼深吸一口气,四周沁人心脾的花香立时到来,真是说不出的畅快。
便在此时,方氏突觉一只手掌抚在自己面颊之上,乃徐徐睁开双眸,但见一人便在左近,却无法瞧得清晰,于是问道:“何人?”那人手上温暖异常,坚实可靠之感从未有过般袭上方氏心头,令她丝毫不以为诺,更未有半分躲闪。
此人俯身下来,满面爱怜注视着她,和声道:“娘子,我是你夫君啊,怎生识不得了?”方氏闻听似便即认出,面前这人正是自己朝思暮想的爱人,当下面上惊喜交加,喜极抽泣道:“夫君……夫君大人,原来是你!你……你撇下奴家一人去了,害的我孤零零活在世上好生凄苦,夫君……”言罢探双臂将此人脖颈搂住,探身贴在其身上呜呜哭泣起来。
那人一面和手抚摸方氏秀发,一面柔声安慰道:“娘子莫要悲伤,为夫也是身不由己,只不过娘子娇美,怎叫为夫舍得,这便来与你相会在此间啊!”说着轻轻将方氏娇躯放平,探身吻在美人樱口之上。
美妇人乍寒风暖,宛如燥渴之人得遇甘泉,立时檀口启动将爱郎舌头迎入口中,与之缠绵起来。
男子鼓动唇舌,自方氏双唇缓缓而下,一面掠过美人粉颈,一面手上动作,顺理成章一般,徐徐将方氏周身衣衫除去,一对丰挺辣乳便成了他口中美味。而那两颗艳艳樱珠更懂娇娘心思,迎着郎君舌尖瞬时便挺立起来。
“嗯……爱郎不可,此间……此间是何所在,我等不可……不可在此妄为吧,倘被人看到,甚是……甚是不妥……”方氏心中压抑,虽恩泽将至,然娇羞之中倒也有些踟蹰。
男子一面解去妇人裤带,将下身衣物缓缓褪至膝弯,一面道:“娘子勿虑,此间乃为夫所设,绝无旁人,你我可尽情欢愉!”言罢合手敛起美人一只玉乳爱抚起来。
方氏本觉身子飘忽,蒙爱人柔抚更增三分陶醉,腾云驾雾一般说不出的曼妙,闻言便再不理会,双腿不住来回交错,两只柔夷更是不停在男子头顶摩挲,口中娇吟嘘喘愈发急促。
那人在美妇胸脯上吸吮舔舐良久,口唇逐渐下移,划过那平坦小腹,来至一片灌木丛中。此间真乃名副其实的灌木,且不论方氏耻毛柔卷稀疏,便是经过男子方才一阵热吻舔舐,此时妇人私处早已有些许蜜汁溢出,点滴爱液似朝阳初升时丛中花露一般,晶莹剔透间挂在毛发之上,说不出的美颜诱人。
男子徐徐将衣物自方氏两腿褪掉,一面扶着美人双膝向外轻轻用力,一面柔声道:“娘子,为夫欲把你这桃源圣境一观,且分开双腿如何?”方氏大窘,蜷起玉腿,羞怯言道:“夫君,这……这般做法,实在荒淫,妾身……妾身不敢从命!”那人也不以为意,合手在美人臀峰上轻抚,霭声道:“娘子这又何必,此非大庭广众,乃唯我二人天地,便是再大胆些又有何妨?你我乃名正言顺佳偶天成,此夫妻大礼自当尽欢,何谈荒淫二字?”自古道——夫为妻纲,方氏自不敢执拗,况且此间确无旁人,踌躇良久这才收起力道,任由男子将其双腿分开,只是俏面早已羞得绯红,侧过脸去用手掩住深深埋起。
美妇人两腿叉开,一副绝美宝器赫然呈现出来。那两片蜜唇不肥不瘦粉嘟嘟娇嫩难言,更兼微微开阖,使得其内曼妙美肉若隐若现,似欲迎接爱人采撷一般。
玲珑剔透玉门关,艳艳红唇在眼前。男子见得此销魂蚀骨之艳景,立感唇干舌燥,当下便俯身埋首与方氏私处之上。其双手捧住美人腰胯,两根拇指按在那一对妙唇之上,轻轻向外一分,其内鲜嫩美肉立现,更兼那仅容一指的神秘洞口,亦自随着方氏急促娇喘一张一合。
“娘子这里真是美不胜收啊!”那人愈发喜爱,突地在方氏私处轻轻度了一口气。
少妇将自身最隐私之处如此毫无遮掩呈现出来,那份羞怯本就难言,因此带来一股莫可名状之快感,正自袭上心头。突觉私处一凉,又闻夫君赞叹,心中更是激荡莫名,不自禁一股蜜汁便自体内缓缓流将出来。
淡淡淫腻味道直冲男子鼻间,眼见此景他更是愉悦,笑道:“爱妻此处乃人间仙境,为夫当为之赋诗一首……”说着正声和道:“朱门两扇水潺潺,粉芝福地有洞天,清风徐来若泉涌,幽香弥漫艳无边!”言罢再也忍耐不住,探出舌尖向方氏玉门开去。
少妇本是羞赧万状,自觉如此裸露相向甚为不知廉耻,岂知夫君居然绝口赞叹,当下娇羞捎去,突感异样滋味袭来又是快慰立至,不由得轻扭纤腰,娇吟起来。
男子未曾放过妇人私处乃至菊花间每一寸地方,更腾出一只手来在那对娇挺辣乳上又搓又揉,直把她那久旱之地滋润到极致,这才罢手。尚且不忘自幽林处徐徐向上吻去,再次饱尝那两颗樱珠之后,与美人拥吻一处。
方氏身心俱寂,恰逢甘霖酣畅不已,哪里管得男子口中污秽系出自自身私密,直把香舌奉上,与之缠绵绕转。惶惶间天地仿若为之契合,虽是双眸已闭,然兀自头晕目眩,宛如置身瀚海之上抑或九霄之中,又好似日月星辰均在眼前流转一般。
“这是仙境么,奴家……奴家怎的飘起来了?”方氏早已被吻得透不过气,好容易得须臾之闲,呓语道。
男子一面与美人热吻,一面将胯部埋于妇人两腿间,那根粗长硬挺之物更顶在了她关键所在,随着身体扭动不住在穴口研磨轻触。闻言笑道:“不错,此处便是人间仙境,你我夫妻二人可尽享鱼水之欢。娘子这“水”到“渠”成,为夫这条“大鱼”便要游进去了!”言罢阳物一耸,末入了女子体内。
“喔——这……这……哦——”方氏似有甚言语,尚未即出口,男子又是一鼓作气,男根尽数插入。一股久别的满涨充实之感顿时填塞在妇人心头,令她再难讲将下去。
那人未给方氏丝毫喘息,俯身用口唇将她微张檀口堵住,胯下开始缓缓抽送起来。一时之间,美妇人“喔……喔……”之声不绝于耳,偏偏自己香舌又被对方吸入口中,更是无倾吐之能。
方氏本为新妇,私处尚且极为紧凑,故此初时不免仍存些许疼痛,然一则爱郎挺动轻缓,再则经他口唇挑逗,那处早已湿淋的紧,故此不多时便觉下体痛楚逐渐减轻,且深处更有种难言酸痒酥麻感觉不断涌生。竟开始身不由主地随着火烫巨物的进出,扭摇摆动着柳腰,樱唇中不时哼出令人销魂的喘息呻吟。
耳闻含羞且荡的呻吟声,使得内心的欲火更炽,男子下体耸挺动作逐渐加大加快,随着阳物在玉门内抽挺愈来愈迅,次次皆是刚抽至玉门口,迅又冲顶入深处。
方氏骤遭爱郎大肆采撷,一波紧似一波的进攻中,已然刺激得全身惊悸颤抖,在胀痛中更有美妙滋味逐渐聚增,且胸前双峰乳尖,尚被爱郎一双大手抓揉掐握着,使身躯上也已涌生出令她全身发软的美妙感觉。故此美妇曼妙玲珑的娇躯也随之开始慢慢扭动,恍如大海中起伏的波浪。
下体交合处,随着玉茎迅疾抽挺拍撞声连连不断,由玉门内挤溢出乳白玉露,将二人耻毛尽皆湿润。
突的方氏全身一阵惊悸,双手双腿紧紧夹搂住男子身躯,螓首上仰左右乱晃,终于在连连颤叫之后,玉臀骤停轻落,泛红的肌肤骤然冒出鸡皮。接而全身惊颤发抖,一对朱唇重重吻在男子脸孔之上,纤腰剧烈狂扭,玉门内急骤蠕裹收缩,一片阴凉的元阴泛滥似地泄出。
在此一瞬间,方氏已无意识,恍如飘入一片虚无之中,狂乱扭动娇躯,泪水更自眼角滑落,朱唇内发出不知是悲泣抑或欢叫之声,娇哼呻吟呢喃呓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