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片雪白已经布满泥泞的脚印,原先的纯净不再,头顶的积雪被嘶喊震动而不停落下,飘飘洒洒着,这一时间,所有人却都没有在意头顶处洒下的积雪。
赵老板吓得钻进马车底,哆哆嗦嗦也不敢看外面的混乱,头顶传来的挤压和眼前混乱的脚步,都已经将逼到他精神的边缘。
地上的积雪由于不断践踏,地面光滑难以移动,辞镜胸前横来剑端,直接挡住前面两人的攻击,被他们一番使劲,连连后退几步,后腰直接撞在马车的板子上。
“景大哥,你要撑住啊!”脚边的赵老板颤巍巍的声音传出来。
“晓得了!”辞镜大喝一声。
蒙面人的两刀齐刷刷砍在木板上,陷下几厘,在他们拔刀之余,辞镜直接抹了这两人的脖子,鲜血浸入木板,一滴滴落在赵老板的脸颊,他吓得连连大叫起来。
那两人倒地时,辞镜持刀的手不自然抖动着。
要说这赵老板出钱也是出在刀刃上,出钱雇的这些大汉,也不止是只有一身蛮肉。
几个大汉紧接着也解决不少,这局面也很快就扭过来,辞镜他们很快就占了上风。
地上的鲜血杂乱而鲜艳,受伤的蒙面人都蜷缩在雪地里,捂着胸口**。
大汉们再查看马车旁倒下的两人,身体都已经僵硬,目光多了些胆怯。
他们倒是没想到这阿井取他们性命,只用了一刀。
辞镜握着剑朝他们走去,边走着边数着人数。
“看来他还是蛮小看你的,来的几个都是一些杂粹。”辞镜转身对马车下的赵老板笑着。
她发髻歪到一侧,两颊的乱发垂下,长帽也不知埋在哪堆雪下,棕色的衣襟粘染几点猩红,衣着虽然不整,但她神情却不狼狈。
“什么,什么?”赵老板有些失常,从马车下爬出来时候,满身是都是雪和肮脏的泥泞。
“这是亲自上手的吗?”
辞镜注意到其中一个人,直接挑开他的面罩,露出来的正是当时指路的老伯。
老伯手臂和大腿都被砍了一刀,脸颊扭曲在一起,慌乱和痛苦都一起融进他的大脸盘子上。
“亏还给你指路的钱,居然还直接打起歪主意来了!”辞镜冷嘲热讽,握着冰凉的剑侧拍拍他的脸颊,“还真是个没良心的家伙呐!”
赵老板看到后,连话都说不出来,气喘如牛,脚步几步要上前,又害怕此时他们又拿起武器直接给他胸口来一下。
“你这个老不死的,还不赶紧把我钱还回来!”赵老板颤巍巍地冲他伸出一指,说完还急忙躲在辞镜的身后,眼睛又是惊恐又是憎恨。
老伯被辞镜这样挑衅,却一点都不敢反驳,在他的视线里,完全看到马车旁倒在血泊里的兄弟,这些种种不难看出,持这把剑的人都不是什么心软的人,会杀人。
“我,我有眼不识泰山,有眼不识泰山……”老伯蠕动着嘴角,瞳孔里倒影出她那柄明晃晃的剑尖。
辞镜听到这话,眼睛一抽,完全没思考到这话的深意。
“在两军驻扎的地盘居然还敢这么嚣张?”辞镜继续抵着他的下颚,“背后是有什么人吧,统统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