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她手心一递,这家伙就完了,但此时这老伯却禁闭嘴唇,惊恐地闭着眼睛,好似不打算说出实话。
“阿景大哥,这是什么意思?”赵老板突然对辞镜多了几分敬佩,伸手只敢悄悄碰了碰她的肩膀。
“这背后一定有什么事情。”辞镜呢喃着,眉头紧蹙,却又不敢真的直接要了他命。
她眼光又投向其他人,凡事她扫过的人,他们都吓得望后躲。
“好汉饶命,好汉饶命!”一个蒙面人跪在地上不停求饶,“真的没什么人,我们就是一时间起来歹心,真的没有啊……”
“大哥,还是不要杀了他们,若是吃了官司恐怕就不太好了!”兽衣大汉上前想阻止辞镜。
辞镜满心都是觉得这事情不简单,但又说不出是什么。
“他还没资格让我亲手了结他的性命!”辞镜从一旁扯来布,擦了擦粘血的剑。
这突如其来的初雪把很多的都掩藏在积雪之下,冰凉且带着罪恶的交易却在这一路上不断展开,没一条车辙都混杂着血淋淋的生命。
这是这雪下得是那么及时,让世人只见其冬日的寂静,却忽略这一路是通往何处,是一条怎样的路程。
元州城内,寂静的石板路上却有两人在不停争执。
“薛公子,私闯民宅恐怕不太好吧?”裴环匆匆追赶前面白衣少年的脚步。
“我没有……”薛枚对裴环做着做着噤口的动作,脚步却没有停下。
此时二人正在晟王府外不远的墙角处,裴环的急冲冲地直接就撞到他的僵硬的后背。
裴环还没反应过来,她整个头就已经被薛枚压住,扭到自己身后。
她抬头眨巴着眼睛,几乎都可以看到他喉咙凸起的一角。
晟王府外来了一些穆府的人,其中就有穆府的管家,他们还在门外和王府的人交涉。
少年的头自始至终都没有看向王府,他下颚几乎抵着裴环的额头,浑身散发的那种兰草气息瞬间把裴环包围,她隐在属于他的阴影中,一双闪亮的眼睛就直直地看向他的胸口。
心跳声,呼吸声,都已经被她无限放大。
薛枚的所有思绪都投向身后,这么远的距离,但却大致猜测他们的对话。
很快,管家带着穆府的家丁消失在巷口,可能是他那如磐石不动的身躯,也可能是他洁白似雪的衣裳,他们任何人,都没有多往巷口拐角处多看一眼。
良久,那富有淡淡的兰草清香的气味逐渐被寒冷驱散,裴环眼前的那片阴影也终于消失,但她还停留在刚才的呆滞中。
“抱歉,是因为穆府的。”薛枚的声音从她头顶传来,她才从呆滞中抽离出来。
“我……”
“我要找穆辞镜这件事,绝对不能让穆府的人知道。”薛枚低头看着她的眼睛。
裴环感觉整个心都跳得不停,明明是冬季,她整个人都充斥着悸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