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临将军是要说什么,竟要单独和我说?”
“殿下此行,可是收到陛下的交付的虎符?”
“不错,父皇将另一半的虎符交给我保管。”
“果然是这样。”
“晟王殿下这是何意?”
“穆将军特意来找我,恐怕不仅仅是要询问这件事吧?”
“不错,我还有一事想问问殿下。”
“我曾在穆府外看到您送小女归来,这若是被有心人发现,恐怕会对殿下有影响吧?”
“将军是担心我,还是担心辞镜?”
“若是对她产生不好的影响,我定会亲自向陛下请愿,定会给他最好的回答。”
“爹爹,你和成玦说了什么?”
“无非就是叮嘱他一些左羽军的事情,还能有什么?”
“是嘛,我怎么感觉不像呢?”辞镜这时却还想着要诈一诈他,但穆临却不上钩,没有回应她的疑问,抬脚就往回走。
剩下两人站在巷口处,这一刻,城外的烟火绽放在成玦的身后,
“他们已经要出发了。”
“成玦,”
成玦转过身,他的一侧脸庞都被阳光独立一层金边。
“我等你啊。”辞镜冲他摇了摇手里的香囊,笑容灿若朝霞。
而他却不知道,辞镜的这个笑容是她此时最好的回应。
早晨的阳光正好,辞镜这时二话不说,直接就冲进屋里,简单收拾了些东西,也就紧随着他们身影跟去,这羊肠小道穿过重重田野,三人的身影一前一后在路上奔跑着。
在他们奔过去时,狭窄的茅草小院子里里外外已经全是人,这其中大多都是来踮脚凑热闹的人。
“都让让,都快让让,钱大夫来了,钱大夫来了!”大牛子拨开重重的人群,但他很快就没在人海里,最后连声音都隐藏在潮水般的喧闹里。
“钱大夫来了?钱大夫来了!”人群中爆发出几声高喊,引得其中的人自觉退开一条路来。
“这是出什么事情了?”钱脸色枫凝重,他布满褶皱的眉头如今又深了深。
辞镜怀里抱着大箱子,在人群中,她脑袋都昏沉沉的,她大口喘着粗气,自己几乎都是被身后的人推进院子里。
而一旁都是些叽叽喳喳的声音,这些杂乱的声音,却无一不钻入她的耳朵里。
“据说是要喝了药自杀……”
“还能不能救活……”
“……儿子都这样了,救活了又怎样……”
“……”
昏暗的屋里光线都被层层人群挡住,而正面的地上躺着一个枯瘦的老人,辞镜从未见过这样瘦的老人。
她瘦的几乎只剩下骨头,紧贴在骨头上的皮肤折叠几层,老人嘴里还不停抽搐着冒出些许白沫。
辞镜看到这场景,胃里一顿翻涌。
“钱大夫……”捧着老人头的妇人几乎都要哭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