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世忠嘿嘿笑道:“拱哥哥想来硬来,要知道可逆,他们是普通百姓?”
赵:“一般人呢?普通百姓里耍奸滑滑的人多得很,不来点硬的,还会拿你当软柿子捏!”
韩世忠没有说赵构是对的,或者说他是错的,他只是将目光投向了城池的那边。
冲出城门的那一伙人离韩世忠、赵构只有二、三里路,韩世忠便跳转一个话题说:“拱兄弟,我们是从家里偷来的,伯伯、爹爹、娘娘一定急得要死,恐怕要到处找!
一边说,一边向赵构走去,在眼眶里提高了一个音节道:“为的是不让伯伯、爹爹、娘娘们操心,我们要保全自己!从今以后,说也别离不开谁,除非杀了金兵,拿首级领回赏赐
韩世忠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心中一直有一个亏欠,那就是两匹在杨家湾马场偷到的战马,以及一件在凤凰山寨得到的铠甲,战袍,剑。
韩世忠的性格很像他爹赵构:耿直,刚毅,宁人负我,不愿我负人。
韩世忠并不像被石显王进拖欠的人情,他想多杀几个金兵,到官府领赏,用所领的赏钱还石显的马匹和王进的铠甲。
为了实现这一夙愿,必须与赵构为伍;韩世忠知道,他与赵构虽然武艺高强,但年纪尚轻,要弥补这一不足,必须依靠两人的力量;只要两人能在一起,再大的困难也能克服。所以,韩世忠才向赵构说出了二人不可分离的脏话。
听到韩世忠这样说,赵构不屑地说:“那还用说吗?走出姜城的山庄大门,我两人便形影不离,往后也是如此
说话时,清清嗓音:“娘说,人多力量大,赵构和挺弟在一起,什么事都难办!”
韩世忠见赵构心悦诚服,便欣然将目光环顾四周,回到手中的龙胆亮银枪上。
韩世忠的龙胆亮银枪锋利无比,枪头一尺三寸长,均为精钢混金制;有一枪封喉,威震敌胆。
龙胆亮银枪一枪封喉的威势,是爹爹赵构教给他的“吴家枪法”30刀中的一招;韩世忠学了这招后,曾在草人喉咙上反复试验过,结果是射中了。
韩世忠欣赏地看了一眼龙胆亮银枪,转过头来又看了看赵构的五虎断魂枪。
赵构的五虎断魂枪长一尺二寸,枪头也是一尺三寸,其锋利之势,与龙胆亮银枪不相上下。
韩世忠看着龙胆亮银枪和五虎断魂枪自我陶醉了一阵,便见走出城门洞的那波人离他越来越近,便握紧了拳头,暗暗思忖:此时此刻定要问出一个道理来,否则,这帮人也不想一个也从眼前经过…
心里想着,便对赵构道:“拱兄弟,这帮人若不回答我们的问话,我们可不能让他们过去!”
赵构一怔,嘿嘿笑道:“啊呀我说挺弟,我刚才就是这样说的,你不听我的话,怎么又回到我的话题了?挺兄弟,老话怎么说呢?那叫不听老头子的话吃亏在眼前!
赵构一副**老式,韩世忠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嘴里“呸”几声道:“碎狗卧板凳,装什么大沟!
赵构嘿嘿笑道:“反正是大白天的事,挺弟你说对不对!”
讲完将五虎断魂枪往地上一墩,道:“挺弟前来问话,赵构拦住了这伙人;问不出话来,就不会放他们过去!”
韩世忠见赵构盛气凌人,忙道:“拱兄弟千万要镇定,我说的不让,指的是软缠硬缠,不要乱喝一声,更不要出手伤人!
赵构笑道:“挺弟怎么会是婆娘?这一点,赵构虽然冒失,但分寸还是很准的!”
于是,他拿起五虎断魂枪,向远处那一伙人大喊:“站住!停下!全站着。”
走行者听到了喝叫,举目一看,只见十多丈外,两名全副武装的士兵,披着盔甲,手拿武器,挡着路,都吓得面目全非。
看到这些穿红戴绿的人,韩世忠不像乡下人,心想自己刚才的判断没错,他们就是城里人。
韩世忠的确没看错,这帮人就是长安城永乐坊的市民,狭义上指的是城里人。
永乐坊民听说王顺山那边来了金兵,见女人就抢,见男人就杀;在坊正辛启功率领下,打算弃家逃走,到乡下避难。
可是他们出城的行动极为不顺利,辛启功领着永乐坊成千上万的街坊邻居,要从北城门逃走,守城官兵仁勇校尉马茂林不答应,说知府大人传下命令,让长安市民和官兵一起守住城池,不让一个百姓出城。
幸亏辛启功与仁勇校尉马茂林相识,马茂林是杜达能知府的小舅子;辛启功便塞给马茂林十两银子,要他提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