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茂林愣了一下,这才明白白布头的用处。但他并不着急,只是向西方天空瞥了几眼,也不着急地说:“姐丈大人,您看着天色已晚,此时切磋技艺。
说话还没有结束,杜达就打断了他:“你少罗嗦好吗?天要晚了,这是个切磋技艺的好机会!”
一边说,一边摆手道:“你只管当裁判,别乱说!”
看到姐丈这样做,马茂林哪里还敢犟嘴,便对着城门大叫:“兄弟们,留下几个人守着大门,其余的人来看知府大人和小将军比武!”
如此一喊,马茂林不但招来了城门口数十名守卫,连周围游荡、游荡的路人也纷纷前来围观。
马茂林见了,立刻把布头递给韩世忠,让赵构每人拿一块,包好枪头。
赵构不解其意,“嗨嗨”大喝道:“拿布包扎枪头?那是什么鸟呀!”
马茂林看了赵构一眼,嘻嘻笑道:“这是大人怕伤了和气,才出的好主意!”
说道,郑重其事道:“知府大人怕你们二人年轻,一时半会儿抓不住,伤了人的性命,就让他们把枪捆起来吧!再加上包袱包袱也不影响比试武艺,少将军就这样了。”
赵构哈哈大笑:“比武场上是战场,对手也是敌人,不伤人命那是造化,伤人命也是武艺太弱,有什么好怕的?”
韩世忠见赵构烦了牛脾气,拉扯着他的手臂道:“拱兄弟别犟牛,虽然比武是战场,可毕竟不同于战场!现在知府大人做事当心了,咱们就好好高兴一下。”
看到韩世忠这样说,赵构才不拒绝,从马茂林手中接过布包,缠在枪身上。
韩世忠见赵构把枪头缠住,又把自己的龙胆亮银枪缠住布头。
马茂林见两人都用布缠住了枪的头部,便把白石灰撒在上面,道:“一会儿开枪,谁身上白一点,谁就输了!”
看到马茂林絮絮叨叨的样子,赵构不屑一顾道:“这位知府大人真是脱了裤子放屁多费一分钱啊?比一比武艺,还怕伤一伤筋骨!跟你说说吧,小子这支五虎断魂枪不撞身,就能把他打倒在地!”
马茂林见说,点了点头道:“那就是,少将军是当世英雄!”
看到赵构血气方刚的杜达,也是哈哈大笑,道:“赵构贤契真是初生牛犊啊!”
说话的时候,把那混铁棍放在地上,抬起头,厉声说道:“你们哪一个先上来,老夫恭候!”
韩世忠见杜达能摆好姿势,正要上前应招,却见赵构抢在韩世忠的前面,将五虎断魂枪射到杜达能面前,五虎断魂枪携风带啸,真酣畅淋漓。
看到赵构的五虎断魂枪来得威猛,杜达身子一闪,躲开了,拖着棍子便走了。
赵构以为杜达是胆小鬼,冷笑道:“知府草鸡哪?发挥你的才干吧!"
话未说完,却见杜达能虎视眈眈地转过身来,将混铁棍劈成两半。
看到这令人大吃一惊的棍子,赵构一时竟慌了手脚,回过神来,赶紧拿枪来挡。
杜达能见赵构拿枪来挡,但并没有把棍子打下来,而是一掣,直接扑到赵构怀里;赵构防不胜防,杜达能只用了那棍子,赵构手中的五虎断魂枪便丢在地上;站脚不稳,“噗”地倒了下去。
围观的人群一周之内掌声雷动,喝喊连天;而军士们更是刮目相看,眼前这位知府大人。
看到赵构仰身倒在地上,杜达慌忙放下混铁棍,上前扶起他道:“贤契休怪!贤契休怪!”
赵构站起身来,痴呆呆地看着杜达能,一脸不服气。
韩世忠见此,慌忙上前分讲道:“拱兄,知府大人的棍法明显高出一筹,你认输吧!”
赵构怒道:“认得一只鸟,小可被他骗了;他用声东击西的法子赢了小可!”
边说边扯着嗓子道:“挺弟,我们在路上说过,两个人不能分开,我一个打不过知府大人,两个人合手一定能打赢!”
杜达可以笑着说:“赵构贤契真有个性!”
边说边看了韩世忠一眼,道:“赵构贤契既然如此,不知韩世忠贤契意何在?你俩真能打赢这场仗,下官就甘拜下风了
韩世忠听杜达能这样说,心里就窝火,在肚子里寻思道:“好一个臭知府,小可赞你一句,你想上天吗?”
“拱哥刚才是莽撞被你打的,你觉得人家真的打不过你吗?如今我们两人对你一人,那是为了你的面子,你会踢鼻子吗?而韩世忠并不谦虚。”
在韩世忠的心里,他对赵构说:“拱兄,你站在一边,让韩世忠与这位知府大人交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