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构一怔,嘿嘿笑道:“挺小的,时辰我们已经说过了,是两人一起对付知府,可不能食言哟!”
韩世忠见赵构这样做,也不争辩,对杜达能道:“知府大人,那你就别见怪了,我们两个对付你一个,输了可别怪!”
一边说,一边将手中的龙胆亮银枪对准赵构道:“拱兄,你攻右,我攻左;瞧他那软手!”
二人商议停战,便如猛虎下山,大叫一声,双双向杜达能攻去。
杜达见韩世忠、赵构从左右两面进攻,便将混铁棍在手中抖一抖,“唰”的一拨,那力道竟有千斤之重。
但是赵构显然吸取了上一次失利的教训,在杜达能混铁棍拨挑时,便避而不及,急速闪避;瞅准机会再作进攻。
五虎断魂枪,龙胆亮银枪,混铁棍,来来去去,我进你退;“叮叮当当”、“乒乓”、“噼里啪啦”打得难解难分。
斗智斗勇犹如群英战吕布;又如张飞战马超。
赵构的枪法,显然是由他父亲吴玠指点,韩世忠的枪法也不必说他爹爹赵构的真枪法。
从二十一世纪穿越而来的赵构,既融合了宋时各路枪法的精髓,又吸收了后世戚家枪法与公安拳、迷踪拳的套路,传授给子孙后代,更是天下无双。
杜达可以在韩世忠、赵构两人的夹击下,力道渐失。
看到杜达能力不从心,韩世忠心中笑道:“老兄,你也算个老头子,本来韩世忠对付你也是绰绰有余的,再加上拱哥哥,你就去喝茶吧!”
心里想着,便将龙胆亮银枪轻轻一挑,杜达能的混铁棍便挑了出来;韩世忠又拿了一支回马枪,拦住赵构刺向杜达能的枪头,扬言:“好咧!咱们跟知府大人打个平手!”
杜达能够站在一边,对韩世忠没有好气地瞪了一眼,对他这种不屑一顾的口气十分不耐烦;可他不得不承认,韩世忠的枪法是难以抵挡的。心里便想:大敌当前,不能以自己的败北记恨于人,应该充分发挥韩世忠、赵构的作用,击败金兵进攻长安!
心里想过了,杜达能便向前打躬施礼说:“二位贤契一旦结盟,果然不同寻常,下官甘拜下风喽!”
一边说,一边将手向前伸,摆出一个请的姿势,道:“又请二位贤契府内细谈!”
韩世忠、赵构也不客套,拉着他们上马,带着枪,跟着杜达能和十几个卫兵,来到了知府大院。
这时永乐军众人都从甲仗库领来兵器,有刀、枪、剑、戟、斧、钺、钩、叉、鞭、锏、锤、抓子、长矛、长矛、长矛、拐杖、流星锤。
现在永乐军有一千零八十人,如果住在官府衙门里,哪有这么多的房子?
看到拿到武器的众人都爱不释手,杜达便走到辛启功跟前道:“辛大哥,你现在是永乐军的头领,那么多人晚上要到哪儿去住呢?”
看到杜达能这样说,辛启功哈哈大笑道:“知府大人杞人忧天?难道没有看见这些人大多是永安坊的人?长安城是有家有舍的地方!夜深了,回到家里住,金兵一到,我们一叫,就立刻组织起来!”
杜达能见说,拍手称好,却又看了陈广昱身边一眼,道:“陈老弟你住在府里,一有情况,就和辛大哥联系!”
话未说完,又见一哨骑“哌哒哒”催马而来,到了杜达可以跟前滚鞍下马,单腿跪下禀报:“启禀知府大人,距离长安城只有十二里地,金兵正在胡家铺安营扎寨呢!”
duda见说着,心里并不慌乱,反而拉来一把交椅坐了上去。
这几天来,杜达之所以不能慌张,是因为这样的消息太多了;今早更是不敢冒火求求,说起话来更是不合时宜,说到金兵已出现在东、南两个城门,甚至还说金兵开始攻城!
传说,杜达才能早作准备——差遣两千多名士卒,守着四个城门,自己身披披挂,端坐在大堂之上等候消息。
可是坐在大厅上方的杜达能却没有等来一点消息,无可奈何,便提着混铁棍,独自到四个城门去巡视。
杜达可以轮番巡视四个城门,又在北门与赵构、韩世忠兄弟切磋武艺,回到府衙,天色已黑,哨骑又报金兵在胡家铺安营扎寨。
胡家寨是蓝田县的一个村庄,距长安城少说也有三十多里地,哨骑却说十几里地,这就撩拨了杜达能够窝在心中的那一团怒火。
听到哨骑禀报,杜达从鼻子里喷出一声“哼”,漫不经心地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哨骑,然后很不气愤地问道:“你真的看到金兵在胡家铺安营扎寨吗?但也不要急着去长安城!
哨骑下咒发誓:“小人是见金兵在胡家铺安营下寨,若半句不实,甘受军法处置!”
duda冷笑道:“好一个伶牙俐齿的奴才,你再说一遍,胡家铺离长安城究竟有多远?”
哨骑是一位精巧机敏的年轻士兵,姓马名角砾。
马角砾见知府大人说话不愉快,便有点胆怯,看了杜达能一眼,道:“听人说,有十来里吧!”
看到马角砾如此心惊胆战,杜达断喝一声道:“大胆奴才,竟敢信口雌黄?听听别人怎么说吧?为什么你自己还不明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