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龙这么说,断喝一声道:“韩世忠你现在也去了,能知道从哪儿来,到哪儿去?骑车或步行!”
韩世忠听甘龙这么说,又向前迈了一大步,只得收起脚步,道:“嗯,韩世忠听甘大哥说的,你该怎么做,怎么做?”韩世忠显然带着不满。
见韩世忠急呛的样子,赵构慌忙拉住他说:“拱哥,你别着急,甘大哥侦探好不容易回来了,让他说个具体计划吧!”
甘龙见赵构这样做,便将目光从韩世忠身上移开,道:“某家刚到一个寨子,据支起的帐篷和寨门上的哨兵判断,这寨子绝对是金兵把守的!”
甘龙说,清嗓音道:“营寨里搭起的帐篷大约有300多顶,这种圆顶帐篷一顶里面一般是10个人,300多顶少说也就3000多人。
三百五十个帐篷,一排排的搭在中间的十多个帐篷,排列整齐,排列整齐,排列整齐,中间是金兵将军!
有趣的是,帐篷里仍然亮着灯,外面传来女人的哭声,很可能是金奴在抢劫一个汉家女人
韩世忠听了,已是怒不可遏,脖子上青筋暴裂,怒不可遏,说道:“甘大哥,金寇蹂躏了我们姐妹,你还在唠叨干嘛?要不是我救了这受虐的姐妹,我就把你打个洞!”
韩世忠边说边拿着五虎断魂枪向甘龙指着,“去也不去!”
话音未落,又见赵构举起龙胆亮银枪“啪”的一声,将韩世忠的五虎断魂枪挑了出来,斥责道:“你这呆子,只会杀生,毫无涵养!
把韩世忠的五虎断魂枪挑到一边,赵构呆呆地站在地上,一言不发,提高嗓音道:“你听甘大哥说完行不行!
甘龙见赵构如此行事,也不再啰嗦,将营寨的情况说得简明扼要,最后说:“金营寨坐南向北,营寨帐后是马场,千匹马都集中在那里;营寨的一边是木栅,营寨门口有十个哨兵!”
甘龙絮絮叨叨地讲完了侦查队的情况,不无警觉地长叹道:“金营寨还有巡逻队,看来要顺手牵羊砍掉几个头头,可不容易!”
韩世忠听甘龙这样说完,忍不住说道:“甘大哥,你真是一只小鸟,只言片语,难道是来长金寇志气,灭我们威风?你怕了,留在这里,韩世忠和挺弟这就去斩杀金奴。”
看到韩世忠一声不吭,赵构大为恼火,便取笑他说:“拱兄弟怎么会像疯狗?就会咬死你吗?人家甘大哥一个字也没说啊,用你这横鼻子竖眼睛的
接着,他转向甘龙道:“甘大哥,你这个侦探非常认真,非常细致!恐怕你不去吧,我两个连一条路都走不好!甘大哥,你别管韩世忠的事,他那是偷东西的狗呀!”
边说边,赵构摆摆手,一遍又一遍地说:“根据甘大哥侦探来的情况,我们得算一算,看如何进敌营去斩杀金兵,救出那些被截掳的妇女!”
听了这话,赵构像个大人一样,在地上走来走去,步履蹒跚,眉头紧锁,双目紧锁。
见到赵构的这个样子,韩世忠也开始动脑,想着该怎么进金营。
甘龙见两人低头沉思,不由得讪笑一声道:“进寨其实很简单,先把营门前十个哨兵干掉,便一路顺利!”
韩世忠立即接上话道:“对,哨兵就是敌人的耳目,如果耳目失明,敌人就会变成聋子瞎子,趁他们熟睡时,我们一枪打死!”
听到甘龙和韩世忠这样的话,赵构走到两人跟前,蹲下,捡起一根小树棍,在脚下的沙地上画了一个草图,对甘龙道:“甘大哥,你说的金营形,是不是指?”
甘龙趁着月光看着赵构画在地上的草图,虽然有些模糊,但大概轮廓还是看得见的,于是他大叫了一声“哎呀”,激动地说:“赵构兄弟真有韩信之才,我只简单说几句,你竟然把他画得这样?就好像甘某看到了金营一样,就是这个样子!
见赵构见说,啼笑皆非道:“既然如此,那我们就谈谈如何进金寨的计策吧!”
弦月移向东南方的天空,淡淡的月光,静静地飘荡在大地,照亮了奔腾的河水;同样照亮了山川原岭的树木;月光如仙女纤细的臂膀,轻抚着大地;把万物生灵带入甜蜜的梦乡。
月亮,这千年来陪人们走出无数夜色中的女神;总是如此无私地放出储存已久的光亮,为夜行者照亮前进的方向,为未来的天空除去最后的污点,展示她的魅力,她的光辉。
赵构、韩世忠、甘龙三人凑着月光,围着地面的草图前指,仔细地想了想接下来的动作。
就在赵构、韩世忠、甘龙三人在壁厢内密谋如何攻入金营,歼灭敌酋时,这个营寨里,金兵的最高统帅斜卯一晖,却刚刚进入梦乡。
这样的安排有多讽刺?这种安排,好似千百年前就已定下;真是天人合一,世间万事皆有情缘!
斜卯一晖在四个南国女子大发疯后,精疲力竭,只得入睡;一入睡,便发出了扯锯的鼾声。
斜卯一晖的副官,将完颜金谷送到斜卯一晖的偏帐处安歇后,对夹谷三三和阿典等人说:“斜卯将军今晚付出了太多,今夜恐怕要睡到明天中午才醒,你们睁大双眼,好好守在他身边,保卫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