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构看前方五六十步处(宋一步二步,约一米五左右)有一条垄坎,前面有几个骑马的人要在此下马。正是这里,赵构飞快扫了一眼眼前随风微摆的枯草,心里算了算风速,眼瞅着敌骑逼近,马蹄飞驰,马鞭插在弓上,单腿跪地,两臂张开,双臂张开,弓弦轰鸣,但见金兵掣旗者,已落马。
赵构的姿态一言不发,连珠两箭,又有两骑敌兵坠马,敌兵的追赶步伐稍慢。
"杀死他们!"伴随着一声巨响,山坡上冲出一匹黑马,单手持枪,双脚急促磕马腹,居高临下,携万钧之势直冲而下,正是韩世忠。
刚刚照面,借助于战马冲刺之势,一个贯甲金将刚刚举起狼牙大棒的人,就被刺穿了飞出去,余势未消,又将后面的金兵撞下马来,马蹄踏处,就算是命也不能活。后来,这位金兵将将军猛力的拨马闪过,正好躲过最后一击,韩世忠已是透阵而出。
一轮远射近击,五个金兵被打死。
剩下的金兵,显然是被激怒了。就好像从来没有吃过亏一样,在喝水的时候,韩世忠都会围着他。刚刚闪光的金将,举起四棱棍搂住了头砸下来!
韩世忠大炮顺势一打,大棒已经打偏,借着金兵重心前移,中门大开,韩世忠大炮如穿林之雀,“砰”地一声,枪尖插进喉咙,瞬间毙命。韩世忠大炮不停地打,顺势抽枪左冲右突,“啪”的一声,左边的金兵已经被抽得飞下马来一丈开外,这一抽,真是劲道。枪声没有减弱,韩世忠左手拿枪,右手拿剑,一个“犀牛望月”,立即直刺对方的金兵下马。
气喘吁吁之间,韩世忠三招秒杀三敌,震慑住了余下的金兵,一时竟惊得目瞪口呆。于是韩世忠就像天神一样,堵在大路上。
剩下的几个金兵,从眼前的慌乱中迅速镇定下来,呼喊着一位头领,迅速变换阵型,两骑急速冲出缠住韩世忠,一人骑着马奔向刚才刚掉在地上的地金,俯身探爪,一是抓住金把腰间的盘带,借助马跃之力,已经提到了一次,一次,拨马向来时之路狂奔而去,二次左右护住两翼,飞驰而去。
剩下的两个骑手都拿着弓箭,其中一个已经在弓箭上扎了弓箭,瞄准韩世忠,他想要拉起他的弓箭,但是他听到了“噗”的一声,弓箭从他的喉咙里射了出来。
另外一位金兵愣神张望了一下,“噗”的一声又响了起来,仍然是一箭穿喉,金兵倒下了。韩世忠二人围攻,死战不退,被韩世忠连斩三马。
此时,金兵逃了三人,携一尸而去,此战中,赵构、韩世忠合力将金兵打死一十二人。
金兵败退,已是无人问津,赵构携弓下山,与韩世忠合兵一处。韩世忠收拢了金兵的战马,却没有一匹马跑掉。韩世忠见赵构来了,兴高采烈地行了个军礼,称赞道:“王爷好箭法!”
赵构(王锋,为更贴切地反映出本书,后章节以赵构之名)也欣喜,刚才的忧虑已成定局,心中暗想:“看来传说并不假,怪不得三箭折损金国二王子完颜宗望,史无前例地欺骗我。”
“事实上,如今的赵构,集现代知识与历史康王赵构之大成,经过了刚刚一战,已经完全融为一体,只是他尚不知所终!”
"韩世忠呢?受伤了吗?”赵构在韩世忠胸前轻拍着,望着韩世忠,他浑身披血,很是担心。
韩世忠心中一热,赶紧回道:“谢王爷在乎,属下无碍,溅了一身金兵的血。”
他们说着,十多个人陆续下马,齐齐揖礼说:“属下见过王爷,救驾来迟,望王爷恕罪。”
赵构虚手轻抚,道:“危在旦夕,不需要大家的虚礼。这些都会造成伤害吗?”
一位身穿紫袍、身穿长袍的男子走上前说:“王爷突然坠马,我等了很久。巡哨的士兵大部分由赵指挥使引向他处,我等诸位大人,来来回回,又忽遇敌骑!”
“全军覆没诸班少尉们死战,护卫我等先头部队,再亲见王爷金安,继而大发神威,将矢退敌。大宋列祖列宗护佑,又有幸再见到王爷,我等都是心安啊!”
在回忆中,这个人正是副使(这次出使完颜宗望金营,赵构为大宋告使,王云为副使)。随后,又有一位参议官耿延禧、高世则、王府内知客修武郎韩公裔等人前来赵构行礼。
数位圆领蓝衫的太监围坐在一起,发出嘘寒问暖的嘘声,唏嘘不已,赵构认出正是蓝圭、康履、黎安、杨公几位康王府的旧差。
赵构走到护卫军面前,将诸班直跟上,见众人头上有血迹,已成冻痂。他每一次捶打胸膛,就像回到战火纷飞的战场,与自己的兄弟并肩战斗。
然而,这些军队将会经历一场生死攸关的战斗,他们最崇敬的就是那些敢于杀掉府金兵的首领,身为大宋禁军最精锐的班直,一看,才知道有两斤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