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数虽少,但力量不小,足可大有用武之地;磁州地方性势力,唯宗泽马第一是瞻,也可以说是为己所用。
如今,只有告发与使团的随从等反倒无交,但是,有一点是肯定的,那就是这些人大多都是王府旧吏,有的甚至可以说是门当户对,自成一派!
但事关大事,赵构还是想弄清大家的想法。凡不能容许手下心怀二心的君王,都要铲除异己,自古天家无手软。
回府上,赵构马不停蹄,连续召见了吴福、赵氏兄弟、州判沈周等人,先是对吴福说了自己建烈士陵园的想法,各处职能分区,规定得很好道路铺好了,开春绿化了。
吴福也的确是一把好手,一张纸一一记下来,重复一遍,也没有半点差错。
赵构对吴福说:“吴福,你头一次来,说了些什么,小王还是要说在前面,这是小王一贯的规矩,也是为了大家好。”
吴福施礼道:“王爷吩咐的是,我知道宗大人让沈大人主持此事,毕竟这是官府的事,你没有官身,还有一些事情要沈大人出面协调。”
听到这句话,沈周心急如焚地站了起来,说道:“王爷,下官分内之事,自当尽心操办!”
赵构继续说:“山谷那边,赵统领天下,吴福依我所绘的图样,尽快修建,两地同时修建。赵构想起还没起什么名字,便又想起烈士陵园的用处!”
他想了一会儿,又说:“现在叫近卫军’,烈士陵园和近卫军营的花销要分开,营房建设要用钱,要找高处出兵,不能动用州府。”
“沈大人,吴福虽然是个负总责的人,但牵涉到钱物调拨,你要监督,吴福只有申报的权利无权调拨。沈大人要记着,钱过了手要干净!”
赵构站起来,表情严肃,语调严厉地对他说:“诸位活着,可是有难事,缺钱花,尽可向小王张口,小王当尽量相帮。但是如果贪墨索贿,以权谋私,即使你也要试试看小王的刀法是否利索!”
大家忙着说:“王爷训令,自作自受。”
赵构又道:“此时此刻,战事急迫,南征北战,南征北战逼我大宋东京,磁州又是兵家之地,什麽事都可能发生。你追随着本王,就是在刀尖上行走,随时都有危险,你要有思想准备。”
“可以这样说,我等身为大宋子民,就要在这乱世中,开创一条新的复兴之路,辉煌盛世,届时尔等皆是中兴之臣,必有光宗耀祖,万世仰慕名利双收,小王也很慷慨!”
大家互相高呼口号,进行投票表决,赵构揉了揉众人的脸,又重新合上,众人哪还有一丝不顺。
大家都散开了,吴福带着一群单薄的少年进来,跪在地上说:“王爷,吴福携舍弟吴喜给王爷见礼!”
赵构牵着孩子看了看,赵家老四个儿子都不高,体态有些瘦弱,衣着倒是整洁,非常合身。一张小脸上,眼睛亮亮的,有些害羞,但又不怕,也是瞪着赵构,眼睛一眨不眨,歪着一个小小的脑袋,显得十分精明。
吴福有点紧张,拉住小弟弟的衣袖一下,喝了一口:“小四,不要无礼。”
赵构笑道:“不要紧,你别吓唬他。小子你叫吴喜,是不是?”
吴喜让哥哥一叫,也有些心慌。但是赵构却一笑一问,看到赵构还很年轻,就想到了自己的三哥,也和赵构差不多年龄,最疼爱自己,要三哥拼命地为自己挡在前边,自己多半是凶多吉少。
可弟弟却不见了,眼前看到的是赵构,忽然想起三哥,眼眶不由自主红了,泪水夺眶而出,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赵构没想到一个字,哭得这么厉害,吴喜抬起头,看着赵构说,“王爷有点像三哥,我想三哥!”赵构听了,心里很不好受!
“王爷,赵构想起吴福说过的吴家遭遇,也很伤心。”吴喜伸手弯下腰,问道:“小四啊,在家里呆着是不是你三哥最疼你?”
"哥哥,还有爹爹总爱训斥我,二哥每天都很忙,三哥最喜欢跟我玩,从不训我。还有什么好吃的,都留给我吧!”
同为弟兄,赵构想到了自己,虽然贵为皇族,但何曾真有兄弟之情。出了金营,九死一生,第一次自己主动请缨,官长从未显露过一丝忧虑。
反而大喜过望,浑然没有觉得这是自己的亲兄弟,这就去了生老病死,担心只是自己皇位暂时被保全了。
这件事,完颜宗望点名要自己出使金营做告和使,官弟更是毫不含糊,自己也只是官弟手中一块可弃的棋子而已。
与此相反,普通小民的亲情,恰恰最显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