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安终于见到了风轻轻口中的赵大娘。
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女人,兴许是以前的日子过的太苦了,头发已经微微花白。
脸上也布满了时间留下的印记。
见到沈安安的时候,得知她的身份的时候,女人脸上满是那种感恩的笑容。
如果不是沈安安,不是新秀坊,她们母女现在说不定依旧在过着饥一顿饱一顿的日子。
但现在,每个月的工钱,足够她们吃饱穿暖,甚至顿顿能吃肉。
人得学会感恩。
沈安安并没有什么架子,讨论了一些这机器的构造原理,沈安安还提出了一些建议,赵大娘男人是木工,她耳濡目染,加上这些年为了养孩子,帮别人做工,依然是一个熟练的工匠。
所以也能明白沈安安所说的那些建议,并且甚至能从中得到不少启示。
这让她对这个跟自己女儿差不多年岁的小东家非常敬佩。
只不过女人的力气,终究不如男人。
沈安安想了想说道:“赵大娘,我想您一定会认识不少手工好的木匠吧?
咱们厂子越来越大,而且很多东西需要对外面保密。
总是从外面请人,终究是不保险。
所以我想请您牵头,成立一个匠人部门,专门来研究印染机器,如何提供效率,更加方便等等。
您可以把一些老朋友请来,工钱不少给,但是得需要签订保密协议与契约。
您觉得如何?”
赵大娘听了这话,有些难以置信。
她怎么也没想到,沈安安竟然会给她安排如此重大的任务。
找人,她自然是能找到的。
以前男人就有一帮好哥们,都是干这个的。
什么时候,都有抱团的现象。这样才不会被人欺负,大家伙互相帮持,那日子也不会太难过。
而且她很清楚,这些人现在的日子依旧是饥一顿饱一顿的。
她现在日子过的好了,也时常接济那些人。
只是这并不是长久的办法。
如今沈安安竟然说要聘请这些人过来做工,那真是太好不过了。
这些人都是老实人,手里也有好的技术,就缺一个机会。
她之前也这么想过,但是她毕竟只是一个小员工,哪里敢提这个。
沈安安见她半天没说话,还以为她不愿意。
劝道:“赵大娘可是有什么为难的地方?您说出来,我看看能不能帮着解决。”
这可以说是相当的重视她了。
赵大娘回过神来,见沈安安误会了,赶忙摆着手,脸上有些惶恐。
“不不不,不是的东家。
我只是没想到……没想到您会把这么大的事情交给我一个妇道人家。”
说着她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
沈安安笑了:“妇道人家怎么了?我是女人,轻轻也是女人,你看看就咱们这工厂,女工数量比男工多多了。
女人也不比男人少一条胳膊一条腿的,大家都是凭借劳动挣饭吃。
赵大娘,别的地方咱管不了。
但是在这儿,在我沈安安的产业里,那女子也能顶的起半边天。
这事儿就这么定了。
您抓紧时间联系,有什么困难跟轻轻说,她会帮着解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