务必要将即将可能发生的危险情况扼杀在摇篮里,于是,余悦欢一口回拒了王旸的请求,“不行!”
许是南淮清那个臭不要脸的留给余悦欢的心理阴影面积太大,她这一声回绝的十分的激烈。
王旸都被吓得愣了那么一会儿,脱口问道:“为什么?因为……”
后面的话没说出来,“如果不让我陪着你,那你今天就别想离开这里。”
“……”
什么时候王旸也会威胁别人了,怎么跟南淮清一样狗……
“王……”
“不行!”
“少傅……”
“休想!”
“……”
最后,还是余悦欢妥协。
南淮清的位置其实很好找,毕竟是摄政王殿下,那个帐篷必须是最华丽的,必须是最大的,必须是最显眼的,周围围的人必须是最多的,后面拍马屁和赶来关怀慰问的必须是络绎不绝的。
虽然地震后,摄政王殿下帐篷的规格降低了一些,外头拍马屁和关怀慰问的人减少了一些,但是,已经无法遮盖他老人家的帐篷露天之下隐隐透出来的骚包之气。
王旸是王家的人,又是少傅,有权利在大晚上的随意在外面溜达,而且他脑子又好用,过来找了余悦欢一趟,就已经将侍卫巡逻的位置、时间等一一记下,带着余悦欢躲过了一波又一波的人马。
余悦欢将自己衣领拉了下来,漏出了自己的一张小嘴,“你这么厉害,之前还没发现呢。”
王旸微微一笑,脸上有得意之色,“那是必然。”
说着,王旸伸手将余悦欢的衣领又给拉了上去。
余悦欢身上的衣服,最外面的那一件都耷拉到地的外套不是自己的,是王旸的。为了掩人耳目,王旸将自己的衣裳脱给了余悦欢穿。
余悦欢本来是想把刘头儿的衣裳给剥下来的,可是王旸不让,于是,王旸就自己把刘头儿的衣裳给剥了下来,自己穿上,然后自己的外套给了余悦欢。
有些复杂,但是,王旸无法忍受余悦欢穿着刘头儿的衣裳,就算是外套也不行。
余悦欢自己其实倒是无所谓的,看着刘头儿一个人在阴冷的帐篷里面呼呼大睡,心中十分不忍,从帐篷里又拿出了床被子给他盖了上去,注意,前后加起来是两条,足以弥补余悦欢内心的愧疚了。
夜里风有些大,柴火里面还有些残留的麻药,是不敢再点了。帐篷里面其实挺冷的,不过余悦欢的麻药十分管用,刘头儿睡得十分香甜。
余悦欢一边走,一边留意着周围,看着周围的巡逻士兵。
她被刘头儿看得那么紧,自从被关进了这个简易小天牢后,她就没离开刘头儿三步远的地方,根本就不知道外头的一些士兵布防是个什么情况,她自己也没有王旸那么好的脑子。
地震过后的苏京城废墟一片,余悦欢前些日子忙得脚不沾地儿,从来都没有时间打量过如今的苏京城。现在看着满目疮痍,她心中无限唏嘘。
从前繁华热闹的苏京城,如今几乎与空城无异。
半宿了,白日里负责帮忙的百姓们收拾收拾东西准备回到自己的帐篷睡觉。
路上的人渐渐少了起来,也渐渐地安静下来,不远处的那一个被围在中心的帐篷,里面的灯火也再一盏一盏地熄灭,只剩下最后一顶帐篷与一盏明灯,那是摄政王休息地方。
王旸将余悦欢带到了南淮清的帐篷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