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钱好啊,有钱特别好啊,有钱就是舒服啊,白花花的银子不要白不要。
南淮清也觉得有钱好,因为有钱就能让余悦欢乖乖地、劳心劳力的给他干活,而且,貌似收尾工作做得不错。
余悦欢现在看着南淮清手中的那张契约特别顺眼。
快了,这就快了,某人不要脸的讹诈就要结束了。
凭什么你不出钱不出力就能拿着人家辛辛苦苦挣下来的医美医馆的分红?天道不公啊!
不过没关系,这种不公的生活即将迎来尾声,而至于现在某人又盯上了她的钱?
混蛋,谁去管他!
余悦欢开开心心地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准备回去睡觉,转身,刚迈出一只脚去就又收了回来。
回去睡觉?回哪儿去?她现在可是天牢的囚犯,是自己被刘头儿迷晕了才出来的,那现在,她还能去哪儿?万一出去的时候被人发现了怎么办?什么妖言惑众的罪名可以洗,但是擅自逃出天牢这罪名可就大了,还是被人抓了个现成的。
惨啊惨,没地方睡觉。
想了想,余悦欢就想起了自己还有一条大腿可以抱。就先找地儿住着呗,之后的事情之后再说。
揉了揉眼睛,余悦欢真的困得不行了,转头换了一张嘻嘻哈哈笑脸,求南淮清道:“殿下,您今晚真帅!”
南淮清眉头一挑,看了看自己的衣裳,普通衣裳,扶了扶自己的发冠。
哦,发冠因为自己要睡觉早就已经拆了。
手边儿没有镜子,要不然他得仔细看看今晚到底帅成什么模样,怎么能让那个满脑子都是钱的丫头片子夸上一口。
大腿得抱紧,“殿下,下官知道您是好人。”
眨巴眨巴眼睛,余悦欢笑得更开心了。先不管,高帽给人大佬戴上,要不晚上没地方睡觉。
“殿下殿下,百姓都在称赞您呢,说您是菩萨再世,说您英明神武,说您智勇双全!”
这高帽够不够高够不够高!
终于,南淮清还是没忍住,抚了抚自己的两条胳膊,试图将上面的鸡皮疙瘩抚落。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而且,最难受的是你来“拜年”就“拜年”,说这么恶心的话做什么。
“殿下……”
“你想说什么?”
“殿下……”
“直接说!”
“殿下……”
“你把语气给本王正过来,一整段话不准有起伏,不准呈波浪形,不准再尾音上上扬,还有,拿鼻子喘气,别给本王弄出一个黏黏腻腻的鼻音出来。”
太受不了了,余悦欢就不能正常一些吗?
一句话里面,南淮清提出的要求太多,但是余悦欢却听懂了,紧接着立正站好,然后以极快的速度,毫无起伏的嗓音将自己的“难言之隐”说了出来,“殿下我没地方睡觉了。”
南淮清翻了个白眼儿,揉了揉眉头,那动作,哪架势,那表情,虽然没说话,但是意思就是“这么点儿小事你也来麻烦我?”
余悦欢十分狗腿地笑着,身体是革命的本钱,睡觉是人生的大事,吃饱了睡睡饱了吃,在吃和睡之间掺杂着数钱的任务是人生的最终目标。
伟大的摄政王殿下伸了个懒腰,揉了揉肩膀。
余悦欢接续狗腿地笑着,希望某人考虑考虑她现在悲催的囚犯身份,能够施舍她一个舒舒服服的睡觉的地方。
南淮清站了起来,好像坐的时间长了腰有点儿不舒服。
余悦欢还在狗腿地笑着,然后看着某人的动作,看着某人又是伸懒腰又是揉腰……天呢,揉腰,是因为什么?
因为跟皓风之间发生了一点儿不可描述,描述出来没准审核不会让过的事情吗?
天呢,脸有点红,心跳有点快,舌尖有点酸,心里有点闷是怎么回事?
对不起,她来的不是时候,怪不得皓风怎么突然从帐篷顶上飞下来了呢,原来是这样。
余悦欢十分歉意地看着伟大的摄政王殿下,“殿下,您给下官找个地方,下官去休息,保准不打扰您和皓风大人的雅兴!”
余悦欢信誓旦旦,然而南淮清直接无视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