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余悦欢看到午饭来了,相当开心。
然而,还没等她说个话呢,就被皓风泼了一盆凉水。
“您起来之后还得再回去那边让刘头儿看着,您现在可是天牢的囚犯。“
“嗯?”余悦欢提高了声音。
为什么?
她好不容易逃出来!
“因为您殴打朝廷命官。因为您拒不受捕。”皓风在桌上给南淮清摆了饭,还十分体贴地将一方紫色的十分骚气的手帕给摆在了旁边,方便自家主子一会儿擦手使用。
菜汤馒头和咸菜,只是今儿中午的腊肠多了一些,菜汤里面还打了个鸡蛋。
南淮清从边境赶了回来,直接将救灾的担子从余悦欢的肩膀上接了过来。
余悦欢当日挑起救灾工作那是临危受命,她一个小小的三品帝师,并没有真正地完全地熟悉朝廷上的事务,入职才几个月就碰见了这等大事,内阁里的那些老东西少不了要给她使绊子。
这么艰难的情况下,她能大体上维持救灾工作的大体运转已经是不容易,更别说在勉强之上尽可能地再去满足人们的要求了。
南淮清却不同,天子聪颖,少年早慧,生于皇家自幼受皇兄教导,对朝政有自己敏锐的觉察能力以及果断的处理能力,辅政以来已经形成了自己独特的一套处理政事的方案,将救灾工作从余悦欢手中揽到自己身上之后,多年来手下官员形成的习惯就开始慢慢的被他们回忆起来,纷纷投入当日里自己所负责的工作中。
这就有些想应激反应,如果你在喂鸡的时候经常发出同一个腔调的声音,时间长了之后,哪怕你手中没拿着事物,再一次发出这个声音的时候,小鸡仔们也会习惯性地过来围着你走。
南淮清就是那个喂鸡的人,他往那一站就是一个标志,传达出类似于喂鸡之前的声音所传达出的信息,而那群官员们就是一群可怜的小鸡仔,只要南淮清在,他们就习惯性地做这做那,已经被南淮清圈养地十分乖顺。
用喂鸡这个例子来打比喻并不合适,但是事实就是这样。作为自然界中的高等动物,人不也一样有应激反应?只不过能够触发这些官员们的反应的信息是南淮清本人而已。
南淮清回来的第三天,咸菜里面有腊肠了,菜汤儿里面有鸡蛋了,是不是过两天就能吃上米加菜了呢?
但是,一向一顿不吃饿得慌,恩格尔系数从来没下来过的余悦欢却没心思去管什么吃的。
“我哪里拒不受捕了?”
“您可是把谢楠殴打了一顿。”
“那是他活该!谁让他狗仗人势欺负人的,欺负到姐姐头上,姐姐难道还不能揍他?”
“您可以揍,可是您挑的不是时候啊。”皓风狞笑道。
余悦欢走谢楠这时间是真不是时候,偏偏趁着谢楠去逮捕她的时候,这不人家谢楠这又来告状了,说她目中无人拒不受捕。又是一桩罪名扣下来,余悦欢还想好好地从“天牢”里出来,开玩笑!
当然,这里面还是有他在推手的,比如谢楠那天闹事,为了余悦欢揍他方便,他特意将谢楠给制住了,再比如,他才悄悄从此侧面提醒谢楠跟南淮清告状的事情。
总之,皓风现在心里挺开心的,自己希望余悦欢的种种缺点暴露在自家主子眼前从而让自家主子厌弃她的计划完成了第一部。
“我不要去天牢!”
余悦欢撅着嘴,十分抗拒。
没人搭理她,皓风看看天看看地,就是不想搭理她。
南淮清也没搭理她,端起菜汤来喝了一口,说道:“闲了。”
“哦,新招来几个厨子,怕是手下没数,属下再去提醒提醒提醒他。”
两个人竟然无视她产生了对话?
余悦欢心中不满,有一丢丢的生气。
“我不要去天牢!”
她鼓着腮帮子,有点儿像夏天里可劲儿喊的胖蛤蟆。
然而,还是没有人去理小余蛤蟆。
“我不要去天牢!!!”余悦欢急了,上去拉起了南淮清的胳膊。
“嘶~”南淮清叫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