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吗?
刘头儿想了想刚刚进来的时候,外面的大太阳,嗯,勉强算是早上吧。
不对,问题的重点不在时间上,是余悦欢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余悦欢她会出现在这里?!
刘头儿突然跳了起来,指着余悦欢差点就要叫,被南淮清一个咳嗽给吓了回去。
这个,到底是什么情况?
早先听说余大人和殿下之间不得不说的二三事,都说两个人大晚上都抱在一起了,久别胜新婚啊!
当时自己没放在心上,觉得石呈实在大惊小怪,晚上起夜的时候看花了眼或是被狐狸精撞上也不是不可能,要不就是自己梦游做梦呢。顺道还损了他两句,自己别是被余义余大人给忽悠了,脑袋瓜子里全都是什么摄政王殿下和余大人之间不得不说的二三事。批判了一下他那想走余大人捷径换殿下恩准带兵作战挣一身功名的不正心思,现在想来,傻瓜明明就是自己好不好?!
是自己有眼无珠,这么两个大活人就在自己眼前,殿下多么神仙一般的人物,多么公正无私的一个人,怎么就偏偏让他在天牢里好好照顾照顾余大人了?波斯羊毛毯、银丝烧火炭,要什么就给什么,生怕人余大人个冻着热着伤着,简直是放在手里拍丢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石呈都在自己耳边提过这么好几次,自己偏偏都自以为是地当了个笑话。
早知道,这一次他就继续当做什么都不知道,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好了,反正殿下她老人家什么都知道,明修栈道暗度陈仓。自己心里准备了那么长时间,给弟兄们求情地台词儿都想好了,结果来了发现自己真是多此一举。
刘头儿暗暗松了口气,发现余悦欢是藏在摄政王殿下这里,他整个人就放松了下来。
这下,殿下是不论如何也不会惩罚他了,什么提头来见,都是开玩笑的,要罚,最先罚的当然是他自己,谁让他自个儿带头窝藏罪犯来着。
刘头儿是个心眼儿活络的人,这里面的弯弯绕绕想明白了之后瞬间换了个模样。想起刚才看见余悦欢后太激动,殿下还么开口让他起来呢,于是,他便又跪了下来。
“殿下,属下有事禀奏。”一开口,他已是换了一副说辞。
“何事?”南淮清眉角未抬,似是随口一问。
“殿下,属下奉命看守余大人,今日特来将余大人的近况禀告给殿下。余大人那边一切都好,日常起居皆有人照顾,只是,余大人在天牢里似乎不太开心。属下想着,像余大人平日里那么活泼的一个人,若是闷坏了可就不太好了。属下想问问殿下,能不能每日给余大人两个时辰,由属下亲自带着余大人出去转转,也省的大人闷闷不乐。”
“殿下放心,属下亲自看管,不会出问题的。”
余悦欢眨巴这两只眼睛看着刘头儿。
这刘头儿真是个有趣儿的人,自己都逃出来了,他今日明明就是过来请罪的,可是,看见了自己之后,里面的弯弯绕绕明白了过来后,竟然能不紧不慢地撒出着谎来,对自己越狱这事儿只字未提
。那话说得多诚恳啊,就连余悦欢自己都相信了,觉得这刘头儿在秉公职守的间隙中还能照顾一下犯人的心情,实在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南淮清身边的人才可太多了。
“准。”
咱们伟大的摄政王殿下依旧眉角未抬。
刘头儿唱了个喏,故意将声音提高,“属下遵命。余大人在天牢之中得知这个好消息也会感念殿下恩德的。属下这就告退,回去继续看管余大人!”
声音犹如洪钟一般传了出去。
来的时候刘头儿做好了赴死的准备,哪架势惹来不少人的好奇,现在自己要走了,那么大的架势却悄咪咪地离开,谁能不怀疑?
如今这声音,就是传出去解释给外头的人听的。
高高拿起,轻轻放下,也比悄默声地扔了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