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季扬没搭理李子澜的调侃,背负着双手,透过墨镜静默的看着不远处的身影。
“真要那么喜欢,又怕她跟人跑了,直接订婚不就行了?那丫头还有一年成年,成年了赶紧娶回去,咱们国家又没限制婚恋年龄,尤其还是你这个军国唯一的少帅,你就算真娶了两个,估计总统也不敢多说一句。”
“你忘了我是什么身份了?她还不够强,越早把她暴露出来,越容易成为那些敌对势力的目标。你若不努力训练她,她就会成为我的软肋。”
“呵……你还知道她会成为你的软肋,那你还惯着!”
一扯到这事李子澜就没什么好脾气,放水也不是这么放的好吗?
“你有意见?”范季扬微微偏头,墨镜下的暗眸锋芒毕露。
李子澜拧着眉,深吸了口气乖乖闭嘴。
他大爷都亲自上阵监督,生怕她下手太狠委屈了他将来的小妻子。
她就算有意见,也不敢有意见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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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范季扬手把手教的方式,何瑞芽发现自己熟悉起这些冷兵器来速度快了很多。
实际操作和手感,有利于加强记忆。
果不其然,她花了两天的时间就把上百种枪械摸得一清二楚。
女魔头脸上总算露出了一丁点欣慰的神色,可她没想到,后面还有更艰苦更恐怖的训练在等着她!
已经入秋,天气渐渐转凉,何瑞芽正准备趁着周六早上出门买几件外套。
天一冷,那些真丝的裙子都不能穿了,得换一些轻便又不失她气质的衣服。
刚起床,楼下院子里就传来二叔的咳嗽声。
她依稀记得,上一世的时候,二叔一入秋就开始喉咙痒,一个劲的咳个不停。
不管是什么止咳药水效用都不大,身子底子不好,药吃多了效用也就小了。
何瑞芽猛地想起自己去江南配的药,从抽屉里拿了出来,洗漱换衣服下楼。
周六周日二婶会带着二叔会来大宅吃饭,能经常见着的儿孙辈,爷爷自然偏爱一些。
三叔一向忙碌几乎见不到人影,三婶每天跟豪门太太们打牌做美容,除非节日,其他时间也不会来大宅点个卯。
何瑞芽一下楼就看到梁秀芹和何紫菱打扮得花枝招展,不知道是有约还是有什么聚会。
看到她下来,母女俩的神情格外一致,扬着下巴一脸轻蔑和得意。
瞧她们那副不可一世的蔑视她的模样,何瑞芽多半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了。
她废了那么大的心思把蒋衡霖钓上来,他们要是不使劲点巴结,恐怕到嘴的鸭子就飞了。
为了抱住蒋衡霖这根金大腿,她妈手里的筹码除了何紫菱还能有谁?
她妈那点心思很好猜,只不过她没想过用何紫菱去勾搭蒋衡霖会有什么后果。
就算蒋衡霖肯娶何紫菱,蒋老爷子能同意吗?
好吧,就算同意了,别人只会说做妹妹的抢了姐姐的未婚夫,随便传出去,名声不知道多难听。
而且,将来蒋衡霖要跟她取消婚约,为了补偿她,条件还不是一样随她开?
这是一个不亏本的买卖,一本万利,否则她钓蒋衡霖上来就没有意义了。
二婶眼尖,一眼就看出了梁秀芹的猫腻,冲何瑞芽使了个眼色。
何瑞芽笑着点了点头,走上前给二叔顺了顺气。
“二叔,我这有止咳的药,上次帮长公子去江南配药的时候给您配了一些回来,你要不要试试?”
二婶看了眼何瑞芽手里的药,没有标志也没有名字,一时间还真不敢用。
“二婶,这是中成药,都是中药来的,里边有化橘红和蜈蚣,都是止咳良药,清肺化痰,当糖丸那样含在嘴里,等它化了就行,不用咽下去。”
何瑞芽见她犹豫,直接拿了两颗在嘴里含着。
“没毒的,虽然我医术一般,只在乡下赤脚郎中那边学了点皮毛,可我不会害二叔的!二叔底子差,不能老是吃西药压着病,需要用中药慢慢调理。”
二婶还没开口,梁秀芹见着,冷哼了声,“也不怕吃死人!死丫头,我可警告你,要是出了什么事,你自己担着,没人会帮你!”
何瑞芽无语的转头白了她妈一眼,“妈,我不像你,二叔是我的亲人,我还不至于要害他!”
梁秀芹也不傻,一听这话就炸毛:“死丫头,你什么意思!指桑骂槐是吗?!”
何瑞芽戏谑一笑,“妈你听懂了就好!”
“你……”梁秀芹气不过,冲过来就抬手冲何瑞芽甩耳光。
何瑞芽一个闪躲,直接躲到了二婶身后,梁秀芹的耳光重重的啪在了二婶的脖子上。
“梁秀芹,你干什么!咳咳咳……”
二叔平日身体不好为人低调,可却很护短,对自己老婆更是当成命~根子一样宠着。
当着自己的面,自己老婆被打了一巴掌,能不恼火才怪?!
老爷子碰巧从庭院进来,一眼就看到梁秀芹的伸手打人,砰一声重重的把手里的小锄头扔在地板上。
“闹什么闹!一个两个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老头子了!这里是我家,再闹都给我搬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