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从何瑞芽回来,梁秀芹闹腾了几次,让老爷子没了面子。
再加上打的还是二婶,老爷子对二儿子一向护短,打了二婶等同于打了他的脸。
被吼了一句,梁秀芹顿时觉得脸上火辣辣的,忿忿的瞪了何瑞芽一眼,轻哼了声转身进了餐厅。
“咳咳咳……”一动气,二叔就咳得厉害。
“二叔,要不你试试我的药吧?”
梁秀芹刚走,二婶就把药接了过来,试探着问了句:“何瑞芽,我听说你治好了沈老夫人的病?”
何瑞芽点点头,这事她没跟家里的人说,沈家那边也是对外保密。
她不想她妈又厚颜无耻的拿着这份恩情利用她!
“我们昨天刚从军区总院那边回来,碰巧听说沈老夫人本来要动手术的,没想到你用中药疗法把她治好了,那群专家教授还被院长骂得狗血淋头。”
何瑞芽愣了下,倒是没想到这里头还有内幕。
“刚刚你妈在我没开口,省得又拿你的恩情去邀功,她那脸皮厚起来枪都打不烂!我就没见过她那么不要脸的,也不嫌丢人!”
“行了,都别说了。既然是何瑞芽配的药,那我试试!”
二叔拿过药瓶,倒了两颗含在嘴里。
“二婶,二叔的病其实不是不能治……你如果相信我,我可以试试……”
在这之前,她刚从乡下回来,做任何事都没有说服力。
既然二婶已经知道她治好了沈老夫人,如果相信她,她就可以放手一试,总比现在一直吃西药强。
姚瑛一听,双眼顿时一亮。
但凡有希望,他们都希望能摆脱病痛折磨。
“真的能治吗?他都吃了好些年的西药了,都只能压着病,反反复复的还是这样。前些年生了一场大病后一直是这样,中医说什么气虚,但是吃什么都补不了。西医说他抵抗力差,血压低……”
病久了,他们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还能吊着一口气活着。
“中医说二叔气虚,其实气虚又分很多种。五脏气血阴阳虚实坚定要把脉观症,我看二叔刚入秋就开始咳嗽,应该是阴虚里的肺阴虚,不是气虚。肺阴虚表现在干咳,少痰或痰中带有血丝,喉痒声哑。我这药只能暂时压制他干咳,要治好底子,得花时间调理。”
“要怎么调理?中药药材我们厂里有,可以给你找最好的来!”
何瑞芽点点头,“这样吧,吃完饭我给二叔把脉,等会我要出门买秋天的衣服,二婶你陪我一起去,顺便去厂里把药抓了。”
“好!”二婶一口应了下来。
二叔嘴里喊着药丸没胃口吃早餐,何瑞芽和姚瑛吃完早餐出来,二叔就从棋盘上抬起头来。
“何瑞芽,你这药还真有效,我这喉咙凉凉的,也不怎么痒了,咳嗽也少了很多。吃了这么多年的止咳药,你这个可比那些止咳药水见效多了!”
姚瑛也有些意外,仔细观摩了下,见老公好半天才咳嗽一下,确实比来的时候好多了。
姚瑛掩饰不住满脸的惊喜,“没想到你这丫头这么厉害,你这个药这么有效,回头我们厂里也可以研发一下。”
何瑞芽笑了笑,眯起的眸子狡黠得像只小狐狸。
“二婶,我可是要收版权费的哦!”
“这个没问题!”
从大院出来,何瑞芽坐轿车的副驾驶座上,一边跟二婶聊着二叔的病症,一边看着后视镜。
出了大院上高速,她就看到后头有辆白色面包车一直跟着。
上一世被绑架的恐惧感和危机意识一下子蹿了出来,她不确定对方是冲着自己还是冲着二婶来的。
她刚回京都,算起来只得罪过蒋衡霖,而且那也不算得罪。
就算蒋衡霖再怎么不长眼,也不至于会对她下手。
那会是谁?
知道有人跟着,她便长了个心眼,让二婶先去厂里一趟。
二婶的厂子在外环,车子在厂里大门口停了下来。
进了厂房门,何瑞芽扫了眼外头的白色面包车,车子停在了隐蔽的角落里。
二婶一早就通知了厂里的专家和负责人过来,何瑞芽把止咳药丸的配方和制作模式写在了纸上交给负责人。
因为是新药,大家也不敢轻易尝试。
何瑞芽便跟他们约了个时间过来,看看制作出来的成品。
然后投入临床研究,拟成案例送药监局审批。
西药和中药不同,中药的配方有些是老祖宗的智慧,有些是家族传承不轻易外传。
中药疗效靠口碑,西药不同,很多西药都要经过药监局的严格审查和审批才能面世。
“二婶,你留在厂里抓药吧,让司机送我到市区就行了,我买完衣服就直接回家了,省得你还得跑一趟。”
姚瑛见她那么独立,想了想,生怕药房把药抓错了,点了点头吩咐司机送她。
从厂子出来上高速,何瑞芽看了眼后头一直跟着的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