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怪责你们的意思,罢了,绘云,你去唤温冬过来吧,说有事问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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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您找我。”
温冬微微欠身行礼,抬眸看向秦知渟。
“温冬请坐,我看这账簿有些疑惑,还要请你多多指教。”秦知渟放下账簿,摊手作罢。
“公主直说无妨。”
见温冬同意,秦知渟翻到一页,手指着问道:“这个四柱结算中的开除是怎么算的?”
“这个简单。”温冬看她的问题并不难,正打算跟她细说,又硬生生止住了,她差点就忘了公子的交代,都怪今日听公主和驸马的传闻听得津津有味,一时转不过来。
温冬咳嗽两声,回道:“公主,这个计算虽简单,但其中原理却难以简说。”
秦知渟闻言笑了笑,她最不怕就是难题了,越难越想克服:“无妨,我今日也是空闲,你直说便是。”
温冬双手作辑,谦虚说道:“温冬对原理也一知半解,恐怕也束手无策,而公子十分精通商理,尤其是对账簿的编撰和核对,公主可像他请教。”
“啊,这样啊。”秦知渟只好作罢,便让她离开了。
她坐在窗台的软椅上,继续翻着这本看不透的账簿,心情却愈加烦躁,她现在恨不得离驸马越远越好,太尴尬了,还传满整座上京城了,也许还会有人写他们二人的话本。
越想越无奈,为什么上京的百姓这么热衷于她的婚事啊,明明上京内还有别的世家子弟。
比如镇南将军年方二十五还未娶亲,比如方家小女儿直接逃婚跑去江湖了,比如柳尚书家的嫡女将要出嫁,这些都比她的有趣多了吧。
秦知渟翻得账簿越来越皱,内心再三思量,还是决定去书房找驸马请教,一直这样看根本看不出来名目,平费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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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知渟抱着账簿,轻声轻脚地走到书房的门口前,眼睛通过门缝嫖向室内,却没见到人影,莫非驸马不在家?
正当她内心想着时候,门突然被里面打开了,褚子熙跟她面对面,互相大眼瞪小眼。
秦知渟缓过神来,慌张说道:“咳咳,我有事找你。”
褚子熙坐在书房久了,正想出去透透气,打开门便看到她身体都有些不稳,刚刚应该是贴着门站着,是在偷看他吗?
褚子熙心里发笑,面上却不露声色,说道:“公主请进,以后有事找我不用趴在门上看我在不在,直接推门进来便好,你也是这里的主人。”
“嗯。”秦知渟乖巧应道,心中却波动四起,好丢人啊!!偷看还被人发现了,这是她身为公主以来最丢脸的事情。
秦知渟坐在她的小书桌上,把账簿放在桌上,又翻阅到那一页,重复刚刚跟温冬说的同样问题。
“旧管加上新收便等于开除加上实在,这个开除便是一定时间内府内物资的耗费,比如采购蔬菜、肉类,还有家仆的月钱,修缮费用。。。。”
褚子熙弯着腰,拿毛笔在另外的空纸给她写清,他的解释生动简洁,秦知渟很快就理解了,心里想到,看来温冬对账簿的理解还略输一筹啊。
秦知渟安静地听他讲解,时不时嗯两声表示她听懂了,讲了一会后,褚子熙从旁边拿来矮凳,坐着继续跟他梳理商理。
时间悄无声息地流逝着,褚子熙让她自己先行思考一下,他去厨房拿点甜点过来,怕她饿着了。
等褚子熙端来甜点时候,叫唤她过来吃点垫垫肚子,却无人应答。
褚子熙走到书桌旁,只见妻子双手作枕,趴在上面睡着了,褚子熙无奈一笑,他是不是讲的太枯涩了,让她这么快就有了困意。
褚子熙认真地盯着她的睡颜,肤白胜雪,青眉如黛,鼻子细软挺秀,娇艳的薄唇嘟着,这是一张怎么看都不会生厌的脸,褚子熙忍不住低头吻了吻她唇角。
估计着也快到响午了,褚子熙双手抱起她,妻子的一如既往的轻盈,软软地靠在他怀里,娇娇嫩嫩的。他看着她甜美的睡颜,眉眼也带着笑着,把她送回寝屋去。
素心和绘云便看到这样的一幅画,公主松软着趴在驸马怀抱,十分依赖,被驸马大白天抱回寝屋。
驸马还低声吩咐了句:“若有人找我,皆让他去找温冬,无需向我禀告。”便拿脚一踢,合上了门。
两人对视一眼,心中也有了思量,果然公主在瞒着她们,都这样了,还说和驸马并无情分,看来上京城的传言是真的,公主和驸马在大庭广众下。直接亲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