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布局,是一开始就想要害奶奶,不知道什么缘故没害成而已。”
“害一个人?谁愿意啊?”容远说,“除非是给他儿子解决江城户口,可户口和工作怎么那么容易解决?”容
陈玲玲笑着:“你想多了,你以为李大宝想让儿子去江城?我想的是他这中人,压根没想要江城户口和工作,他就是要让女方知道,哪怕去了江城,离开了他们家,她也活不下去。如果那个女知青刚好是咱们江城民航管理局相关单位的呢?奶奶,你认识他儿媳妇吗?”
“我跟他们家一点点都不想认识,也没问过那个小姑娘是什么地方的人。”
“爱民叔,你去问问?”
“我叫我家娟儿去打听。”张爱民又问奶奶,“许老师,你们说的徐永根,为什么要这么针对你?”
陈玲玲看向奶奶,说了一句:“那个王八蛋,心底有不可告人之秘。”
许奶奶怎么都没想到孩子已经知道了那么恶心的事情:“确实,只是当年的事情早就没了证据,他这是何必呢?”
“怕你回去,影响他的前途?”
张爱民猫爪狗挠地问:“你们能不要打哑谜吗?到底是什么事儿?”
许奶奶叹了一声,孩子比她想象中的成熟很多,有些事情也没必要瞒着了,她开始叙述起了很多年前的事情。
此刻已经到了家门口,张爱民为了听许奶奶说故事站在他们家门口,直到奶奶说完,把张爱民气得七窍生烟:“这中东西不该吃花生米,怎么还能做领导?”
“也是我心太软,认为总得给一个人改正错误的机会,他也是一时糊涂,没想到酿成后来的大祸。”
听奶奶这么说,陈玲玲不觉得奇怪,跟奶奶接触这么久下来,她是一个宽宏忍让的人,要是说不客气点,略带有点圣母心。不是要求别人付出,而是她一直在付出,光凭这一点,自己就做不到,也没什么好批评她的。
张爱民显然也是跟陈玲玲想法一样:“许老师,怎么说你呢?你啊,就是心太善。”
“李大宝就不怕弄出人命,害了自己吗?”
“他干的那些事儿?我给你数数……”
听见张爱民说的那些事儿,陈玲玲倒抽一口冷气,现实比想象总是更残酷,唯一的庆幸是自己穿越在七十年代末,而不是最初的那几年。
她嘱咐张爱民:“叔,那咱们说好了,明天早上八点,我给你材料,你找人签字去。”
“行!说好了。”
张爱民推着车子回家,他媳妇儿站在门口等,他一进屋,就被媳妇儿拧住了耳朵:“你真是越来越能了?早晚我们一家子都被你弄成阶级敌人。”
“哎呦呦!媳妇儿,媳妇儿,疼啊!”
“你啥意思,说自家姑娘不如人家?”
“你自己今天看见的呀?咱们小兰跟人玲玲差不多大,小兰比得上人家的文化吗?”
张爱民的老婆指着他:“虽说,许老师是个好人,可你这样明晃晃地帮一个老右,万一要是运动又回来了,到时候,咱们被李大宝那条疯狗乱咬一通,可怎么活哦!”
“亏你戏文看那么多。许老师是落难的凤凰,戏文里朝廷重臣冤狱平反之后会怎么样?”
他老婆眨巴着眼睛看他,张爱民:“有怨报怨,有仇报仇啊!媳妇儿!你知道他们家那个小姑娘认识谁吗?”
“谁?”
“空军的首长。今天晚上他们在家写材料,明天我找咱们村的村民去签名,给许老师平反,许老师一定会记得咱们的好。有这样一个朋友,未来好处多着呢!”张爱民的脑子活络,“你明天去湖滩上打听一下那个李大宝的回江城的儿媳妇的底细。”
“这个许老师自己不是能打听?”
“许老师那么腼腆不太喜欢扯家常的人突然问人家底细,肯定让人警觉,你么!就拿着昨晚的事情起个头,不就谁都知道了?”
他媳妇儿推了他一把“知道了,那也不该说咱们儿子女儿不好看吧?”
“我之前不是说了吗?咱们建军浓眉大眼,咱们小兰水灵,咱们的孩子是一等品,许老师家的俩孩子是特等品。我说这话是让的大家伙儿让孩子们去读书,咱们山沟沟里穷,要出息,还是要多读书。”
张爱民去灶间打了水,进房间擦身体,脱得精光,他老婆坐在边上看着这个臭不要脸:“你就抱着你那东西,做梦去吧!成天瞎胡咧咧。”
张爱民擦了身体,洗了脚,倒了水,过来抱住自家媳妇儿:“我有媳妇儿,干嘛要抱着那东西做梦?”
“要死了,要死了,你个死东西,快滚开,天气这么热,孩子都这么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