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不早了,众都回去休息,郗池还没有什么困意,在外面多待了一会儿。
顾良和郗池有话要说,也留了下来。
顾良对小景道:“小景,今天晚上姚师弟和我住一间,和我的书童睡一间,先回去给们公子收拾收拾东西,有什么不道的问刘府的管家。”
小景看郗池没有说话,赶紧退下了。
等小景离开,顾良才道:“师弟,看平做派,没想到是诚王之子。”
顾良榜眼那年在京城见过不少达官贵,世子王爷都见过,笑了笑道:“我见过的世子爷都在上,哪怕表面亲和,骨子里也是看不起我们,格太好了,我从来没有往这方面想过。”
郗池『揉』了『揉』眉心:“只是一个身份,刚刚见宋师兄说话过,所以说出来唬一唬。以后我们还是和从前一样。”
顾良道:“见过皇上了?”
郗池点点头:“见过了。”
顾良叹了口气:“今天小景见到我没有从前那么亲热,我想心里有气,应该怪我当年没有告诉真相。”
郗池摇了摇头:“有的难处,要先当个称职的臣子,不能违背天子的命令。而且当时过提醒我,我没有听出来。反正事情过去了,我们就别记在心上了。”
顾良在郗池肩膀上拍了拍:“也只有不和我计较,心里没有疙瘩就行,外面蚊虫多,我手上被咬了个包,我们回去休息吧。”
郗池身上带着些香气,天生不招蚊虫,所以没有感觉出来:“好,我们回去。”
刘府虽然很大,但这次来的客实在太多了,客房有点紧张。所以个关系好的挤在一个房间里。
顾良让下抱来了被褥和席子:“我打地铺,师弟睡床上吧。”
郗池没有推辞,沐浴回来直接上床睡觉了。这两天在路上十辛苦,郗池闭上眼睛就有了困意。
顾良道钟烨对郗池的情感不一般,不道自己这个不问风月的师弟有没有感觉出来皇帝对有意思。
顾良在席子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心里藏着事情,犹豫了很久才问:“姚师弟,在京城应该常常和皇上见面吧?”
郗池睁开了眼睛,突然想起来,这次来看望先生,因为时间太紧张,来之前没有告钟烨。
不道钟烨会不会生气。
和钟烨是经常见面,见面后搂搂抱抱不成体统,这段时间大多数都是在诚王府,两个偷偷『摸』『摸』瞒着诚王。
这种事情郗池不好说出去:“只在我大哥的庆功宴上见过一面,皇上平常挺忙的。”
顾良想了想,过去这么长时间了,说不皇上在这方面的心思早就淡了。
就不多问了,天还有师兄会过来,顾良闭上眼睛睡了。
这回换郗池睡不着了。
郗池出见刘老先生的事情只有诚王道,钟烨和的事情还隐瞒着诚王,想必钟烨不会问诚王有关自己的事情。
晚上钟烨费尽千辛万苦翻墙进了诚王府和自己幽会,却发现自己不在府,这可如是好?
月上天,钟烨看郗池的住处一片黑暗,想着已经睡着了,毕竟这个时候不早了。
推进去,用火折子点燃了一盏灯,床上却整整齐齐,没有在睡觉。
以为郗池回了郗修远的府上,去郗修远的府上找了一圈,还是没有找到。
郑如在宫里,没有和钟烨一起出宫,一暗卫突然过来在郑如耳边说了句话。
郑如脸『色』瞬间白了:“怎么不提前告诉皇上?这回害皇上扑了个空,皇上要砍的头。”
暗卫在地上半跪着:“机密这么多,这件不是最紧要的事情,皇上没有过问,我们突然禀报怕耽搁皇上时间。”
郑如心烦躁不安:“以后有关郗公子的事情就是紧要的事情,下头有什么消息传来,第一时间告诉皇上。”
在宫里踱来踱去走着,心想皇上这回扑了个空应该要回来问罪下面的了,结果又等了半个时辰,还是没有见回来。
郑如一头雾水,不道皇上在干什么。
其实诚王也一头雾水,不道皇上大晚上的来到郗府要做什么。
钟烨穿了一身常服,冷冷淡淡坐在上首,狭长眸子里满是冷『色』。
诚王和钟烨打交道也有两年了,看到钟烨这个表情,就道皇上心里不兴,而且还是非常不兴。
诚王的脑瓜子飞快的转:皇上如此生气,难道是修远办砸了差事?还是说自己的手下捅出来什么篓子?或者说皇上觉自己太奢靡,不允许自己盖这个戏楼?
诚王赶紧让丫鬟奉茶,茶水送来后诚王亲自递给钟烨:“皇上,您喝口茶。”
钟烨抿了一口茶水,还是没有说一句话。
诚王提心吊胆的,怎么猜也猜不到钟烨的意图。
钟烨冷着张脸不说话的神情实在太吓了,这个样子看起来就像是想砍了郗家祖宗十八代的头。
诚王道:“晚上风大,皇上您怎么亲自来了郗府?有什么事情让下面的传句话就好了。”
钟烨皮笑肉不笑:“朕在宫无聊,想出来找找乐子。”
诚王无奈。
京城勾栏那么多,找乐子的地方多是,诚王府怎么都不像能找乐子的地方,大晚上来自己家做什么?
只怕乐子没找到,自己这个老臣就被皇上吓死了。
诚王小心翼翼的道:“皇上深夜来此,是不是老臣做错了什么让皇上忧心了?”
“郗爱卿没有做错什么。”钟烨道,“郗修远不在家,郗卿另一个儿子呢?怎么没有在身边照顾这个老父亲?”
诚王心里咯噔一声:坏了,肯是修远把差事办砸了,不然皇上怎么突然提起?
“小儿子的老师过寿,昨个儿去给老师拜寿了,这孩子孝心重,对待师长特别敬重。”诚王道,“修远年纪也小,经历风浪太少,如果做错什么都是臣这个当父亲的没有教好……”
话音刚落,诚王看到钟烨脸『色』更难看了。
钟烨冷笑一声,居然不道郗池去给哪个老师拜寿,到时候师兄师弟亲亲热热挤在一起,只怕郗池更不愿意待在京城了。
因为心不悦,钟烨手茶盏瞬间被捏碎了,茶水溅了一身。
诚王道:“快拿布巾来!皇上,臣给您擦一擦,您有没有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