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了,朕没有受伤。”
钟烨往外走去,走了两步突然想起来诚王是郗池的父亲,自己今晚突然出现,肯把这个老狐狸给吓不轻。
既然是郗池的父亲,也相当于自己半个父亲,回头道:“朝并没有什么事情发生,郗卿不必多虑。”
诚王多少还是有些不放心:“皇上……”
钟烨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了夜『色』。
诚王忧心忡忡,突然发现这次郑如没有跟着钟烨出来,钟烨天子之尊,为什么要独身一出宫呢?万一遇到叛贼刺客……
想了半天也没有想清楚,诚王只好惴惴不安的去睡觉了。
第二天刘府来了更多的,大多都是远道而来的师兄弟。
宋茂道郗池的身份之后态度瞬间变了,左右不离的跟在郗池的身后端茶倒水,顾良次想把宋茂给撵走,可宋茂脸皮极厚,就像麦芽糖似的粘在郗池的旁边,左一句“师弟”右一句“师弟”的。
顾良趁着没的时候凑到郗池耳边说话:“这个脸皮……怪不升官快。”
郗池道:“不理就是了。”
这两天来的很多,有的要留下来等到刘老过寿那天,有的事务繁多留下寿礼就走。
给郗池送信的师兄乔云来比较晚,不过身边带了一个,这个就是广平侯府的小侯爷段文宾。
郗池在京城的时候就被这个小侯爷纠缠过次,每次出都避着这个走,没想到自己老师的家里又遇到了。
小侯爷是铁了心的要到郗池,从乔云嘴巴里到了郗池的另一个身份,跟着乔云一起过来了。
乔云的上级是这个段小侯爷的叔父,不好罪对方,只能把这个麻烦精带来。
郗池看看左边曲意逢迎的宋茂,再看看右边目不转睛盯着自己哈喇子都要流下来的段小侯爷……
如果不是自己先生要过寿,郗池真想把宋茂打一顿,然后再戳瞎段小侯爷的双眼。
顾良打听到了段文宾的身份,心里也不兴:“出身,怎么这副做派?看就像狼看到了羊似的,两眼泛着绿光。”
郗池用扇子敲了敲顾良的肩膀:“等我回京城再想法子治一治。”
宋茂又过来了:“姚师弟,刚刚不是说想吃桃子?我给洗了一个桃子,快吃桃。”
郗池道:“我现在不想吃桃子了,我想吃梨子,去洗个梨子吧。”
顾良把桃子接过来:“我吃桃子。梨子要削皮,不削皮咱们师弟不吃,记削皮,对了,的手不要碰到果肉,姚师弟最爱干净了。”
等把宋茂支走,前面又热闹起来了,顾良道:“走,我们看看是不是白师弟和赵师兄过来了。”
郗池跟着过去了,隐约听到了旁边在讲话:“那个年轻说是刘老先生旧友。”
顾良道:“是刘老的友,算了,我们不过去了。”
正说着来就过来了,顾良眼尖,已经看到了来的脸。
顾良不敢相信,用手指擦了擦眼睛又看了一遍。
看清之后已经走近了。
顾良膝盖一软差点跪下来。
郗池也不太相信:“义兄,怎么来了这里?”
钟烨冷扫顾良一眼:“不用跪。”
顾良赶紧闪一边去。
钟烨这才看向郗池:“突然想起来我和刘老也有一点交情,我年少时来京城教过我天。”
天子也需要老师授课的。
刘老也被扶着出来了,看到钟烨之后眼睛蓦然睁大,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
钟烨上前搀扶住刘老:“先生别来无恙?学生李玄度多年不见先生,心十想念。”
刘老瞬间反应了过来:“老朽一切都好,一切都好,劳您挂念了。”
钟烨笑了笑:“外边天热,先生去里面休息吧。我会一会先生的个学生。”
一旁段小侯爷目瞪口呆,对乔云道:“皇上怎么来了?”
乔云道:“年前刘老来京城教过皇上,教了天刘老就辞官走了,说自己才疏学浅,教不了皇上。”
段小侯爷道:“原来如此,刘老也算皇上的老师。”
乔云道:“小侯爷,别声张。在场个道皇上身份的都不敢说,也别说,不然皇上回头杀了。”
宋茂削好了梨子去给郗池:“师弟,师弟,吃梨。”
钟烨冷冷扫了宋茂一眼:“贤弟,是谁?”
郗池把宋茂削好的梨递给顾良:“这是我师兄宋茂。宋师兄,我现在想吃西瓜,把西瓜放在井里,我们等下吃西瓜。”
宋茂科举时哀帝还在,所以不认钟烨,只觉这个的眼神凉嗖嗖的。
宋茂道:“这个是——”
顾良在旁边道:“这是李公子,咱们先生的朋友。”
宋茂觉钟烨气度不凡,忍不住问:“不道公子在哪里任职?”
钟烨冷冷道:“无官无职。”
宋茂笑道:“不会像我师弟一样是个世子吧?”
钟烨道:“不是世子,也不是公爵王侯。”
宋茂觉钟烨挺奇怪的,虽然这个说什么都不是,但钟烨浑身气度看着就不一般,不敢小瞧,所以风凉话不敢说,转头对郗池笑道:“姚师弟,我去给冰西瓜,等下切块最甜的给。”
宋茂一走,钟烨道:“贤弟,这位师兄对真好,又是给削梨,又是给切西瓜,为兄都没有这么做过。”
顾良不敢和钟烨待在一起,特别想找个借口溜走,前面又热闹起来了,脚底抹油跑了:“我去看看是不是白师弟来了,们慢慢聊。”
郗池也想跟着过去看热闹,钟烨拽住了的领子:“还想跟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