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石庆山指着另一个方向说:“那好像还有一具。”
朱三南把手电往石庆山所指的方向一打,还真有第四具尸体。
当我们靠近时发现,这具尸体不同于其他三具,是趴着的,且从头骨周围散落着长发来看,这竟然是一具女尸!
这具女士的右腿伸地笔直,左腿是曲着的,右手臂则伸向前方,左手臂微弯。
“她好像是在爬着走?”我看着女尸的姿势说道。
“没错,看这地上的血迹。”朱三南把手电往女尸的脚后方一照,确有一条乌黑地血迹。
“她的右手握着个东西。”眼尖的石庆山说道。
朱三南便把手电照向女尸的右手,是一把弧形的小短刀,样式看起来很特别,这种刀我从来没有见过。
当朱三南把手电的光聚集在这把小短刀上想看个仔细时,我的脚一软,差点就直接跌坐到了地上,好在石庆山反应快,一把把我扶住了。
朱三南把光打在我身上,问我怎么了。
我指着那把弧形小短刀说:“刀下面有字!”
经我一提醒,朱三南、杜老八和石庆山纷纷去看刀下面的字。
“我恨?”杜老八把地上写的字给念了出来。
眼前这具女尸在死前用一把小刀在地上刻下了歪七扭八的两个字——我恨。
字后面是连续的五个感叹号,但是第五个感叹号下的小圆点她没能刻出来。
“她就是那个……”杜老八没敢再往下说。
又是一阵可怕的沉默。
半晌,朱三南才开口说:“搜他们的身,看看有什么东西,注意不要把衣服弄乱了,原来啥样还得是啥样。”
我不明所以,但还是照做了。
当杜老八想去取女尸手上的小刀时,被朱三南制止了:“这个不能动,会被人发现的!”
“被人发现?”杜老八愣了。
“等会再和你们解释,快搜。”朱三南的声音焦急了几分。
死者身上的东西基本没剩下什么,估计早就被凶手拿走了,倒是那一把小手电和那把小刀不知为什么被忽略了。
除此之外,每个死者的脖子上还挂着一块玉佩。
每块玉上都刻着一些很繁杂的笔画,看样子像是某种古文,我们压根不认识。
把玉佩收入囊中后,朱三南拿着手电带我们往回走去。
“拿走手电和这些玉就不会被发现了?”走着走着杜老八突然问道。
“这些东西都还留在这里,说明没被注意到,包括那把小刀。”朱三南说道,“而那个女人在受到攻击后应该没有立刻断气,等凶手离开后,她醒过一次,并且在地上爬行过一段距离,而后用小刀在地上刻下了字符。如果拿走了刀,没法解释刻在地上的字符,会有人发现我们来过,至于这些东西本来就没有留下过什么痕迹,拿了也不会被发现。”
我们很快就回到了有盗洞的那间耳室。
“不对啊,被谁发现?说会跑到这里来看看有没有任动死人的东西?再者,凭什么就怀疑到我们头上来?”杜老八更糊涂了。
不光是杜老八,我也不明白。
朱三南没有回答杜老八的问题,而是把手电打在我的手表上,问我几点了。
我看了看表,告诉他已经十点过三分了。
“这个时候,对于外界,我们已经失踪了。如果杀了这伙盗墓贼的人就是西山村的人,那么凶手现在应该已经知道我们不见了,并且在找遍了东南北三个方位之后,一定会想到我们是不是跑到这里来了,到时候凶手一旦发现这里有人来过,必然会怀疑我们,难免会上演杀人灭口的戏码。”朱三南分析说道。
“他姥姥的这么严重?”杜老八惊诧道。
“不愧是军师,周到!”我忍不住说道。
“回来这里做什么?”石庆山问道。
“我们得从盗洞离开这里,西山村吃晚饭的时间大约在晚上六点多,村里发现我们不见了的时间会往后推两三个小时,而从村子赶到这里来,又需要一段时间,估摸着现在正在来的路上了,说不定马上就到。”
“这么肯定是西山村的村民干的?”杜老八问道。
“不确定,我也摸不准,也许是外来的人在村里买了猎枪后干的,但是现在我没办法去弄清楚,只能先做最坏的打算。”朱三南回答道。
“军师,这水缸直径太大了,我在盗洞里面只能推,拉不动,这个洞口就没法堵上。就算在里面用砖块把洞口堵起来,没有大缸的遮掩,手电一照就能发现这墙不对劲。”石庆山在一旁打量着这个大水缸子说道。
“把这茬忘记了。”朱三南双手一拍,陷入了沉思。
“如果我们就这样从盗洞回去瀑布的话,万一在那边仍然怎么走都走不出去,迟早会被困死,也有可能凶手拿着猎枪从盗洞钻过去把我们宰了,另外瀑布外边又还有个鬼东西在虎视眈眈,真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啊。”朱三南低着头自言自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