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吧?刚才猜对了?凶手真的经历过和我们一样的幻象?我们被识破了?现在要把我们抓去宰了?
我的冷汗再一次冒了出来。
然而,他们就这样驾着我走了很久很久,也没有停下来对我们痛下杀手。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作为被驾着走的人都感觉到双臂酸痛、身心俱疲了,才终于停了下来。
随着头上的臭汗衫被扯下,我才发现我竟然回到了阿婆家里,朱三南、杜老八和石庆山也同我一样被架了回来。
那伙人和阿婆说了什么,在阿婆点了点头之后他们便离开了。
阿婆把我们领进里屋,指着桌上的饭菜说:“都冷啦,我给热热你们再吃昂。”
虽然很想告诉阿婆我们已经饥渴难耐了,着天气冷的饭菜更好,不烫嘴,但是朱三南事先说过装傻要装全套,得等明天早上醒来再恢复正常,最终只好眼巴巴地看着饭菜回锅。
很快,饭菜重新上桌,全都冒着热气。
在我们狼吞虎咽时,阿婆并没有询问我们任何问题,这倒是让我感到意外。
饭后,阿婆给我们一人发了一颗黑黢黢的丸子,告诉我们吞下了这个今天发生的事就不会吓着我们了:“不要嚼,不然就不起作用了。”
我们只当阿婆听信了什么偏方,原本不想吃,想背着阿婆偷偷丢掉,但是阿婆的眼光直勾勾地盯着我们,似乎不当面吃了阿婆就会一直盯着我们。
看样子阿婆是在担心我们,我想着就一颗破丸子,不至于吃出啥毛病来,索性放在嘴里直接吞下去了。
朱三南、杜老八和石庆山见我吞了,便也跟着将丸子放到嘴里吞下去了。
丸子划过舌头的时候甜甜的,原来只是颗糖。
回到卧室后,朱三南朝手心里吐出了那枚糖丸,朝窗外丢到了远处的灌木丛里。
“你没吞啊?”杜老八惊诧地问道。
“总感觉这玩意不太对劲,没敢吞。”朱三南回答道。
“你姥姥的,觉得不对劲你不早说,看着我们吞?”杜老八用手指去抠起了自己嗓子眼。
“阿婆在,我不好说,谁让你们吞那么快的。”朱三南说道。
“还不是师哥带的头。”杜老八看着我说道。
“不就是颗糖嘛,人家阿婆也是关心我们。”我回道。
“希望只是颗糖吧。”朱三南又说。
之后,我们没有洗澡,而是脱了衣服便直接爬上了床。
“军师,为啥按你说的换身衣服趴在地上就没事了?这下还给我们直接送回来了。”杜老八小声问道。
“我的脑子里也很乱,我想过很多种可能,但实在没想到直接把我们给送回来了,而且路上还蒙着我们的眼,也不让我们自己走路。”朱三南说道。
“蒙着眼应该是不想让我们看到他们是怎么从墓里面出来的,可是不让我们走路是怎么个意思?”石庆山也小声的说道。
谁也想不通,包括我。
不过幸运的是,我最后躺在地上的猜想没有成立,一想到这,我就忍不住小声问道:“难道那么多人全是杀人凶手?”
“不知道,我偷偷观察过,没有人带了猎枪。”朱三南说道。
此时此刻,我只感觉我的脑子里一片混乱,怎么理都理不清。
……
翌日清晨,我被朱三南叫醒了。
看着头顶纯白色的天花板,感受着从窗户透射进来的阳光,听着屋外边若隐若现的鸟叫声,我感觉昨天发生的一切就像是一个梦一样,是如此的不真实。
我问朱三南怎么了。
“先叫醒他俩再说。”朱三南说。
我们把四块玉好生藏了起来后,随便找出了一套衣服裤子穿上。
“记住,装作昨天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见我们一一点头后,朱三南打开门第一个出去了。
阿婆正在屋外坐着,眺望着远方,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们像往常一样若无其事地和阿婆打了招呼之后就去了陈兵家。